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赴宴松(2 / 3)

人的甜香充斥在车厢中,沈禾抱着纸包有点担心一一这些糕点是刚刚做出来的,拿着还有些烫手,正是好吃的时候;可马车里放着冰鉴,里头寒津津的,等马车到了家,糕点会不会不酥不脆不好吃了呀?“公子肯定喜欢,"田田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了,闻言抿嘴笑了:“公子吃东西不挑的。”

沈禾顿时转头望着田田:………田田你一一”学坏了啊,都学会笑话她了。

可田田说的也对,沈禾想了想:“那咱们吃完算了,不给他吃了。”田田低下头笑:"苗苗忍心?”

沈禾想说忍心,可最后道:“不成,咱俩吃了就胖了,给他吃,让他胖!”田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最后靠在车厢上捂着脸笑,沈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下了马车,沈禾几乎是一路跑回去的。跑回到院子时,沈禾下意识喊季松的名字,结果但闻其声不见其人。沈禾四下看了好久,才发现季松正在角落里喂兔子。他靠坐在墙角,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用毛茸茸的草去逗兔子,不时摸摸兔子的下颌。

见了沈禾,他也不起身,只是把两只兔子塞进了怀里:“阿大阿二,你瞧,那女人总算想起来咱们爷儿仨了。”

季松言语悲戚,可他嘴里的狗尾巴草晃啊晃的,目光灼灼地笑望着沈禾。沈禾…”

沈禾沉默好久,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时间分不清是因为俩兔子的名字,还是因为季松的话。

两只兔子在院子里定居下来后,就面临着取名字的难题。鉴于季松沈禾俩人都没有起名的本事,这俩兔子芳名阿大阿二,只看腮帮子大小辨认两只到底是哪个,虽说大多数时候都分不出来。

如今季松和阿大阿二成了爷仨,说得她活生生是个抛夫弃子的无耻之徒。想了想,沈禾慢悠悠地走到季松面前,顺手把牛皮纸包丢进了季松怀里。季松不明所以地接住纸包,沈禾一手一只地拎起两只兔子,也学着季松的样子长吁短叹:“阿大阿二,咱们娘儿仨好苦啊,人家日日出去当差,整日里吃香喝辣,都没想着给咱们尝尝外头的好东西。”季松:…”

季松心说他哪天没带了?不是糕点就是菜色,有时候还直接把厨子给挖了回来。

可今天是他先挑的事,俩人又玩得挺开心的,季松只吐了狗尾巴草,一个用力站起身来:“知道啦,我的错,回头一定记挂着你们娘儿仁……”阿大阿二根本不懂这俩人玩的是哪出,只知道沈禾身上香香甜甜的,小鼻子一动一动地往沈禾身上凑,季松一手把俩兔子抓了出来,手下轻轻一抛,俩免子便蹦哒远了。

“这是哪家的糕点?”

沈禾简单地说了说糕点的来源,又说过几天她要去给李敏庆生,季松自然答应,却又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沈禾不明所以,季松笑:“苗儿,我也要去给老师庆生一-我那天穿的衣裳,你来准备。”

沈禾自然说好。

季松老师薛夫子大寿那天,季松本想着早早过去,没想到遇见些意外,到地方后,寿宴已经开始了。

快步走进院子,季松对着首位之人深深一揖:“学生来迟了,还请夫子责诃。

首位上,网巾道袍的老人拈着尺长的白胡子笑:“你的差事做完了?”季松直起身来笑:“做完了。劳夫子费心,倒是学生的过错了。”“什么错不错的,我六十寿宴,说这个晦气。"薛老先生拈须而笑,胡子被晚风吹向一侧,“快入座。”

季松笑着称是。

薛老先生是京城有名的大儒。他一早中了进士,一度在国子监任讲职,正巧教过季松。

薛老先生不爱繁文缗节,更不爱名利,因此此番过寿,只找了亲友学生聚一聚,勉强凑够了五六桌人。

也因着这日天气凉爽,薛老先生索性让人在院中摆下桌椅,在晚风中一并吃酒。

季松自然与薛老先生的其余学生坐在一处。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大多在国子监里读过书,又往往在锦衣卫里有一份差事,自然交情不错。季松尚未走到桌前,就有人起身来迎他,另有三五人空开位置,将季松围到了中间:“五哥来迟了,过来受罚!”

“自是当罚。”

季松并不逃酒,走到座位前没有坐下,就接过了旧友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一连饮了三杯,旁人才准他落座。先前季松在辽东待了六七年,今年倒是他们这些学生头一次凑到一起给薛夫子贺寿,酒桌上气氛自然热烈;一连饮了好厂轮酒,人人酒到半酣,话题自然就被引到了国事上:“五哥,陛下几时出兵?国之大事唯戎与祀。出兵何等大事,自然要满朝上下一并动作起来,该准备粮草的准备粮草、该修缮兵械的修缮兵械、该祭祀天地的祭祀天地。热热闹闹地动了好几个月,出兵这事,但凡稍有心些都能注意到。瞧着周围热切的眼神,季松失笑:“我一个小小的千户,如何能知道这些大事?”

周围一片嘘声,季松笑着给自己斟了杯酒,又被人扯住衣袖,酒水都洒在了桌子上:“五哥素来与穆指挥交好……我听说,此番穆指挥跟着从军,五哥可会同去?”

酒水洒了季松一手,他兴趣缺缺地放下酒杯,掏出条帕子擦了手指:“我自是留在御前效命。”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