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索洛维约夫家虽然管理著家务,不过也还算比较宽鬆,主僕之间的界限主要在於身份,米赫丽玛现在已经不受这层身份来约束,而且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只是嘴里“主人”或者“老爷”的词总是改不了。
毕竟她和已经嫁人的阿黛拉不一样,没有一开始就把名分给提上来。
她还顺手分给了米赫丽玛一些,她们之间关係也很好,甚至米赫丽玛就靠在卡佳背后。
其实索洛维约夫也在经歷“翅膀打折”,她俩这样的情况就很少见。
不过都是自家的,索洛维约夫心也比较大,不用担心外面会有不速之客进来。
“这样怎么样?”
“还很好,只不过你的身段有些僵硬,不像是在舞会上。”
“说起来帮奥地利人打仗的时候,我这条腿还受过伤,只不过后来时间长了,伤病都已经痊癒。真希望不会再有战爭,我们可以回家好好的过日子。卡佳.”
“孩子们都在这里呢,你注意一些。”
“好吧,好吧。”
索洛维约夫还想要和她们两个亲昵,哪怕只是想要贴贴,因为孩子都在这里,也不好表现出来。
家长在孩子面前,也总是那个最好的导师。
很快,又进来个信使,还是带来了亚歷山大的信。
“陛下又有命令?”
从之前亚歷山大让他停在这里,也有了些时间。
再上路也不奇怪,只不过要到了维也纳,那里的景色是很美。
但是,看到了弗朗茨皇帝,总是觉得他穿著皇帝的袍子,头戴著皇冠,坐在那里的样子很是滑稽。
毕竟一个各方面都不出眾,甚至生孩子都比不过弟弟们的皇帝坐在这里,总觉得是名不副实。
甚至比起来十几年前,更是有这种感觉。
在递交国书以后,弗朗茨皇帝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示意侍从端著一个盘子上来,用有些滑稽的腔调对新来的大使说道:“伯爵,你在对法国的战爭中立下了很多功劳,在我们共同反对波拿巴的事业当中,有著杰出的贡献。因此,我在这里授予你玛利亚·特蕾莎勋章。”
奥地利女皇,也就是弗朗茨皇帝的奶奶,少女时代可是个大美人,而且身段很苗条,只不过结婚生子以后,因为生了太多,最后也变成了龙骑兵的样子。
勋章上的样式,还是她是个老太太时的仪態,这样其实不好。
不过这枚“老太太勋章”,倒也代表了索洛维约夫的贡献不小。
只不过比起来铁十字,还差的很远,毕竟不出名。
“感谢奥国皇帝陛下赐予我这枚珍贵的勋章,我今后也会为俄国和奥地利关係的改善多做贡献。一直以来,俄国和奥地利双方保持著高度合作的睦邻友好关係.”
这话也就是场面话,只是把弗朗茨听的一愣一愣的。
前面那个舒瓦洛夫伯爵就更能说了,这个索洛维约夫伯爵是他亲戚的邻居,说话更是一套一套的。
这足以证明,索洛维约夫有些应该有的基本功,一直都没有落下,甚至到现在还在精进。
甚至用俄语说了这么多以后,搞的翻译还有些懵。
“伯爵,您还是说法语吧。这样我们都能够理解上来,我们也知道您有很高的法语文学素养。”
“那好吧”
索洛维约夫还要把这一套念叨一遍,弗朗茨皇帝就是换了法语频道,也一样是有些听不懂。
倒是一旁的尼古拉,在自己皇兄背后偷笑。
头儿可真有本事,要不是以前他教过,大概自己也听不懂。
弗朗茨皇帝就在一堆外交黑话当中,经过了这一次俄国新大使递交国书的过程。
只不过索洛维约夫说的是法语,弗朗茨皇帝却听的有些懵,这个词儿拆开都能听懂,要理解上去却是个问题。
但现在他也只能回以宫廷招牌的假笑,算是保持礼貌。
亚歷山大用余光看到自己弟弟在那里偷笑,也知道可能里面有些事情。
“怎么回事,尼古拉。”
“皇兄,你知道伯爵那套说辞怎么来的么?”
“他一定是教给你了,不过也有些意思,至少可以展现我们的態度。”
尼古拉也点头,隨后说道:“不过这种外交辞令,確实也挺难掌握的,我虽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用的也不是那么熟练。”
亚歷山大看了弟弟一眼,自己现在还没有儿子,只能是把皇位传给弟弟们当中的一个,康斯坦丁主动退出,而尼古拉虽然不及米哈伊尔聪慧,但是性格坚韧要强过小弟,而且索洛维约夫也没少教他——虽然有点学杂了。
亚歷山大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路易莎已经在生育年龄的末尾了,而且她身体也不太好,就是很快有个孩子,將来也有一个问题。
因为当沙皇的男性,总是命不太长,老罗家还特別迷信,亚歷山大也总是担心会出点什么事情。
毕竟从彼得大帝以前的沙皇,都能够死在床上,以后就只有女皇能安稳的死在床上了,唯一例外的彼得二世还死於天。
因此,国家也总是需要个成年君主,这样才能够比较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