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来。”江凝月点了下头,下车后先朝着山庄里面走去。江凝月下车后,陆砚行也下了车。
他倚在车门边,给他母亲回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苏漫的声音传过来,“阿砚,在忙吗?”陆砚行道:“在外面吃饭,怎么了?”
苏漫道:“在哪儿吃饭?我过来找你吧,有点事情要跟你说。”陆砚行想了下,说:“碧海山庄,到了给我打电话。”苏漫道:“好。”
和母亲通完电话,陆砚行才朝着山庄里走去。他到包厢的时候,江凝月刚坐下来不久,服务生正在陆续上菜。江凝月旁边本来有张空椅子,但叶庭远一看到江凝月来,就立刻挪过去挨着江凝月坐。
陆砚行走进包厢看到叶庭远坐在江凝月旁边,盯着他看了一眼。陆老太太见陆砚行进来,喊他,“老三,到这里来坐,怎么这么晚才来。”陆砚行道:“有点事。”
他走进包厢,把外套递给佣人,只好坐到陆老太太旁边的空位上。叶庭远不知道江凝月和陆砚行在一起了,他好阵子没见到江凝月了,一晚上都在跟她说话,一会儿约她看电影,一会儿约她吃饭,丝毫没发现某人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江凝月坐在对面,看到陆砚行一整晚脸色都不太好,如果眼神能冻死人,叶庭远今晚应该已经被陆砚行冻死好几次了。快吃完饭的时候,陆砚行接了个电话,起身出去了。江凝月不知道陆砚行去做什么,她一晚上没跟陆砚行说话了,有点想跟陆砚行说话,于是也跟着出去。
走出包厢,她看到陆砚行朝着走廊尽头走去,她下意识地跟着过去。走到拐角处,她刚准备喊陆砚行,探头却看到陆砚行走到一个女人面前。隔得不远,她听见陆砚行跟那个女人说:“什么事要这么晚来找我,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苏漫有些为难的样子,她手里拎着只银色的爱马仕皮包,迟疑地开口,“在电话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砚行看向她,“需要钱?”
苏漫愣了下,表情有些尴尬。
她看向陆砚行,有些抱歉地说:“阿砚,好像我这些年来找你都是因为钱。”
陆砚行道:“我欠你的。”
他直接问:“需要多少?”
苏漫道:“五千万。”
陆砚行显然有点意外。
他看向了苏漫。
苏漫道:“我也知道有点多,但你叔叔前阵子做生意亏了不少,我看到他为了拿项目整天出去给人家低声下气地说好话,我就心疼。前几天他为了拿个项目,陪人喝酒喝到住院,我真是不忍心。阿砚,这五千万你就当是妈跟你借的,等我们周转过来了,我立刻就还给你。”
陆砚行盯着他母亲看了会儿,没忍住道:“他为了拿项目陪人喝酒你就心疼,你有没有想过,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也有过几乎破产的时候,我也有过为了拿项目陪人喝酒喝到住院的时候,你那时候在哪儿呢?我在国外那几年,你甚至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没有关心过我一句。”苏漫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白。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我对不起你,今晚就当我没来过吧。”她说完便越过陆砚行,走向电梯。
陆砚行看向她,说:“发我个账号,最后一次。”苏漫停下脚步。
陆砚行没再多说什么,他转过身准备回包厢。走到拐角的时候,才发现江凝月躲在那里。他愣了下,停下脚步看她。
他双手抄在裤兜,盯着江凝月看。
江凝月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他。陆砚行盯着她看一会儿,说:“江凝月,偷听我说话呢?”江凝月心虚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看向陆砚行,理直气壮地道:“你不准怪我,我今天可是寿星。”陆砚行笑了,看着她,“我有说要怪你吗?”江凝月看着他。
忽然,她低头从衣兜里摸出车钥匙,拉过陆砚行的手,放到他手上,说:“我不要了。”
陆砚行盯着她看,问:“为什么?”
江凝月道:“我不需要车,我平时开车的机会很少。”陆砚行把车钥匙放回江凝月的衣兜里,说:“别乱想江凝月,我刚才说的是以前,我现在已经不需要陪任何人吃饭喝酒。”他看向江凝月,说:“钱我有的是,多到花不完,五千万根本不算什么,我只是……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的眼睛,轻声说:“只是有点难过,对吗?”陆砚行朝着江凝月看了一眼。
江凝月很心疼,她伸手环住陆砚行的腰,另一手轻拍他后背,轻声道:“陆砚行,别难过,你现在有我了,我会对你好。”陆砚行感觉到江凝月在轻拍他的后背,没忍住笑。他稍微退开,看向江凝月,笑说:“哄小孩儿呢,江凝月。”江凝月朝右边包厢的方向看了眼,见没人出来,于是仰头飞快地在陆砚行唇上亲了下。
她亲完笑着看他,说:“可以了吗?高兴一点没有?”陆砚行看着她的眼里染上笑意,刚才难过的情绪被此刻江凝月给的温暖覆盖。
他唇边勾起笑,看着她,逗她说:“不太够。”江凝月笑道:“陆砚行,你不要得寸进尺。”她说着,拉住陆砚行往包厢的方向走,说:“走了,回去吃饭,我还没吃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