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铁的终点站苹果园之类的.
至于过门税,这个他都准备了,只不过是俄罗斯的银卢布,在清朝算是“双头鹰洋”的一种。
苏楞额要一直陪着进城,他是觉得这个俄国正使,越发的透着邪性,就好像是大清国的子民,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又有很多地方不像。
连入城门的这一步,都提前准备了,也是要比英夷上道的多。
恰克图那边通商的俄国商人,似乎也渐渐的有些变化,来到买卖城的人,也变得精明了起来,弄不好都和他有关系。
苏楞额在粤海关办过夷务,多少是对洋人了解一些,甚至也是此时少数懂经济的满蒙官员。
他真的就猜对了,索洛维约夫从开始在恰克图求书开始,就经常给那些商人写信,提醒中国人的规矩都是如何。
至于进城以后,要到前海西沿,从那里进门。
这地方,前面其实还是个前海,只不过这会儿还没有填湖。
“米什卡,虽说这里是在契丹的首都,建筑风貌不一样,倒像是回到了宫堤的前面。”
“是啊,只不过这里也是王府,听说还是中国过去一位掌玺大臣的官邸。”
他对于这方面的翻译,可以说是恰如其分,给自己老婆解释的也通透。
只是庆郡王永璘出来迎接,索洛维约夫也发现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丰绅殷德怎么还活着呢?
和珅倒了的事情,其实也通过一些方式传到了欧洲,但是欧洲人知道的再详细,大概也没有索洛维约夫知道的详细。
作为清朝在各种乾隆年影视中出场频率最高的大臣,和珅的事情,虽说不能是家喻户晓吧,但是这个名声摆在那里,加上一些或有或无的宣传,他肯定知道的更清楚。
按理说丰绅殷德前几年去乌里雅苏台办差,在那里染病以后一病不起,早就该一命呜呼了,但是现在居然还出现在这里。
庆郡王永璘也好,丰绅殷德自己也好,苏楞额也好,他们都看到了这位俄国使臣的吃惊表情。
搞的郡王也奇怪,皇兄说这人办事特别得力,还很有见识,怎么见到自己这个倒霉妹夫,是这样吃惊的表情?
一路上跟着过来的苏楞额,都觉得索军门要是放在大清,就这个年纪早晚也是要入阁为大学士,甚至都能进到军机处水平的,怎么见到了和中堂的儿子,乾隆爷的驸马,皇上的妹夫是这副表情。
“军门何事见怪?”
“无事,在俄国时,相当于嘉庆八年左右,我出使从海外归来,曾经听闻了天朝发生了大变故。”
看样子,和中堂的事情,外面有不少人也知道了。
而且索洛维约夫也表示,马嘎尔尼在伦敦也提到过,和中堂在欧洲的名气还是有一些的。
永璘的想法是,这是对大清太了解,才导致了如此误会。
他大概是以为,有了什么罪过都是要连坐的。
太“中国通”了就是会出问题,但谁也想不到,他只是觉得有时候时间线会有些幽默的变化。
嗯,也跟戏说的那些玩意儿,总是污染环境,导致现代人判断出了偏差,这都有些关系的。
毕竟和大人和刘罗锅还有烟袋锅子,都是有些年龄代沟的,而且他们平时的关系也不差。
但这样也很好,至少证明了他也不是个妖孽,总是有不知道的事情。
“人不可尽知,就是诸葛武侯,算无遗策,也有街亭之失,上方谷之雨。”
他这么说话,永璘虽说是初次见到个外国使节,那好感度也是拉满的。
张嘴就是诸葛丞相,还外带三国演义。
要知道满蒙贵族,那是人手一本《三国演义》,对于里面的故事更是非常了解。
索洛维约夫本人就翻译了法语和俄语版本的三国演义,还把里面的一些职务按照欧洲的情况具象化了,因此他在欧洲的翻译界名气很大。
至于他这次出使,因为能写诗文,粗通经典,得到了满汉官员的一致好评,也就不奇怪了。
永璘心想,难怪皇兄安排给我这个差事,对方不是那不知礼节的英夷,和他交往也方便的多,只要不是乱提交奏折,也不会闹出来什么事情的。
为了双俸,他这边也要把差事办好了。
至于进府以后,带着家眷,在王府里也难免要见到福晋和固伦公主。
哪里的女人,就是见了面以后,总是要跑到一起拉家常的。
这个时候,家里全员学习汉语的好处,就能够体现出来。
一般的情况下,欧洲各国来的使者,尤其是英夷,那是一定要和本地人分开的,也就是避免接触。
但是这一次嘉庆因为前面英国人的事情,加上索洛维约夫每次停船,或者在什么地方经停,都要附赠一份英夷的情报,以及显示俄国使节态度恭敬的表章,加上那一张超长的礼单,也就放开了一些。
原来的和府里,一半是永璘夫妇使用,一半是丰绅殷德和十格格来使用,但是这一次见客,倒是都坐在一起了。
卡佳倒是也不怯场的,带着女儿,旁边还跟着米赫丽玛,就这么别扭的谈天说地起来。
看到她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