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尷尬,还是一旁的达武元帅插了话,他在维亚济马已经够倒楣的了。
“狄利埃没有能够拦住俄国人,整个师带著军旗和大炮向俄国人投降。”
“什么?”
拿破崙是拍案而起,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你们就和我说这个?杜邦的丑剧又一次上演了?我们的將军都沉迷於歌剧院,喜欢出去打猎,穿著漂亮的衣服坐在马车上,还拿著高额的薪水,这都是人民的钱。”
话这么说,可是他一年给约瑟芬的钱那就更多了,光是平帐就了几百万法郎。
然后他又继续愤怒的咆哮道:“我们的这些將军!啊!他们还喜欢美食,要年鑑上最好的厨子来给他们的宴会准备大餐,现在又怎么样呢?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可是连麵包都没有!”
“陛下,不止是这样,马也没有吃的。”
“这军需官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因为游击队的骚扰,我们在斯摩棱斯克征粮很是困难,从其他地方向这里调运物资也是。”
“那么把军需官枪毙!”
“陛下,可这样是浪费子弹,我们要枪毙一个人,总是要用几个人齐射的。”
內伊这样说道,而繆拉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试图救下这倒霉的军需官,之前负责分发口粮的麵包房,在近卫军过去以后,已经被第4军的士兵揍过一遍了,还是欧仁这个军长亲自出面,才把那几个倒霉蛋救了下来。
可是这也难以平息军队的怒火,现在他们在斯摩棱斯克,仓库里的情况,已经可以在那里直接跑马了,甚至耗子进去都要饿死,不饿死大概也是要自杀的。
但是拿破崙现在是急了,他还是执意要求枪毙军需官。
不过第二个军需官的征粮依旧失败,不过他很是聪明,在知道了元帅们已经諫言以后,还是找了很充分的理由。
附近的村庄都在自发的抗击法国人的征粮队,这也算是俄国农民的传统艺能了,但凡村舍自治还能够维持一点秩序,他们还是能够自发的反抗的。
別管是皇上的包税人,打家劫舍的土匪,还是这次跑来征粮的法国佬。
只要他们有过分的要求,就会遭到反抗。
现在正是老爷和农民最团结的时候,这会儿法国人来征粮,要是自家的军队还不到的话,大概这个冬天就过不去了。
在恩格尔哈特在城门底下被枪毙了以后,老爷们反抗的就更激烈了。
而农民们发现了法国人甚至和老爷坏的不相上下,动不动就要征粮,他们也开始自发的反抗。
要是比起来,被枪毙的恩格尔哈特,被自己的农奴出卖,確实也挺冤的。
至於法国人现在的表现,更是一粒粮食都弄不来,要是有些人要到风俗场所去,可能还要拿配给的罐头和各种物品来换,要不然也別想咳咳,这主要指的是剧院,本地还有有一些老爷的剧院,因为来不及转移,转而被法国人控制,还在每天表演节目,以及和一些军官有余兴活动的。
要知道两家的皇帝都这样.乔治小姐刚出名那会儿,就是拿破崙给捧红的,约瑟芬喜欢的是那位“火星小姐”,一看这两口子的品味就不一样。
当然了,19世纪初的大人物要捧角儿,总得有真材实料的,不光是长得要好,这演技和仪態也要说的过去,不是现在这种甚至现在可能连煤老板的水平都不如了,至少还能选出来一堆狐狸精。
现在这会儿,乔治小姐就在彼得堡,亚歷山大也时常会光顾她那里。
而斯摩棱斯克这里的演员么法国人要撤退的时候,剧院还会留在这里。
现在法国人可是连破坏的力气都没有了,拿破崙在知道粮食徵集不上来以后,看著自己这还有战斗力的四万人,和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而丧失战斗力的四万人,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他要往明斯克去,维捷布斯克的仓库被俄国人占领了,他也到不了那里去。
要继续向西,大概也只有別列津纳河这条路可以走了。
现在要看外面的这些法国兵,大概因为一块麵包而引起的斗殴,这本身也更消耗体力,甚至还有些残兵败將,跟维持纪律的那些部队对峙起来。
但是老近卫只要把刺刀给亮出来,没人敢和他们对抗。
只是这些老傢伙,他们也会优先获得口粮。
在他们维持著基本秩序的同时,偷窃、群殴和谋杀在斯摩棱斯克城內已经是常见的了。
尤其是那些惯於盗窃的波兰人.骑兵们多少还顾及著自己作为地主老爷的尊严,可是那些步兵们当中,不少是这些年才获得自由的农奴。
越是驻地在外面的,也越是混乱。
拿破崙现在连斯摩棱斯克也不愿意多待一阵了,对他来说也只有撤退一条路,至於怎么来的,大概也就要怎么回去。
之前在克拉斯內,法军曾经追击过俄军的后卫部队,他们大概也会选择这条路。
“当追击者变成了被追击者,事情就变的有趣了,不是么,卡拉季奇?”
“是的。”
索洛维约夫也看到了生力军的加入,这里面包括一些塞尔维亚人,在布加勒斯特条约签订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