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优秀到完全反常识的地步,就很可疑了。
砂隐村这是派了些什么人来啊……她摇摇头,决定还是先解决大蛇丸的事。录像带里的红发少年似乎一进来就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抬头冷冰冰地看着监控,面无表情。
直到太阳奈叫了他一声:“我爱罗。”
他转过头,看到太阳奈正在更换腿上的绷带:“等会要天黑了,我们要不找出去找找看怎么解决晚饭吧?”
因为不知道第二次考试是野外求生,他们身上都没带兵粮丸,只能自己想办法搞定吃饭问题。
我爱罗点点头,看着她动作熟练地将收尾扎好:“跟以前不一样了。”“什么?”
“你绑绷带的习惯。”
“噢,这个是我朝小李和宁次学的。他们说这样系会比较舒服,而且扎得很紧。"太阳奈回答。
在腿上和手上绑绷带,是绝大部分忍者的习惯。太阳奈的偏好则很有个人风格,喜欢把绷带当芭蕾舞鞋带那样,十字交叉地缠绕到紧贴膝盖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我爱罗一直觉得这种系法看起来有种莫名的轻盈感,也很适合她。
但听到她刚才那句话,他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沉闷。清晰的烦躁感像虫子一样,从胸口深处的空洞里案寐窣窣爬出来。就在太阳奈说起,当初她两个同学是怎么教她的,我爱罗忽然出声,语气生硬地打断:“别说了。”
在生气。
太阳奈眨眨眼睛,停下来:“你好像很讨厌宁次他们。”听到这句话,原本只是双手抱臂盯着地面的少年忽然抬起眼帘,直直看着她回答:“是。”
然后就不说话了。
他知道太阳奈说得没错,自己就是讨厌她那两个同期,还讨厌那个总是拿她造句的漩涡鸣人。
每次听到他们说起过去三年,他们一起在木叶如何如何,一种强烈的被排斥感和空洞感就会泛滥在我爱罗心里。
那些笑声就是刀子,言语是嘶嘶吐信的毒蛇。刀子割开他本就千疮百孔的胸口,将里面唯一能填补的部分夺走,落地生长成眼前红发少女的形状,头也不回地蹦跳着跑远,中间一步一个脚印地丈量出分开那段时间的漫长距离。
毒蛇则蜂拥钻入他空荡荡的身躯,在里面扭曲地打着结,和空虚的灵魂一起啃食着自己的内脏。
三年时间,太阳奈和他们经历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
做了什么?
看见过什么?
分享过什么?
那些时候她有多开心?
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开心?
我爱罗想知道,但是又厌恶去知道,一想起来就感觉胸腔里那团打结的蛇在相互缠绕着嘶鸣,尖锐到他几乎每根骨头都在痛。“如果我这次考试杀了他们所有人,你会生我的气吗?"他冷不丁开口,冻结过度的声线很沉重,听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太阳奈知道,我爱罗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她震惊地看着对方,不知道他已经抱有这个疯狂的想法到底多久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整个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不过很快,太阳奈又回过神,主动坐到更靠近他的位置:“为什么想要这样?”
她没有生气或者指责,也没有和他针锋相对说不允许,而是先关心他会这么想的原因。
说明他在太阳奈心里更重要。
这个认知让我爱罗稍微轻松一点。
“因为我一直在你面前提到他们?"太阳奈问。她其实完全是在猜测,因为我爱罗的个性太过内敛,且严重缺乏对自身感受的表达能力。
但类似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以前他没有这种想要杀掉对方的可怕念头…应该没有吧。
眼见我爱罗点点头,太阳奈顿时理解:
出现了,少年漫特色的黏糊糊挚友情。
以及说真的,她有时候都分不清,鸣人和我爱罗到底谁更黏人。但我爱罗绝对更危险。
“是任何时候都不想听,还是只有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不想听?“她问。“都不想。“他回答。浅玉色的眼睛还在望着她,仔细而深刻地捕捉着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想看看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要求而生气。为了其他人跟他生气。
她的态度是决定性的存在。
但还好,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只是在认真思考以后回答:“那好吧,我以后尽量不提,你也别乱想,不要生气了。”边说她边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先去找吃的吧。我有点饿了。”也不知道木叶的人怎么回事,他们都在这塔里到处逛了很久了,居然一个来这里验收考试成果的考官忍者都没有。
那事已至此,只能先吃饭了。搞不好等会又有其他考试内容。“好。”
他们来到森林里找吃的,范围局限在临近中央塔的区域,那边正好有一条河,还能找点水喝。
森林对于出身沙漠的忍者来说,要比其他地方更危险,因为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还好以前,马基曾经带领他们去风之国边境,靠近火之国的地方做过野外求生训练。虽然次数不多,但起码学到了基本的森林食物辨认手段。不过,太阳奈好像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