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李清予同居的态度,对她尊重了许多,也愿意和她正常说话了。
常允献脸上闪过惊讶,一时没有开口,岑星晚看一眼李清予,就笑着拿起桌上属于李清予的酒杯,反正李清予也没有动过。“是我来迟了,刚刚我有点事,就没有和清予一起过来,我罚酒一杯吧。”她说。
她仰起头,作势要喝完整杯,常允献一见站起身,赶紧去拿她的杯子,说:“哎哟,你就是星晚啊,我想起来了,我听说过你!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让你罚酒呢?!”
他看起来是个爱玩的,拦下岑星晚之后,又是赔罪,又是坐到她旁边,陪她聊天说话。
“清予,你还不给我正式介绍一下,真是出丑了,刚刚在餐厅那边没忘了叫你一起来。"常允献说。
李清予把桌上的酒杯拿到一边,换了一杯饮料放到岑星晚的手边,闻言就笑道:“你叫得那么急,让我有空说话了吗?”常允献就捶自己的脑袋,说:“我真是喝多了,欺,这事闹得。”他一再的道歉,岑星晚看差不多就说:“我现在不是来了吗,你不用再提这个事了。”
常允献立马顺杆爬,笑眯眯地凑近看她,“歙,星晚,你人真和气,其实我刚刚在包厢那边就看到你了,觉得你特漂亮一一”他还没有说话,几颗爆米花砸向他的脸上,打断他的话。“你跟人说什么呢,小心清予晚上回家找人给你套麻袋。"王佑湛在一旁凉凉地说。
常允献抹了把脸,把掉到自己腿上的爆米花一把抖到地上,怒了,抄手把自己果盘上的葡萄往王佑湛那边砸。
王佑湛身后灵活,躲了过去,葡萄砸到了他旁边的女孩身上,女孩尖叫了一声,王佑湛就说:“允献,你砸到人了,你看到了吗?准头不行啊。”两人闹起来,卡座里顿时热闹非凡,李清予把手放到岑星晚的腰上,指着常允献说:“他是我爸爸的世交之子,家里的老小,你叫他常允献就行了。岑星晚点点头,她拿眼觑李清予,放软身体,把脸靠在他的肩膀,用委屈的声音说:“刚刚我没来,你是不是要和人一直玩骰子,然后再玩一一”李清予捂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说:“我连人的衣角都没碰到,你少诬赖我。”
岑星晚心想,你诬赖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呢,忽地,她觉得时机正合适,就眨了一下眼睛,说:“那不好意思嘛,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以后我也和其他男人一样保持距离。”
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语气软软地说:“我现在明白你之前说的了,我不喜欢别的女人靠近你,你肯定也不喜欢我靠近别的男人,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李清予不妨岑星晚这个时间跟他承诺这些,一时讶异。不过,他听着怎么觉得她这句话有些使用不对。他们俩之间,她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是义务,怎么到她嘴里,因为他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她才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岑星晚却一定要把他的疑心除去,直起身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好不好嘛?”
她的胸脯绵软,蹭在李清予的隔胳膊上,引得还年轻气盛的李清予目光深深朝她看过来,然后点了点她的鼻尖,没好气说:“好,我答应你,别再闹我了,我不想在这里过夜。”
岑星晚见好就收,马上就安分地挨着他旁边,和他笑着说小话,李清予不是每一句都回应她,但是脸上表情舒展,跟岑星晚一直手牵着手。那边的常允献这回坐到了外边,但是也把李清予和岑星晚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惊讶,没想到传言并非虚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岑星晚是真把一向眼高于顶的李清予拿下了。
常允献啧了一声,捧着杯子和王佑湛算账说:“奇观,奇观,有这么好玩的事,你和见晨怎么不和我说?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他伸手捶王佑湛的胳膊,王佑湛也给了他一拳头,说:“你小子之前迷那个电影学院的女学生,迷得跑去大西北泡了大半个月,我们怎么跟你说?找到你的人吗?”
说到之前的前女友,常允献也是欷歔:“别提了,我也以为我很喜欢小绘,没想到真在一起了,她就开始作怪,把我当她儿子一样管,渐渐地,我发现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了。”
王佑湛不意外,常允献就是这么一个喜新厌旧的人,或者说,他们这一圈子都是喜新厌旧的人。
上头的时候,那确实天上的星星都想摘下来给对方,但是喜欢消失的也快,没感情了,也是快速地分手,寻找下一个猎物。常允献哀叹完自己的上一段恋情,接着就重新振作起来,凑到王佑湛面前,悄悄指着岑星晚和李清予,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歙,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赌一下清予和这个小明星能好多久?”
王佑湛撇一眼他,没作声,常允献看热闹不嫌事大,伸手拍一下他:“别装,赌不赌?我赌半年!”
他以己度人,自己女朋友清单里,持续最长时间的就是半年,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化身情圣。
王佑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已经半年了,都跟你说在金陵那会儿认识的。”
“我靠!“常允献一算,还真是,他顿时觉得李清予不愧是李清予,顿时情绪更高涨,说:“那我赌一年!一年还不分,我到时候给这个岑星晚送份大礼,这位以后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