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继续抱着自己的贝壳小窝,触手抚摸过贝壳上刻着的“温初专用"四个字。
凹凸不平的触感传来,温初的心绪依然难平。他完全乱了心神,以至于完全没想起来自己揣着带去修身边的海草绷带被落了下来。
这次水母很谨慎地没有留下触手。
但在塞壬湛蓝的鱼尾旁留下了一条海草绷带。次日。
温初一睁眼,就对上了修那张放大的脸。
他昨晚一直胡思乱想到半夜,什么都没想出来,满脑子都是修的脸,最后撑不住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现在一睁眼就看见修,温初整只水母一个激灵,做贼心虚地直接清醒了过来。
“修……“温初小声唤他,同时观察着修的神色。修怎么突然离他这么近?他昨晚做的事被修发现了?修没有回答,而是仔细看着他的触手。
“你的绷带呢?"修问。
温初懵了一下,才想起来修口中的"绷带"是什么,他顺着修的目光往自己的触手上一看。
只见最外侧的一根触手上是明显的牙印,而绑在上面的绷带直接不翼而飞。昨晚的一系列事情迅速在脑中放映过,温初的记忆力很好,也是因此,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如何把海草绷带留在了修的身边的。温初吓得结巴了:“我、我…不知道。”
救命。
他说自己在梦里把绷带蹭掉了修会信吗QAQ“是这个吗?“独角鲸的声音响起。
而后,一根白色的长角出现,上面正顶着一截海草绷带。“应该是昨晚掉了,被海水卷走了,刚才我一翻身就看见了这个。“独角鲸解释道。
好鲸啊。
温初如获大赦,连连点头:“对,一定是这样。”修奇怪地看了温初一眼。
他对昨晚的事毫无所觉,只是今早醒来之后想来看看水母的伤势,发现绷带不见了有些奇怪而已。
温初的反应怎么这么反常?
修想了想,也没有找到具体反常在哪里,毕竞这只水母要是正常了才是真的不正常。
他没再多想,神色如常地拿出了一截柳珊瑚,掰断后将粘液涂在温初的触手上。
“应该是我没绑紧,昨晚被海水卷走了。”修说着,重新撕了一片海草,给温初包扎了起来。这次特意打了两道结。
温初心心虚地应和:“对。”
应下来之后,他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不对。他触手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不管是被切断触手还是怎么样,按照他之前的复原能力,应该早早就能恢复了才对,更别说这只是一个咬痕。
温初原本都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咬痕居然到现在还没消退,心生疑惑。他又试着敲了敲系统:【系统,我的再生能力没有了吗?我被咬到现在还没好。】
系统终于上线了:【还在的,只是塞壬比较特殊,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导者,对你造成的伤害很难恢复。】
原来如此。
温初恍然,随后就是庆幸。
幸好修不是真的想把他做成凉拌海蜇皮,不然修要吃,他肯定会给修吃的,他就真的要被修全部吃进肚子里去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是很危险的事,收起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系统忍无可忍地道。温初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系统:【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水母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被这么一打断,半夜偷摸干坏事的心虚感也淡了不少,温初带着修给他新包扎的海草绷带,就就像是被奖励了小红花一样昂首挺胸。他身上有修留下来的咬痕,不会消失的那种。趁着系统还在,他追问道:【所以修的鳞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又能吃掉我又能凸出来?】
系统:…
温初:【系统?】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
系统又消失了。
现在是白天,刚才还在和他说话的系统显然不可能在睡觉。就在温初想要锲而不舍地继续去敲系统的时候,他被修提了起来。修提着他,上下打量了一圈,确认水母还是记忆中的大小后,拎着温初对独角鲸道:“我带他去找点吃的。”
独角鲸习以为常地点头,并准备去睡个回笼觉。温初就这么被修提走了。
他现在的体型,哪怕是修单手提着也要用上点力气,温初顺着对方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路往上,看到修的胸口,而后是清晰的下颌线。仰视的角度,人鱼的波涛显得格外汹涌。
其实那只是一层并不夸张的肌肉。
温初在第一天就摸过吃过了,甚至昨天还在见缝插针地摸修来增加生命值以蒙混过关。
但在此时,温初却莫名有了和昨晚让修的鳞片吃他时如出一辙的奇怪感受。他小心地把自己所有的触手都缩了回来,不让它们随着海浪去乱碰修。修疑惑地看了缩起来的水母一眼。
“不舒服?”
“没有。"温初小声道。
修没信温初的话,他加快了移动的速度,忍着羞耻道:“一会吃完饭给你亲。”
他这句话尾音咬得很轻,主动说出这种事对于塞壬来说还是有些过于羞耻了。
这种咬字方式让温初感觉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