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笑了,说:“什么叫还不疼?”江凝月笑道:“还不疼,就是现在还不疼。”陆砚行道:“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去药店买点止痛药备着。”江凝月点了点头,说:“好的。”
她从衣兜里把刚才买的红绳拿出来,跟陆砚行说:“手给我,我帮你戴。”陆砚行嗯了声,很自然地把左手递给江凝月。他不习惯在右手戴东西。
江凝月抬起手,想先帮陆砚行把手表取下来。陆砚行却道:"直接戴就行了。”
江凝月就没见陆砚行摘过手表。
她抬头看他,“如果我非要取下来呢?”
陆砚行闻言,朝着江凝月看,好一会儿没说话。江凝月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手腕上有伤口的痕迹,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但难道连我也不能看吗?”
陆砚行盯着江凝月看了一会儿,最后他收回手,主动地把手表摘了下来。他把手再次递给江凝月。
江凝月拉住他的手,借着头顶的白炽光,看到陆砚行手腕处有一道陈年旧疤。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这道伤疤仍然清晰可见,可见当初划得有多深。江凝月早就从陆铭那里知道过这道伤疤的来历,她没有再问,只是伸手轻轻地摩挲那道伤疤。
然后低头,在那道伤疤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柔软的唇覆在那道陈年伤口上,陆砚行看着江凝月,只觉得内心仿佛涨了潮,最后的那点隐秘伤口也被治愈。
他抬起拇指,温柔地摩挲江凝月的脸颊。
江凝月把唇贴在那道伤口上很久,然后才抬起眼看陆砚行。陆砚行笑意温柔地看她,喊了声,“月月。”江凝月这才直起身来,问道:“干嘛?”
陆砚行笑着,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干嘛?"江凝月靠过去。
她以为陆砚行想做什么,但他其实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五指陷入她的五指指缝,和她十指紧扣。
江凝月看着他们俩的手十指紧扣,对戒和红绳交缠在一起,有一种宿命般的感觉。
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拿出手机,把他们十指紧扣的手拍了下来。陆砚行道:“发给我。”
江凝月道:“好的。”
她说着就把照片发到陆砚行的微信上。
她以为陆砚行只是要把照片保存起来,谁知他直接拿去换成了微信背景图。他原本黑色的微信头像倒是早换了,换成了一弯皎洁的月亮。第二天下午,江凝月和陆砚行回北城。
陆砚行公司有点事情,他先把江凝月送回家,叮嘱她说:“你上楼先休息会儿,我去公司办点事,办完就回来接你回老宅吃晚饭。”江凝月点了点头,凑近亲了下陆砚行的脸,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陆砚行嗯了声,抬手搂住江凝月的腰,在她脸颊亲了下,又有些不舍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会儿,才松开她,温柔宠爱地摸摸她的头,说:“去吧,再不走,我怕是走不了了。”
江凝月没忍住笑,说:“好的。”
她低头拿上包,推开车门下车,径直朝小区里面走去。陆砚行看着江凝月进了小区,走进他们那栋楼,才发动车,掉头开往公司。到公司后,何樾立刻来汇报工作。
陆砚行不过出门两天,公司事情已经堆了一堆。他坐在椅子里,一边听何樾汇报工作,一边翻阅文件。二十分钟后,何樾总算把工作汇报完,陆砚行听完,清晰明了地指示了几句。
完了把该签的文件签完递给何樾,跟着把在云南就已经列好的清单打印下来,递给何樾,“周六之前,帮我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何樾接过来,看到长长一张清单,除了珠宝首饰和一些昂贵的珍奇补品,还有安城一栋别墅和一辆奔驰轿车。
何樾看完,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陆砚行,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陆总,您要去提亲啊?这些是聘礼?”
陆砚行道:“见面礼。”
他看向何樾,仔细叮嘱道:“好好准备,别弄错了。安城那栋别墅我已经下了定,先买在月月的名下吧。”
何樾忙点头,应道:“好的,我马上去办。”陆砚行嗯了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