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行嗯了声,叮嘱她,“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江凝月喔了一声,应道:“好。”
说完话,其实就应该挂电话了。
但陆砚行却迟迟没挂。
不知怎么,他有点舍不得。
江凝月见陆砚行一直不挂电话,忍不住先开口,“陆砚行,你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
陆砚行道:“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吗江凝月?”江凝月道:“你也没有话要说啊,而且我明早还要出差呢,我要睡了。”陆砚行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想到江凝月明早还要出差,也没再打扰她,说:“行吧,早点睡,我挂了。”
“好。”
挂了电话,江凝月就关了电视机,回卧室去睡觉了。江凝月是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所以早晨六点多就起床,七点就推着行李箱出门,打算打车去机场和同事们汇合。当她推着行李箱从小区出来的时候,却意外看到陆砚行的车停在门口。他单手抄兜倚在车门边,另一手里把玩着手机,像是很无聊。不过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小区的方向,所以当江凝月推着行李箱出现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
手肘在车门边撑了下,他直起上身,朝着江凝月走过去。他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吃早饭了没有?”江凝月有点意外,她看着陆砚行,“你怎么来了?”陆砚行道:“你说呢?送你。”
江凝月:“…但你不是说今天早上有个政府项目开标吗?”陆砚行道:“派别人去了。”
他帮江凝月把行李箱放去后备箱,然后走回车前,抬手拉开副驾驶车门,然后看向江凝月,“上车。”
江凝月走过去,熟门熟路地坐进副驾。
陆砚行帮她关好车门,然后绕过车头,拉开驾驶座车门。江凝月等陆砚行坐上车,忍不住看他,“陆砚行,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男人太殷勤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这么一大早来接我,想干嘛啊?”陆砚行:“我能干嘛?江小姐这么受欢迎,我不殷勤一点,怕被人捷足先登了。”
江凝月没忍住笑,说:“你早干嘛去了?”她低头系上安全带。
陆砚行把车发动,说:“不知道,可能那会儿脑子进水了。”他问:“几点的飞机?来得及吃早饭吗?”江凝月道:“来不及,九点就要飞了,先去机场吧,晚了怕堵车。”陆砚行嗯了声,开车上路。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机场入口。
江凝月一眼看到了赵莹,连忙从窗外探头出去,开心地喊道:“莹莹!”赵莹刚下车,回头看到江凝月,连忙跟她招手,“月月,快来!”江凝月解开安全带,“帮我开下后备箱。”陆砚行把车停好,下车去帮江凝月拿行李。江凝月从车上下来,接过陆砚行帮她拿下来的行李,说:“我走了,你回去开车自己注意安全。”
她刚要走,陆砚行拉住她手腕,看着她,“哪天回来?”江凝月道:“川川西要拍半个月呢,顺利的话,十一月初就回来了。”陆砚行闻言微微蹙了下眉,“这么久?”
“久吗?录节目半个月不算久了。”
江凝月说完,看向陆砚行,“干嘛?舍不得我啊?”陆砚行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他松开她手腕,“去吧,你同事在等你。”江凝月已经习惯了陆砚行这个别扭的性格,明明舍不得她,又不肯承认。不过他不想承认就算了,她也懒得问,转过身就去和莹莹汇合。陆砚行抄兜倚在车门边,看着江凝月和同事挽着手走进机场,直到她身影消失在他视线之中,他才收回视线,走回车前,拉开驾驶座车门。他坐进车里,驱车离开机场。
大
陆砚行一直觉得半个月的时间不算长,两周而已,甚至是一个很短的时间,毕竞如果是在工作,眨眼就过去了。
但江凝月才走了一个星期,他却已经感觉到度日如年。这晚,他在外面有个应酬。
但整个晚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支着头靠在椅子里,时不时查看手机。李廉坐他旁边,见陆砚行一整晚都心不在焉,手机拿在手里就没放下过。他好奇往他手机屏幕看。
陆砚行把手机锁屏,抬眼看向他,“你有毛病?”李廉嘿地一笑,说:“等江凝月消息呢?”陆砚行心烦,懒得回话。
李廉看他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幸灾乐祸,说:“当初是谁说,江凝月哪怕是天仙下凡,你也对人家没兴趣。那现在是谁,一整晚拿着手机,眼巴巴等人家的消息?”
陆砚行抬眼看他,“你不说话会死?”
李廉差点笑喷。
他给陆砚行倒杯酒,“忍着吧,谁让你当初把话说得那么满,现在追不到老婆也是你该得的。”
说完又问:“不过江凝月是不理你吗?还是怎么?”陆砚行道:“不是。”
“那你这么焦躁干什么?我看你这一晚上,看微信看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
陆砚行不想说,他下午四点给江凝月发的消息,她到现在还没回他。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就算录节目也应该有时间看手机吧?他确实有点焦躁,于是喝了杯酒想着麻痹一下情绪。谁知喝完反而更焦躁。
应酬结束以后,回到家,他坐进书房的沙发里,终于忍不住给江凝月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