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不止的话。难道,两人是因着四皇子,特意说了这些?”江龄神色一震,道:“我并不清楚。究竟是何种缘由,只有她们两人知晓了。不过,眼下有一件事,两人不能再到庄美人的主屋去。可惜,除非是皇上亲下旨意,两人去给庄美人请安,是她们懂事之理,无人能拦着她们。我惹了皇上不快,韩贵人被召去侍寝,正得皇上宠爱。”吴适山掩饰不住地担忧道:“娘娘可还好?”“我没事。"江般不欲多言,想到元明帝就反胃恶心。关于沈婕妤与庄美人之事,江龄感到像是灵光一现,无数点冒出来。要将这些点串连成线,却又缺乏关键的证据。
以前林贵妃来找江般说到方司灯等人之事,她分析出了谁是幕后指使。只与如今一样,林贵妃并无证据。因为要做到这一切,需要有人手。且这个人,还必须有本事,且忠心耿耿。
江龄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在脑后,先专注庄美人之事,道:“你每天要去给庄美人与四皇子请平安脉,可能在皇上面前回一句,庄美人与四皇子身子皆弱,须得静心修养,不得有人前去主屋打扰?”吴适山应了下来,起身告辞:“这点容易,娘娘,事情耽搁不得,臣这就去华庆阁。”
到了华庆阁,云慧神色憔悴迎了出来,道:“吴太医来了。先前美人方歇下,可能请吴太医等上一等?”
吴适山望着天色,暗自吃了一惊,问道:“庄美人可用过了午膳,怎地在这时歇下了?”
“美人不曾用膳,体力不支睡了过去。“云慧迟疑了下,吞吞吐吐道。“美人生产之后,可有下过床走动?"吴适山问道。云慧摇头,咬了咬唇,道:“美人身子本来就弱,气血两亏,一时下不了床。”
吴适山皱起眉,道:“待美人醒来之后,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先用些饭食,早些下床走动。”
云慧道是,领着吴适山去偏屋等候。庄美人只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醒转过来。云霞送了吃食进屋,庄美人喝了几口红枣汤,便没了胃口。吴适山跟着云慧进屋,看到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地靠在床头的庄美人,心沉了沉。
诊脉之后,吴适山苦口婆心劝道:“庄美人生产耗费了精力体力,虚不受补,是药三分毒。臣以为,庄美人还得多吃些饭食才是。”庄美人半闭着眼眸,若有若无嗯了声。吴适山见状,只能无奈摇头,顺道看了在床边摇车中的四皇子。
四皇子吃过奶后正在酣睡,躺在襁褓中,瘦小的一团。吴适山并不太担心,四皇子生下来时与三皇子差不多重,如今三皇子长得活泼结实。四皇子好生养着,照样可以平安长大。
吴适山看了眼庄美人,暗自叹了口气,告退离开。午膳后,吴适山拿着脉案方症,前去垂拱殿御书房见元明帝。“怎地是你在当值,黄大伴不在?"吴适山看到是张善在,与他笑着打了招呼。
张善嘴角动了动,他也没回答,道:“皇上午歇方才起身,我进去给你回禀一声。”
御前当值的内侍们,一般来说,若无紧要之事,都会给相熟的官员们卖个好。
比如特意提到元明帝午歇方起,便是龙颜不悦,面圣时须得小心为上。吴适山立刻神色一紧,不动声色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果然,吴适山进了御书房,上前恭敬请安,元明帝只从鼻孔中挤出声:″何事?”
吴适山听到元明帝低沉冰冷的声音,头皮一紧,赶忙奉上脉案,“臣前去华庆阁请脉,庄美人的脉象虚弱无力,臣甚是担心,万万不敢隐瞒,前来回禀皇上。庄美人必须好生静养,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打扰。”“又有谁去华庆阁吵到她了?“元明帝眼皮掀了掀,拿起御案上的脉案,随意翻动起来:“治病救人是你们太医院的差使,庄美人脉象既然不稳,该拿出诊治的方子才是.…”
说到这里,元明帝的话一顿,手跟着停下来,抬眼看向吴适山:“繁英阁江淑妃病了?”
思及江龄先前称她惹恼元明帝之事,吴适山斟酌着道:“回皇上,淑妃娘娘并无大碍,只觉着身子些许不适,寝食难安。”元明帝呵呵,心道定是她敢忤逆天子的报应!因与江龄争吵满肚皮的闷气,此时一扫而空。粗粗翻完脉案,道:“怎地不见开方剂?”吴适山不敢去看元明帝,垂头撒谎道:“娘娘一向不喜药的苦味,臣便斗胆未开。待明朝时,臣再去请过脉,看娘娘的情形可有好转后,再酌情定方剂。元明帝知道江龄不喜吃药,但她身子一向极好,定是见他动怒,她终于害怕后悔了。
“哼。“元明帝若有若无哼了声,心道:“定要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让她知晓,朕是天子,是她的天!”
“你退下吧,与郑太医正一起商议好庄美人的方子。朕会让人去传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