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胃口不会那么大,但是他在哪些地方有诉求,这也是梅特涅无法保证的。
他精力充沛,也意味著在某些方面总是有过人之处,爱交际也是这方面的体现。
梅特涅和拿破崙单独见面,甚至连侍者都没有。
“从11点梅特涅伯爵到达这里就开始了,陛下谈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科兰古就在外面,但是这种事情,他总是没有办法的。
拿破崙本人在外交上的態度是颇为强势的,塔列朗到了后期也清楚,不符合拿破崙意见的那些设想,到头来也只会被扔在一边,甚至不算是束之高阁。
不管是谁来当外交大臣,大概拿破崙都要在那里当太阳。
典型的义大利人,只能这样来解释,其他方面的说法並不可信。
至於拿破崙本人在里面和梅特涅谈论的问题,就是针对目前法国和反法同盟,还有奥地利这边到底是作为调停人,还是作为法国的盟友。
事实上,因为不存在联姻,奥地利和法国的关係也不是那么稳固。
拿破崙对此心知肚明,但是他仍然像是在摆布下属一样,像是在巴荣訥对付西班牙的水母国王和蠢猪王储那样。
可梅特涅现在认为,拿破崙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力量。
从在德勒斯登进行警戒的新兵脸上就能看出来,很多人都很年轻,甚至被称为“凯萨琳的士兵”,因为这些年轻人要比他们的皇后还要年轻。
甚至在骑兵当中,被这么称呼的还更多一些,因为叶卡捷琳娜擅长骑马,还能够在马上开枪射击,不是一位一般的皇后。
因此,梅特涅是这么想的。
但是拿破崙確实有个能力,那就是手撕反法同盟的能力,哪怕是这一次力量已经差了很多,他还是有些可能做到的,因为联军之间总是会有很多搞笑的事情。
他在拥有几千人的军队和百万大军的时候,都是拿破崙,会战斗下去,斗志旺盛,这一点倒是不像是义大利的狼,而是高卢的公鸡。
至於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外面的人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只是掉在地上的是一个金属罐子,大概只会变形而不会碎掉。
拿破崙的双角帽也落在了地上,显然他很愤怒。
“陛下,我想这种时候,愤怒並不能解决问题。我还是愿意代表俄罗斯和普鲁士一方来传达意见,这也是奥地利方面愿意看到欧洲和平的诚意。欧洲现在经歷的战爭,如果是俄罗斯最终胜利,虽然他们的君主是文明的,可是也有一点,陛下您也无法忽视。如果没有纪律的约束,大概野蛮的俄国军队,他们会在这块土地上做一些什么。”
拿破崙听了这些以后,也是怒气未消。
不过他也总是要保持理智,儘量不要那么衝动。
“那就意味著战爭,先生。您想要战爭么?”
拿破崙这么说,显然还是带著威胁的口吻。
“无论是战爭,还是和平,最后都掌握在陛下手中。”
梅特涅的反应很是平淡,倒是让拿破崙想起来了最近让他更为厌恶的塔列朗。
他接下来还要继续说明当前的情况:“今天您仍然可以和平相处,可是以后呢?如果这个决定太晚,並没有按照这个提案来执行的话,一切似乎也太晚了。”
梅特涅说这个话的时候,听起来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样才是外交官的可怕之处,用平淡的腔调来说最狠的话。
“先生,这绝不会发生的!”
拿破崙说话的时候,倒是颇为自信。
“我知道死亡会怎样到来,但是我也寸土不让!你的统治者,先生,他生来就是在宝座上的,即使经歷二十次失败他也是君主。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我是命运之子!我的统治会持续下去,除非我不再强大,也不能够让人感到恐惧。”
显然,他还是自负的,这一点梅特涅也无可奈何,他见过太多的人物,只是拿破崙这样的,自称“命运之子”的,还真的少见。
要是索洛维约夫的视角,一个总是能够有恶劣天气救场的人,没准还真的有气运在里面。
但是要是滥用力量,大概最后也要给休整到正常状態。
有了王莽,也就难免会有刘秀。
天降陨石这种操作,那是秀的飞起,虽然那只是自然现象,不过气运也確实强。
梅特涅也在思索要说什么,他是不相信拿破崙的这些鬼话的。
而且现在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外人都不曾干涉。
他总是要想一些办法,看到了那些年轻人,梅特涅也总是有他的说辞。
“可是这种气运,也只会让您第二次失望,陛下。过去您无往不利,可是1812年在俄罗斯,这种失败让人印象深刻。在平时,军队只会在人民当中占据很少的一部分。可是今天,陛下您號召全体人民武装起来,看起来很多士兵现在还是孩子。如果您召集起来的这支年轻军队被扫荡殆尽,您又该怎么办呢?”
换言之,对於拿破崙来说,现在已经禁不起失败了。
好在索洛维约夫从来不会出现在这种场景,要不然他可能会用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