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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妆(2 / 3)

些顽皮,现在长大了,当然懂事!”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连番捧得镇国公喜笑颜开,看着人都年轻了不少。

也有亲卫纳闷儿,“二公子不过外出两日,怎生性情大变至此。”

镇国公闻言斜睨他一眼,瞧着不大高兴。

总归是自己的孩子,再怎么顽皮,也觉得根上是好的。现在表现突出,不过是本性显露罢了。自然听不得别人如此质疑。

一旁管家想了想,上前道:“前些日子祖陵看守来报,道是旁观老侯爷、老夫人墓前徒生异象,连日有赤光环绕、祥鸟盘旋。按照民间说法,这是吉兆,约莫便指向今日公子之言行。”

但见素恶鬼神之说的镇国公闻言连连点头,道:“原是父母泉下操劳!难怪这小子离家两天,便懂事不少,想必是教祖父母教训过了。这番异象,便是征兆啊!”

他大笑,对着管家拍了拍肩:“林守,有这等好消息,你却不早些呈上来,我本该治你的罪。但现在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你速命人准备些祭祀所用,过两日我要亲往陵上拜谢。”

管家自是笑着领命。

这厢,于行宛回到院中,见奚燃已经醒了。

他才起身,还有些恹恹地,披散着头发,蹲在池前自栏杆缝隙中喂鱼。

于行宛噔噔噔地跑过去,欣喜道:“你醒啦!”

说完,又伸手拨弄了两下他的头发,奇道:“你怎么不梳头呀?”

奚燃揉揉眼睛,偏头有点委屈地说:“你一大早不知道跑去哪里,我又不会梳头发。”

“啊,”于行宛这才想起来,她有点抱歉地说:“对不起,早上你父亲喊我去书房问话。我看你还睡着,就没跟你打招呼。”

她又问他,“管家不是留了侍女么,怎么不教她们进来给你梳头?”

奚燃站起身来,很理所当然地说:“我可不要她们碰我的头发。”

又皱着眉问,“我爹怎么这就回来了?”

于行宛拍拍胸口,说:“我也是吓了一跳!”

他见她这样,才又笑出声,说:“那你表现如何?”

于行宛回想方才那番交谈,很肯定地说:“非常好!他完全没看出任何不对。”

奚燃才醒,懒得管那老匹夫的事,并未多问,只急着要于行宛给自己梳头发,他扯着人回屋去,扒拉出个不小的妆奁指给于行宛看,里头堆满了女子梳妆物件。

他认不出各样是甚么东西,只模糊分辨出白白的是胡粉,红红的是口脂,黑黑的应当是画眉毛的。底下还有一层,堆了各色发饰,玉簪银钗金步摇,并些细小的花钿、银梳类,瞧着全是些建康时兴的发饰。

于行宛从中捡了两根粉白碟簪,又拿了梳子给奚燃梳头发。

他仍有些懒洋洋地,坐在铜镜前同她讲话,“这些是管家早上送来的,说差人去首饰铺和妆阁买的。这人挺好使,你若有什么事,找他就行。”

于行宛应了声,皱眉端详着手中长发。从前,多是侍候的丫鬟给她梳头,她只会几个简单的式样,且不大熟练。她用奚燃的身体,晨起时只束发绑个马尾,很快便弄好了。

可奚燃今日要回于府去,不同于前两日在外,发髻是要庄重些的。不然容貌不整,也要招父母不喜,平白给他添麻烦。

于行宛摆弄半天,将两边头发分别挽起来,梳了个对环髻,又各自配上蝶簪。

她左瞧右瞧,总觉得歪歪扭扭不太漂亮,又跟奚燃商量:“我梳得不好,要么还是让女侍来梳罢?”

奚燃不同意,冷哼一声,“就不!”

于行宛败下阵来。

到这儿,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于行宛拍拍手,要将妆奁合上,却被奚燃拦住了。

他仰头瞧她,脆生生地问:“为什么不给我涂妆?”

“诶?”于行宛呆了,她有点不理解,“女子才要上妆呀。”

奚燃不管这些,说:“我现在,就是女子。”

他将那些白白的、红红的、黑黑的物什一股脑全扒出来,推到于行宛面前,眼睛亮晶晶地无声催促。

于行宛被他看得一阵心软,不忍拒绝。便想,梳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现在在外人看来,正是女子模样,不会出格。

于是,于行宛说:“好吧。”

“但是,”她瞅着眼前这样一排,也有些犯难,“这些东西我也不太会用。从前镇日在家,不怎么上妆,偶尔出门也都是母亲那边的女侍为我打扮的。”

奚燃见状决定放她一马,他左看右看,挑出两样黑的并红的,教于行宛只给他涂这些就好了。

于行宛低头瞧瞧,“是石黛和口脂呀!”

“这两样我还是会用的!”她这下有信心了。

那石黛被盛在螺纹样的圆管里,圆管末尾处旋两圈,细条状的墨色石涅便自顶端出来了。

于行宛素手捧起他的脸,对着一双娥眉细细端详。

此时约莫辰时过半,薄雾散去,天际赤金灼灼。隔窗,槐树枝叶低低地清绿着,日光自窗棂间透过来,地上的影子也变成一格一格的。厢房内,梨木架子床上高悬着香云色的纱幔,层层叠叠,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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