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毯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桌子上放着着……嗯?
温言律走过去,眯眼拿起那半瓶酒端详。
这个酒是赠品,被他们不知情的时候打开喝了,时谣那瓶早被她喝完扔了,他却只喝了一口,放进了袋子里。
但是现在酒少了半瓶。
温言律头疼地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表情,此刻女孩的眼睛更茫然了,已经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他皱眉:“都醉成这样了,还喝?”
时谣迷迷糊糊,只听到一句“还喝”,下意识回答:“我、我渴了。”温言律看了眼正在烧的热水。
客厅里此时也没有凉白开。
他无情没收剩下的半瓶酒,把它关进了冰箱,在时谣委屈的目光下皱眉道:“洗把脸清醒一下。”
顿了顿又补充:“晚点才有水喝。”
时谣自动将话理解成“洗完脸才有水喝”,迷迷糊糊地要起身。温言律给摇摇晃晃的小醉鬼一把按住,自己走进卫生间,抽了张洗脸巾浸湿给她擦脸。
时谣被洗脸巾拍脸的时候还是懵逼的。
“我、我发烧了吗?”
“没有。”
“好热……”
“睡会儿。”
温言律拿来一只抱枕,给她窝成一个舒服的形状,塞到她的脑后。时谣迷迷糊糊地栽了下去。
温言律给她掖好毯子,起身搜索快速解酒的方式。橘皮茶、蜂蜜嗯,蜂蜜和橘皮都没有。
温言律在冰箱里找了半天,找出半颗生姜,不太熟练地给生姜切块,做成试图煮一壶热姜水。
但是就在他刚把生姜切好丢进锅里的时候,别墅的门开了。苏雾迟和姜望舒一起出现在门口。
两人和拿着菜刀出来看个究竞的温言律对上视线。苏雾迟眉头轻蹙:“时谣呢?”
温言律面无表情地缩回厨房:“沙发上躺着。”两个人疑惑地向客厅里看去。
然后就看到陷在毯子和抱枕里睡得正香的时谣。姜望舒连忙上前,注意到时谣潮红的面色,有些紧张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苏雾迟也过来了,担忧地看着女孩的面色:“是发烧了吗?”“这里好像没有药,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时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努力想看清面前的两个人。姜望舒连忙关切道:“吵醒你了吗?哪里不舒服?”时谣声音有点哑:“水。”
姜望舒立刻起身,进厨房给她找水喝了。
苏雾迟只觉得眼前的时谣呆呆的,好像一下子少了平日里的聪明劲,连响应速度都比平时慢了好几秒。
他忍不住用手背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烫。
他微皱眉头,见女孩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放软了声音:“怎么这么看着我?”
时谣吞了一下口水。
她的眼前一片重影,眼前人的美貌模模糊糊地晃来晃去,她努力想要看清是谁。
但是即使看不清,她的心里还是升起一个念头:他好好看啊。
一看就是她的菜。
时谣呆呆地看着,脱口而出:“老婆。”
苏雾迟:“?”
“啪”地一声。
厨房里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好像不对?见眼前人呆住,时谣凑近看了看,试图在不断变换的重影下辨认那人的容貌。
但是似乎有些太近了。
苏雾迟身体一僵,眼睫轻颤,不自觉地微微退了退。时谣看了半天,才恍然般地道:“不对……你是男的。”于是她改口道:“老公。”
一片静默。
厨房里的温言律捏紧了手里的碎瓷片,锋利的瓷片划破手指,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
姜望舒也在震惊时谣的语出惊人,但还是第一时间关心了温言律的伤势:“你……
姜望舒正要抢过那颗碎瓷片。
温言律却将手一松,碎片混着鲜血一起坠落,击打在地砖上。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就跟这一地的碎瓷片那样,好像已经碎了。客厅里,苏雾迟也被她这一句话喊懵了,良久才找回神智:“……你叫我什么?″
时谣乖乖重复:“老公。”
“………我是苏雾迟。”
“哦,老公。”
苏雾迟只觉得心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他控制不住抬眸,去看时谣现在的表情,少女的脸上此刻有着两团不正常的红色,双眸迷离醉人,不像是发烧,倒像是微醺。他无法去辨别少女的话语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认出了自己。
但那一刻,他轻轻弯了一下嘴角,温柔而又无奈的目光落向她,似乎拿她没办法:"喝醉了吗?”
小醉鬼才不承认:“我、我没有!我只喝了一点点点……说罢,她生怕苏雾迟不相信自己,还伸手比划起来,苏雾迟看不懂她的手势,却只是好脾气地看着她胡乱比划,眼中的宠溺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好……那就只喝了一点点点。”
他随口应下,时谣开始盯着自己看,苏雾迟的笑容微僵。“怎么了吗?”
时谣却凑了过来,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就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她的目光落在他眼角的泪痣上看了好久,又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