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野看向眼前的女子,注意到身前的眼前女子白皙的片片肌肤,顿时口干舌燥,热意顿时涌上心头,这场面与他昨日所梦一般无二。
女子模样让人心智迷乱,身下某处苏醒,裴昭野耳根一红,然后用被子掩住自己下身,接住了冲自己扑过来的温香软玉。
裴昭野呆呆地看着她,不由得失了神,直到帐帘吹散,冷风被吹了进来。
他的理智恍然被唤醒,随后别过头,用被子裹住女子的身躯,然后蹭的站起来。
裴昭野尽力不去想女子姣好的身躯,但出言还是嗓音沙哑,喉咙像是淬了火一般。
“别急,发生了何事,同我一一道来。”
女子半躺于他的床上,香肩半露,眼中的泪不停的流。
自裴昭野见她起,她的眼中就好似常含泪水,整日哭哭啼啼,这些话语落在他耳中,大多数都是无趣的,讨人厌的。
习武之人,平日都是大大咧咧的,不懂得女孩子家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愁绪。
但是念在她刚死了夫君,便也忍下了,但此刻这些哭声在他耳中,好像显得不那么厌烦了,甚至有些悦耳。
“你且先把衣服穿戴整齐。”裴昭野作势要走出营帐,却没料到女子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将军别走。”
他被箍住,动弹不得,女子今日未盘发,秀发披散开来,嘴里唤着,身上披的被子也滑落,胸前一片雪白,衣裳下摆也被撕破,露出光滑的大腿,“将军,救救妾身。”
薛疏月一双水眸望向他,见他不说话,眼底骇色翻涌,还以为是自己做的太过,惹恼了裴昭野。
她连忙跪着向前了一步,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将军救救妾身吧!”
裴昭野咽了下口水,随后扭头,“发生了何事,你且讲讲。”
“妾身...,妾身杀人了。”薛疏月结结巴巴地说道,眼底尽是惊恐和慌乱。
闻言裴昭野眼神瞬间清明,厉色问她,“杀了何人,一字不落,同我细细道来。”
“那男子见我一个人在帐中,冲进来撕扯我的衣服,挣扎间花瓶掉落在地,那男子摔倒后,后脑勺磕在了花瓶碎片处。”
“妾身害怕,只能来找将军了。”
“容我去你帐中看看,你且在这休息片刻。”
裴昭野出了营帐,叹了一口气,查看了一下男子伤势,确实是无力回天。
薛疏月此时就留在裴昭野的营帐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见裴昭野离开,她顿时去裴昭野的桌案前,终于,她发现一封还未开封的迷信。
黑龙寨与官家勾结。
官家,哪个官家,官匪勾结,已是常态,连她都知道的事情,裴昭野不可能不知道。
见帐外有脚步声,薛疏月赶紧缩回到了被子里。
*
这将士毕竟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裴昭野找了两个士兵,将他的尸体处理了。
这军中每日都有人死去,战场上敌人毫不留情,但没想到,躲了沙场上的枪林弹雨,却死去这种境地。
世事炎凉,一切心思不正的人,终究是害人终害己。
裴昭野回到了帐中,见女子依然在床上安睡,眼角处还有泪痕,他轻轻用指腹擦去她眼角泪痕。
指尖濡湿,见女子唇瓣微张,他用手指轻点,那一抹泪水落到了薛疏月嘴上,睡梦中的她抿了下嘴。
裴昭野抬起手,在口中轻抿了下。
苦涩。
随后裴昭野合衣,躺在另一旁的榻上,颌眼安眠。
薛疏月此刻睁开了眼,望着漆黑的棚顶,想着刚刚裴昭野的短暂动作。
他是何意?今日过度劳累,裴昭野的床比她自己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翌日,天光大亮,薛疏月醒来,发现此地竟不是自己的营帐。
片刻后,她才清醒,想到昨夜睡前发生的事情。
她向四周望去,裴昭野长得高,修长的身躯蜷在塌上,显得有点逼窘。
薛疏月趁着裴昭野还未清醒,猫着腰掀开营帐的帘子离去。
她迅速地钻出了门,没料到正好与在营帐门外的陆峥撞了个正着。
薛疏月快速跑走,以为这样就能不被认出,但她忘了,这军中的女人寥寥无几,谁都能认出来这人是她。
“你!”
“你和将军——”
薛疏月用手挡着来拿,几乎要将头埋到脖子了,但饶是这样,还是不小心和陆峥对视了一下,实在没办法,说了一句,“陆副将,妾身有事先走了。”
“别走啊。”陆峥没叫住她,只看见她急匆匆的背影。
陆峥走了进来,见裴昭野睁开眼睛,看见空荡荡的床铺和被叠的很规整的被子,用手轻轻拂过床铺,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穿上外衣,随后坐于桌案前,看着黑龙寨的地图。
“什么情况。”陆峥坐在他对面。
“黑龙寨将领让我单枪匹马,闯进黑龙寨,将如今掌权之人擒拿,绳之以法。”
“我不是说这个,月姑娘什么情况?”
裴昭野端坐起来,脸色严肃,“她既然已经成婚,我们便要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