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都看不见了。
“所以,要进来喝一杯咖啡吗?”
瑞缇接过伞:“我很乐意,夏米尔小姐,但我暂时没有钱付你。”天色已暗,她本来打算赶快回去,但今天突然下雨,人也遇到了,她也只能选择留下。
女人莞尔:“我还没收过钱呢,第一个客人,当然免费。”说完,夏米尔带着她走下那个通往地下通道的楼梯,楼梯上全然被青草和藤蔓覆盖,远处看就是一个天然地洞。
楼梯尽头有一扇陈旧的冷杉木门,门缝间被枯枝败叶粘住,女人按住把手使劲一推,门才“嘭"一声打开,像脆薯条一样的叶片散在透明伞上,潮湿的雨水把它们盖成了伞的印花。
夏米尔把灯打开,每个角落都开着暖黄色的小筒灯,地面和吧台一尘不染,靠近断崖的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此刻只能看到趴在墙上的水滴和没有黑透的阴云。
瑞缇往下看,窗下绑了一大张用麻绳编的攀爬网,这也…太危险了吧,她想象不到夏米尔是怎么把它安上去的。
“看起来很蠢,对吧。"夏米尔注意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看。女人正在给瑞缇做一杯简单的老式咖啡,她那些机器"嘎吱嘎吱"的响,听起来有些念头了。
“这…到没有,就觉得有点骇人。"瑞缇实诚地说。“希望这些东西永远用不到,也希望灾难再次发生的时候,它们能成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夏米尔端着一杯做好的咖啡过来,顶部的奶泡像果冻一样摇摇欲坠。瑞缇接过,杯壁散发的热气从手心蔓延到全身,现在她浑身沾满雨水,疲惫不堪,端起杯子就想来一大口。
“你刚才是往断崖里扔了个东西吗?”
她马上放下了杯子。
果然被看到了!不会这有什么禁忌吧?瑞缇心虚地看着夏米尔。“是,那个是我的信物。"她只好解释道。“我也经常扔一些东西下去,断崖吃饱了,就不会再吃人下去。“女人的眸里流出难以掩饰的忧伤。
原来自己做的是好事情,她松了口气,捧起咖啡灌了一大口。“哎,可怜的孩子。”
嗯?是在说她吗?自己只是渴了,难道很像流浪汉吗?瑞缇谨慎地放下咖啡,不可置信地看向夏米尔:“你是说,我?”“是啊,一个来自极乐之地的姑娘,不知这么的就背井离乡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没有人不爱自己的故乡。”女人哀叹了一声。瑞缇开怀大笑:“实话说,我没有那么道德高尚,这儿比我的家乡舒服多了,我乐意呆在这里。”
夏米尔顿了一秒:“是那个地方亏待你了,连一杯咖啡都要问我收费的孩子,能是是什么坏人。”
额。瑞缇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她以为会被上一节道德法治课。“你想知道断崖的事?"夏米尔问她。
“是的,听说事故前断崖发生了一起雪崩。”“没错,除此之外,那段时间断崖上还莫名其妙捡到一些东西,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开始人们都说是被大风刮来的,可我总觉得那些东西古怪,不像是小镇的东西。"女人拿张帕子来把玻璃窗内的灰擦了擦。“你觉得这是恶魔的诅咒吗?"她有前车之鉴,先试探一下。“不,我的丈夫一生没做过坏事,恶魔不可能诅咒他。”“那,你也觉得当年的事情蹊跷?"瑞缇真诚地看着她。“但真相没有那么容易发现的,瑞缇。这么多年,我一直呆在这里,每天观察着来往的人和断崖的细小的变化,那年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大家都觉得我换上了心理疾病,想要来开导我。”
“这应该不只是小镇的事,和小镇外面有关。"瑞缇说。“我没有去过外面,也不知道怎么出去。”“我会找到办法的。"她鉴定地看着夏米尔。女人好像被说动了,没有反驳。她楞楞地看了瑞缇一会儿,瞳孔里分明多了几粒光点。
“我可能得先离开了,谢谢款待。"瑞缇看了一眼见底的咖啡杯:“其实我今天是偷偷溜出来的。”
“我猜到了,上次我送信的时候专门让避开那个金头发的男人。“夏米尔捂嘴笑了笑:“他才是我见过最爱这片土地的人,离开家和他那座山丘半步都不行的人。”
是吗?她当时说要带他去新城区住别墅他还挺兴奋的呢,难道是装的?她实在是小看美男的心眼子了。
回去路上,夏米尔把伞借给她了,她还挺兴奋的,今天第一次下来走动,就有那么多突破。
最重要的是发现了掉进断崖的东西信号不会中断。断崖下面一定是一个特殊的空间只是她目前还想象不到。夏米尔说那阵子会有东西出现在断崖,她瞬间觉得断崖是个类似传送门的东西。但是朗佩山脉是一个没有中断的圆环,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山,这是怎么他到直接跨过朗佩山和外界联系的。
就算有传送门,她也应该被传送到赛拉湖的位置才对,看来还是需要更多的线索……
路过麦塔种花的山丘了。
最近他种了一种新品种,在夜晚根部能透视的蓝色小花,麦塔叫它夜萤。她远远就看到了那片夜萤花田,土壤下的荧光弥漫成了血管的形状,又像是会发光的树根。
来都来了,要不拔一根回去研究,反正这么多,麦塔也发现不了。瑞缇把袖子撸起来,熟练地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