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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工资(3 / 3)

发髻,一张沾满血污的脸露了出来。姜戈突然凝住眼神一一

“吴实甫!"<1

“怎么会是你?”

其实姜戈已经忘记了这个原身的旧友。

她的人生是在松阳县开始的。

以前那些已经随着原身的消逝而被埋葬在记忆的长河中。不过见了人也能对上号来,姜戈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蜷缩在地上的吴实甫。这个曾经在松阳县衙门前大放厥词、对衙役极尽羞辱的小人,如今却狼狈不堪地倒在她面前。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显然肋骨已经断了。

“咬……咳咳……“吴实甫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神浑浊而涣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喘息声。姜戈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

她早已不是原身,那些所谓的旧情谊,对她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的过往。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市井之徒,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咎由自取。她伸手拨开吴实甫凌乱的衣襟,发现他的胸口已经青紫一片,肋骨凹陷,显然是被人下了狠手。下手之人没有丝毫留情,甚至可能存了要命的念头。“谁干的?"姜戈淡淡地问。

吴实甫艰难地吐出一口血沫,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笑得狰狞又凄凉:“姜县令不知道吗?"他喘了口气,声音嘶哑,“这些都是托您的福 ”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姜戈垂眼看他,心里了然。

自从她不再是那个无人问津的光杆县令,自从她手里有了权、有了钱、有了名声,就总有人想方设法地讨好她。只是没想到,这次竞直接把人打成这样丢到她面前一一连面都不露,倒是谨慎。

吴实甫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歪了歪头,扯着嘴角道:“是我爹干的。"他咳嗽两声,血丝从嘴角溢出,“扔我出来的,就是当年陪我来松阳县的那个仆人.…核咳,现在想想,仆人太壮实也不是什么好事。"1“哦。”

姜戈淡淡应了一声,神色未变。无论是吴实甫他爹想巴结她,还是别的什么人,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区别。这些趋炎附势的手段,她见得多了。吴实甫盯着她平静的脸,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一-比断掉的肋骨还要疼。他被打的时候没哭,被扔出来的时候也没哭,可现在看着姜戈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眼眶却莫名发酸。

凭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像个破烂一样被亲生父亲丢弃?为什么姜戈能这样云淡风轻地站在这里,连一丝怜悯都不肯施舍?

姜戈俯视着吴实甫,几乎不需要动脑子,她都能知道吴实甫的心中所想,悠悠出声:“你想知道为什么?”

“这就是权力啊。”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可以让父亲放弃儿子,儿子记恨父亲,真是让人兴奋。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有人猜测她的心意投其所好。真好啊~

怪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人争权夺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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