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擦那玩意儿。”
医生倒是开了祛疤的药,还叮嘱一天擦三次,他懒得用,早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江凝月看着他,“你故意留着这道疤,想让我愧疚吧?”陆砚行笑了,看着她,“江小姐,你心眼也挺多的。”江凝月松开他的手,在乱七八糟的床头柜上找了半天,总算找到那只祛疤的药膏。
她盘腿坐在床边,拧开盖子,一手拉住陆砚行的手,一手把药膏挤到他的伤疤上,然后用手指把药膏揉开。
“这个药膏祛疤效果还可以,我有时候不小心受伤就会抹这个,抹几天基本就看不太出来了。不过你这道伤疤太久了,估计要抹很久才能慢慢淡化。你先把这支拿去用,我家里还有几支,等回北城后我再拿给你。”陆砚行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江凝月脸上,其实并没有仔细听她在说什么。只顾着看她了,完全没在意她在说什么。
江凝月给陆砚行把药膏揉开以后,抬头看向他。见陆砚行在看她,问道:“看什么?”
陆砚行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她的唇上,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下,说:“没什么。”
他把手收回来,抄回裤兜,看着她,“你好点没有?”江凝月点了下头,说:“好点了。”
“确定?“陆砚行不太信她,问:“要不要去医院?”江凝月摇了摇头。
她看着陆砚行,说:“不用去医院,不过我有点饿了,中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陆砚行听得皱眉,“你要修仙吗江凝月?中午到现在多少个小时了?饭都不吃,能量都没有,你不高反谁高反?”
江凝月道:“我就是因为不舒服才吃不下啊,早上吃了东西就一直难受,下午还吐了。”
陆砚行闻言,眉头皱得更深。
他看着她,“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吐了?”
他要是知道江凝月高反严重到吐了,今天晚上直接把医生带过来了。江凝月道:“只吐了一次,睡了一觉好些了就没跟你说。”陆砚行盯着她看了几秒,说:“明天一早,跟我回去。”江凝月道:“我不回去,我节目还没录完呢。”陆砚行道:“我现在不跟你说这个,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江凝月道:“我们出去吃吧,酒店对面那条巷子里有家羊肉粉特别好吃,他们家早上五点就开门了,这会儿出去正好差不多。”陆砚行看着她,“不睡了?”
江凝月道:“睡不着,与其闷在房间里,不如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她看着陆砚行,“不过你想睡吗?你要是想睡我就泡个面吃好了。”陆砚行道:“不睡,走吧。”
“好的。”
江凝月下床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出来时,陆砚行已经在门口等她了。她看到他手里拿了一瓶氧气罐,问道:“你那是给我拿的吗?”陆砚行抄兜倚在门边看她,“不然呢?我又不高反。”江凝月羡慕地道:“好羡慕你的体质,我出门前还提前吃了一个星期的红景天,结果还是高反了。”
陆砚行道:“知道自己高反,还敢跑到海拔这么高的地方来录节目,你是嫌自己身体太好?”
江凝月一边往包里塞东西,一边说:“我不知道我会高反啊,以前我去香格里拉就没高反,而且这次是为了工作啊。”陆砚行道:“你们电视台没别的人了?就不能安排个身体好点的过来?”江凝月道:“当然不行!这个节目是我独立负责的,谁都可以不在这里,我必须在这里。”
陆砚行道:“这么热爱工作吗,江凝月?”江凝月道:“工作不工作的倒不是很重要,主要是为了赚钱。”陆砚行道:“那之前让你留在陆家还能省笔租房的费用,你非要搬走。江凝月道:“我努力工作赚钱,就是为了能靠自己的能力想干什么干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要不然我读那么多书干嘛呢。”她把手机塞进包里,拎着走到门口,见陆砚行盯着她看,她问:“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陆砚行看了她一眼,说:“没有。”
江凝月弯唇露出个笑容,说:“走吧。”
陆砚行嗯了一声。
两人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但路上已经有些行人了,都是要去看日出的。江凝月一边带着陆砚行往巷子里走,一边问他,“你之前来过川西吗?'陆砚行嗯了声,说:“来过。”
“什么时候啊?“江凝月好奇问。
陆砚行:“忘了,小时候。”
江凝月奇怪地看向他,“很小的时候吗?怎么会忘了。”陆砚行盯着江凝月看了一眼,半晌才回答她,“初三的时候,跟我妈,还有我弟弟一起。”
“你还有弟弟呢?“江凝月第一次听说。
陆砚行嗯了声,“同母异父,我妈跟他第二任丈夫的孩子。”江凝月问道:“他比你小很多吗?”
陆砚行道:“我十岁那年,他刚出生。”
江凝月道:“那他现在才上高中吧。”
陆砚行嗯了一声。
他似乎不是很想谈,话很少。
江凝月很懂得察言观色,她见陆砚行好像不太想提这些,就没再继续问,转了话题,说:“川西很美吧?我第一次来,虽然高反让人很烦,但这里真的好美,如果没有高反,我感觉我可以在这里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