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了;至于银坠子,那是他第一次捣巢的战利品,说是从一个部落的洪台吉(1)那里拿回来的。
放好了腰带,季松又低头去脱外衣。
沈禾立刻明白了季松的意思一-他不愿意去外头睡,故意在这里装傻。沈禾轻轻笑了:“子劲,你不要装傻,乖乖去外面睡。”季松脱了外衣,随手搭在衣架上,又转身望着沈禾苦笑:“苗儿,天底下几个男人做成我这样……
“你说不能云雨吧,我认了,夫人体弱,我哪能为了自己一时的欢愉而置夫人的身体于不顾呢?”
“可我只是想要和夫人一同歇息、夫人晚上想要喝水、吃些点心,我便能帮着递过来……夫人连给为夫一点照顾你的机会都不给么?”沈禾望他一眼,两脚一搓踢掉了鞋,外衣也不脱、袜子也不脱,就这么仰面躺在了床上,意思清清楚楚一一
你季松不是要和我一起睡、好夜间照顾我吗?那我直接不脱衣服了,你随忌。
季松只得认输。他心里不痛快,嘴上说话也不好听:“苗儿你就欺负我吧。”
“哪天我急了,不管不顾地把你要了,我看你哭不哭!”沈禾便撑着胳膊半伏卧着笑:“子劲,你现在就可以要我啊。”“只要你想,我还能不同意吗?”
“再说了,咱俩个子在这里放着呢,从来只有你要我、我无法抗拒的时候,总不能是我强行把你给要了吧?”
季松转头望着她,忽地垂下手邪笑起来:“怎么不可能呢?”“苗儿,你要我,我也不会抗拒。”
“还是那句话,我只有求苗儿强我的时候,没有不准苗儿碰我的时候。”那还是沈禾误会季松喜欢穗儿的那次,想起来沈禾就觉得丢人一-季松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光着脚跑到后院把她扛回了屋子……沈禾又害羞起来,躺平了只装做睡觉,尽量忽略脸颊上的滚烫。季松信步去了小榻上。他以后还得去赌场,得好好想想怎么把事情瞒下去周二来找沈禾这事来的做的隐秘,何况去赌场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季松来去十分隐秘;再加上去的都是心腹,季松去赌场这事,倒也瞒着所有人一一主要是,赌场里的人大多不知道他身份;知道他身份的人,又大多没有将这事暴露出去,虽然在权贵圈子里有所流传、他大哥见他就抬脚瑞了过来、勒令他不准再去赌场,好在大哥同意帮他隐瞒,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季侯爷。当然,季侯爷只是明面上不知道。素来深居简出的季侯爷听李斌汇报此事后,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耍了一套拳一一
自己儿子自己清楚,季松权欲炽烈,为此狠得下心,什么都做得出来。倘若能够手握重权、享受权力的滋味,又有几个人会染上赌瘾,给自己的仕途抹黑呢?
说到底,这件事不过是季侯爷听了李斌的汇报,知道季松喜欢沈禾,想要看看他有多喜欢她罢了。
先前季侯爷回京,便把小儿子叫到书房里谈了很久,知道他与穆飚交好;此番穆肠去了西南,他留在京城里,一个是为着在皇帝面前露脸,一个是为着院掉政敌,头一件事就是先铲除了那人的灰产,逼得那人做些脏事,再彻底将他踢出朝堂。
也因着此事,季松谈到了赌博这件事。
当时季侯爷并没有多想,虽然听说他是和夫人吵架后去了赌场消遣,但季侯爷和旁人一样,以为那是季松为自己去赌场找的一个借口;直到听了李斌的话,季侯爷才依稀意识到,季松去赌场铲除政敌是真,气冲冲地离了家、冲进财场也未必是假。
赌场里的人有什么想法,季侯爷也猜的出来一-无非是让季松帮着做些脏事,好把季松绑到自己这边。
季松也明白这道理,所以故意输了很多钱;等到他输的钱多了,对方就会开口了。
倘若季松聪明,就该把他赌博的事情泄露给沈禾,让沈禾去赌场抓他,这样才更能坐实了他好赌的名声。
可季松不舍得。季侯爷便亲自出了手。
沈禾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她见丈夫赌博,以为季松染了恶习,又气又痛地追到了赌场里,想让丈夫痛改前非。
倘若季松脑子够清醒,就该知道赌场里斥责她一顿、自己玩个痛快再回家,别人才更会相信他确实染了赌瘾。
没曾想这孩子连假意训斥沈丫头一顿都不舍得,就这样轻易地回了家可见他确实动了心。
明白了这件事,季侯爷一整头都笑得合不拢嘴,晚上歇息时脸都笑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