出了自己被罚的原因,“…我没有把陈家村的事告诉宫主。”见她依然笑眯眯的,白仰山微微点头。
看样子,确实不像被重罚过。
白仰山正要问起她最近的修炼情况,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姜枝鹊也听到了,那人脚步很快,她几乎来不及躲藏。“师克兄……
“去屏风后……”
白仰山话还未说完,脚步声便已经走到殿门口,情急之下,姜枝鹊直接低身躲藏,她离白仰山很近,一个没注意,脑袋便碰到他的腿上。两人又是齐齐一愣,白仰山事先反应过来,按住姜枝鹊乱动的脑袋。“别动。”
“什么?"出现在玉兰殿门口的扶樾愣住。白仰山敛神,抬眸看向扶樾,若无其事地微笑:“扶师弟,什么事?”扶樾停顿了一会儿,意识对方刚才好像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径直走进来,在白仰山对面坐下。
从他这个角度,看不见藏在桌下的姜枝鹊,他将一把剑放在桌上,余光瞥见剩下的半盒糕点,眼中闪过疑惑。
他的印象中,白仰山从来不碰这些。更何况,神宫一向禁止凡食,以白仰山的性格,不会随意违反门规。
尽管心心中不解,扶樾也没有直接问出来,开始交代正事:“师兄上次托我检查断云,已经有结果了。此剑乃剑中名器,虽身经百战,但没有任何损伤。另外,我在剑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姜枝鹊靠在白仰山的腿上,目光偏转,看见他搭在另一边的手,指尖轻轻蜷起,腕间青筋明显,显现出独属于男人的力量感。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手指这么长,几乎可以一只手包裹住她的。好热。
她紧紧贴着他,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似乎比以前烫了几分。姜枝鹊抬起眼,从这个方向,她只能看到白仰山的半张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白仰山的耳根变红了。那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按在她的发丝上,不敢用力,像是在轻抚。指尖摩擦间,不小心刮过她的耳边,引起肌肤阵阵战栗。紧接着,低沉温和的声音便在头顶响起,她甚至能感受到胸膛中的闷震,听得她耳朵酥麻。
“自从上次与宫长昼一战,我和断云之间似乎产生了隔阂。"白仰山道。扶樾:“我觉得倒不是你们有隔阂,而是断云它……好像生出剑灵了。”“原来如此…”白仰山沉思须臾。
“佩剑生灵本是好事,可断云剑在这时候生出剑灵,很有可能与你的心魔有关。“扶樾道,“听说最近宫主想让你再下山历练,而魔域那边也盯上你了,安全起见,你最好还是换一把剑。万一又像那次一样…”白仰山道:“不必。断云与我已结契多年,如今换剑反而不妥。剑灵初生,与剑主生分也是常事,我能与断云慢慢磨合。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宫主。”“仰山,你最近怎么了?“扶樾皱眉,“从前你不会向宫主隐瞒任何事情,现在却……”
自从陈家村回来后,白仰山与他们仿佛多了一层隔阂,他好像总是有心事瞒着他们。
“是不是因为那个…”
“扶师弟。"白仰山打断了他,“你该走了。”扶樾欲言又止,最后无言以对,只能转身离去。他走后,趴在桌下的姜枝鹊总算能喘口气了,被压得太久,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嘤咛。
“唔……师兄。”
刚才太过紧张,她额头上细汗直冒,沾到了白仰山的下襟,湿淋淋一片。脑袋上的手松开,姜枝鹊想起来,却发现半边身子僵硬,十分艰难。“师兄,我好痛。”
白仰山挪开手,不敢看她。他喉结微滚,嗓音有些低哑:“能起来了吗?”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有些过火了,这让白仰山感觉十分不自在。姜枝鹊努力从爬起来,手臂却酸软无力,一不小心,又往他怀里扑去。“对不起,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