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霍去病和其他武将年轻力壮,但是年龄并没有对白起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依旧脑清目明,依然目光如电,执剑的手稳如泰山,仿佛随时都能跨上战马,再取百万首级。
脑清目明的白起在得知他原本会死在秦昭襄王之手后,会怎么样呢?祖孙情深时,秦昭襄王从嬴政嘴里得知后来的历史,而白起恐怕在第一天来松阳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些历史。
白起还会对大秦忠心耿耿吗?
秦昭襄王时时刻刻都在怀疑白起,就像现在他怀疑白起却不得不依赖白起。他也很想长生不老啊!
姜远山被关押在县城大牢里,看守他的衙役则是隗顺,隗顺没有获得这次机会,但是他不后悔,他用这次的机会跟姜县令换了一个更好的东西。一个可以影响改变大部分人的机会。
隗顺觉得这比给他五万块还要贵重的多。
“放我出去,”姜远山在大牢里也不死心,他要回京城,要给大皇子报信,要保下儿子和妻子的性命。
他很后悔当初生下姜戈,这个女儿就是一个讨债鬼,把一切计划全部打乱了,姜远山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为什么会真刀真枪打起来?
他不知道啊。
他要回去,回去才有活着的机会。
一晚上没有睡觉,精神时刻紧绷,姜远山身体很疲惫,但是他不能倒下。姜远山在大牢里也不忘打起精神来贿赂狱卒,“兄弟,放我出去。“姜远山双手抓着木栅栏,声音嘶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五万两?十万两?”隗顺摇了摇头,钱对他现在毫无意义,也带不回去,况且他一个月两百块的工资随便买一个玻璃杯就可以换到几万两。那些都不重要了。
阴暗潮湿的大牢深处,王老虎瘫倒在角落里,鼻青脸肿,嘴角渗血。他最后的记忆,是霍去病那双冷冽如刀的眼睛。他明明已经老老实实地让人把自己捆起来了,甚至主动伸出双手,生怕惹怒这位杀神。可霍去病连话都懒得说,直接一记重拳砸在他脸上,力道大得像是能击碎山石。
“砰!”
王老虎甚至没来得及惨叫,眼前一黑,便彻底昏死过去。等他再醒来时,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脑袋嗡嗡作响,喉咙里泛着血腥味。他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牢房外火光摇曳,映照出一道投拔如枪的身影。
王老虎没有看清,以为还是霍去病,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
“”别……别打了……
姜远山听到远处传来的怒骂声,先是一愣,随即整张脸都死死贴在冰凉的铁栏杆上,扭曲变形地往外挤,仿佛要把脑袋从栅栏缝隙里硬塞出去。“大当家!是你吗大当家!"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声音在空旷的牢狱里回荡。
隗顺皱了皱眉,提着棍走过来,"咽当"一声敲在铁栅栏上:“安静!”这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让远处的王老虎猛地一激灵。他眯着肿胀的眼睛仔细看去-一原来不是那个杀神霍去病,只是个普通衙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后背的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浸透了衣衫。“姜远山!你个狗娘养的!"王老虎突然暴起,拖着沉重的镣铐扑到牢门前,铁链哗啦作响,“老子整个黑风寨都被你们父子害惨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你剁了喂狗!”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在牢房里激起阵阵回声。狗这个字重复了很多遍。
姜远山被骂得脸色铁青,却仍不死心心地扒着栏杆:“大当家!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得想办法…….”
“想办法?"王老虎狞笑着打断他,露出一口带血的黄牙,“我的人和官府的官兵都死完了,你他娘还想什么办法?老子现在只恨不得亲手掐死你!”他说着猛地往前一扑,沉重的镣铐"咣当"一声撞在铁栅栏上,吓得隔壁牢房的犯人纷纷缩到墙角。
隗顺冷眼看着这两个狗咬狗的囚犯。
姜远山突然癫狂般大笑起来,枯瘦的手指死死扣住铁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中进发出病态的亮光,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大皇子!我们还有大皇子!他一定会救我们!”
他的声音在牢狱石壁间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仿佛只要念出这三个字,就能让铁栅栏自动打开,让那些持刀的狱卒跪地求饶。这点侥幸心理让姜远山下意识忽略了其他的不利因素。比如姜戈杀了官兵就是造反,是灭九族的大罪,而姜远山和姜戈在律法上还是一家人,他怎么也逃不掉。
姜远山不是下意识忽略,而是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把女儿当成一家人。父亲和女儿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在精神上就早已经分割。听到大皇子,王老虎攥紧栏杆,紧紧咬着牙,目光阴恨,他还有最后一条活路,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姜远山,他手里有大皇子的把柄,大皇子非救他不可毕竞只有他知道大皇子蓄养私兵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