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给我们上报?”
“你的意思是,他收了王芝颖的贿赂?”
白子华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只能这样给苏澄圆谎:“有可能是收了王芝颖的钱。”
他很快补充:“苏总,其实到了k7这个级别,在集团就已经有部分谋私的权力了。”
“要按照你这么说,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苏天言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苏澄既然能收王芝颖的钱,是不是也会给他整个阴阳合同?
可能1000万能拿50%,现在他们得出2000万。
多出来的钱他们自己分一分?
“是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没那么夸张,金虹集团的出价可能也很高,即便少爷搞了阴阳合同,金额可能也不大。”
苏天言沉默。
他在思考。
老张可是在互联网上屡战屡败,几乎还没成过。
金虹集团迫切的需要一款产品在互联网上立足,这会成为他们开高价的原因之一。
白子华还在补充:“苏总,张总看您这么看好这款产品,可能更加坚定的出高价,所以其实少爷的谈判应该已经是最优的了。”
苏天言点点头。
这个白子华倒是没说错。
苏天言看好的产品就没有失败的。
老张一看老苏他这么笃定,而且还是小苏亲自操刀产品,还是肯定翻倍的出价。
毕竟没什么风险,成功率99%以上,无非就是多赚点少赚点的事儿。
白子华看苏天言犹豫不决,给予了最后一击:“苏总,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咱们是不是给张总打个电话,问问他出了多少。”
“电话就不打了。”
“就这个价格吧,2000万,百分之二十,你待会去发函。”
白子华暗自窃喜。
他吃准了苏天言不会给张乐康打电话。
第一,苏天言作为圈内老大哥,拉不下这个脸。
第二,即便打了,人家也不会告诉他们真实价格,还有可能报个假价格。
这是商业。
一步慢,步步慢。
谁跟谁讲交情哦。
至于苏澄的贪污受贿问题,白子华以能力、亲情的说辞替苏澄减轻罪过。
“我又没说他贪污受贿怎么样。”
苏天言的脑回路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们本来就没有处置王芝颖的想法,这个是一早就达成共识的事情。
即便苏澄报上来,他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看见,或者象征性的给个小处分。
苏天言是这么想的:
苏澄可以收人贿赂,但不能查不出来背后的股份结构。
苏澄可以搞阴阳合同,但不能真的没有谈判能力,把收购谈成一坨屎。
“反正帝豪集团将来就是他的,这钱他拿让他拿呗。”
苏天言压根不在意。
不过白子华刚刚有句话他还挺愿意听的。
苏澄贪污受贿起码几十万吧。
到过年回家,他是不是真的会给自己买一辆车?
会买一辆什么车呢?
“苏总,时间不早了,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这边我来盯着就行了。”
“顾助理刚刚说她把浴缸的水已经放了两次了,问您今天晚上还过不过去。”
“去。”
白子华送走苏天言,站在别墅门口等了几分钟。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白子华的面前。
他拉开车门坐在了后排:“开车。”
车上除了司机,副驾驶上还有一个男人。
这两个人都是白子华的亲信。
车子开到了大概三十分钟,在一栋小别墅面前停了下来。
三人下车,司机拿着钥匙娴熟地开门,三人进入一楼的壁橱。
推开柜子,拉开地毯,地板上露出一个红漆的小铁门。
白子华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捂着口鼻一节一节楼梯的踩着进入隐秘的地下室。
楼梯处伸手不见五指,两名司机一前一后打着手电筒为白子华带路。
青灰色水珠顺着裸露的砖墙蜿蜒而下,在墙根汇成泛着油光的墨绿色水洼。
生锈的锅炉管道横贯天板,墙角堆迭的实木箱体已经因为年久失修膨胀变形,菌丝从箱板裂缝钻出,在空气中结成灰白尸毛般的絮状物。
渗水的通风口传来类似肺叶塌陷的呜咽,混着下水道特有的腐臭在空间里盘旋
一个只穿裤子的男人被蒙着眼睛,塞着嘴巴被五大绑的捆在椅子上。
现在是初夏,晚上依旧有些寒意,尤其是在阴冷的地下室,男人被冻的瑟瑟发抖。
除了物理上的含义,还有这间地下室的恐怖氛围,对他造成极大的精神冲击.
男人几个小时前被带到这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有脚步动静,男人立马“唔唔唔”的叫了起来,椅子被他的动作弄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司机给白子华搬来椅子,他反向坐下,双手和胳膊搭搭在椅子上,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司机粗暴地呵斥:“安静。”
男人果然安静下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