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池绿便遇到个醉汉踢流浪小猫,小猫被一脚踹飞几米远在空中抛出个弧度恰好落在她面前,突如其来的小动物身体吓了她一跳。小猫和她一起惊呼出声。
小猫应该是才刚出生不久,瘦瘦小小看着营养极其不均衡,被雨淋湿毛发在可怜兮兮地颤抖着小身躯,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怯生生地环顾四周。池绿心底一软,俯身将小猫抱起,小猫起初有些挣扎,爪子还划破了她的衣袖,她不为所动依旧紧紧抱着它,它的张牙舞爪才弱了几分。醉汉拦在池绿面前,说:“这猫是我先看见的,你凭什么抱走?”池绿不搭理他不想惹是生非,大步往前走。醉汉见她不理人直接上手抓住她的手:“跟你说话呢!”池绿将猫咪护在怀里,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奈何甩不开,皱着眉不悦道:“你干嘛,放手!”
“把猫给我!″醉汉凶巴巴。
“你虐猫!"池绿梗着脖子和他对峙:“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喊人?你喊啊,你看看有谁理你!"醉汉虽然喝醉了,但脑子似乎在线。去星月湾的这条路人少车更少,池绿一路跑过来没看见几个人影,偶尔一辆名贵的车呼啸而过,坐在车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眼高于顶。没有人会为一个陌生路人停留。
醉汉开始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猫给你也行,那你归我,你陪我玩。”池绿被他这话气得呼吸起伏不定的。她手臂还被他抓着,真怕他发疯做出什么偏激行为。她不能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脑海里快速谋划着办法。路边一辆黑色轿车开走又倒退回来,停在路边响起车鸣。循声看去。
池绿认识这辆车,车尾写着花·A11111。是小叔的车。
她紧绷的神经猝然放松,像是在孤立无援的大漠看见了一抹袅袅的炊烟。前排车窗降下,是秦朗说:“池绿,上车来。”哪怕她有外援,醉汉还是不肯放手,他脑子一半清醒一半糊涂,猫和人他必须得一个。秦朗下了车撑着雨伞过来和醉汉交涉,提出给他几百块就当把猫买下。
他收了钱才勉强放手。
抓住手臂的桎梏松开后,池绿的骨头又胀又痛,活动了下臂膀,不太满意秦朗的做法,这猫明明不是醉汉的,为什么要花钱买下,不过用钱就能解决问题总比动拳头好,就当花钱挡灾。
池绿跟秦朗说谢谢,待会把钱转给他。
秦朗笑了笑:“几百块而已,别太客气。是要去别墅吗?上车吧。”池绿看向那辆车,她知道,小叔在里面。她喉咙一滚,心跳要从口腔溜出来,她紧紧闭着唇,生怕有人听见她夸张的心跳声。她现在脏兮兮的,小叔本来就不喜欢她,要是弄脏他的车肯定更不喜欢她,但是,上车后她可以跟小叔在同一个封闭空间相处。上车不上车两种想法在脑海里挣扎打架。
最终为了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她努力摇头拒绝了。秦朗愣了一瞬,没再勉强,让她自己小心点,把雨伞也给了她。他回到车内,看向后视镜似乎一直没动过的男人,调侃道:“小姑娘好像挺害怕你。”
男人听见了又彷佛没听见,就在秦朗重新发动引擎的时候,他唇角牵出一丝冷意:“那我的形象塑造得挺成功。”
秦朗蓦然想起暑假沈序秋回到浮邻把池家弄得乱七八糟的画面:“您就是面冷心软,小姑娘哭啼啼来求你,你不就留下工厂了。”又无奈笑了笑:“小辈嘛难免都怵长辈。”“池绿也挺乖的,这样的家庭能养出一个这么优秀的小孩真是不容易。”秦朗见后座的男人对这些话没兴趣,不想搭话的样子便没再继续。不知是不是池绿的错觉,那辆劳斯莱斯开得缓慢,她偶尔能看见车的尾巴。十分钟后她抱着猫咪走进别墅,家里的保姆梅姨哎呦一声:“怎么两个小可怜都淋湿了啊?不是打伞了吗?快快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梅姨很喜欢池绿,她嘴甜乖巧,每次来别墅总是梅姨梅姨地喊,这会看她淋湿了怕她感冒便连忙招呼她去保姆房洗澡。池绿环顾屋内一圈,没看见小叔的身影,小叔估计在楼上书房。她只上去过书房一次,是梅姨让她帮忙给小叔端茶,她记得书房的每一块布局,办公椅的背后是摆满书籍的墙柜,走近能嗅到浓郁的墨香气,他坐在真皮椅开跨国会议,整个人都浸染了淡淡的书卷墨香。她把茶杯搁在案面时手腕是抖的,而他从始至终连眼风都未曾扫她。想到那个画面,池绿心脏像被人揪着一一一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连他的睫毛有没有眨动都一清二楚。
池绿先拿毛巾给猫咪擦干了身体才去保姆房洗澡,换上梅姨给的衣服回到客厅时梅姨已经做好了晚餐正在摆放碗筷。她脚步一顿,呼吸彷佛被人攥紧。
许久未见的小叔神色寡淡地坐在餐桌,莹白灯光照在他冷白皮肤色像是给他度上了一层腊月寒霜令人不敢靠近。
她有些尴尬,说好来做饭结果洗澡就用了好长时间。还不知该怎么打招呼时,沈序秋掀开长睫淡漠地瞧她。“南大宿舍不供热水?”
他平静地问。
池绿知道他是在说她在别墅洗澡的事情。
她耳根子一红:“供的。我刚刚来的路上淋雨了…”屋里传出猫咪的喵叫声,是猫咪躲在餐桌底下害怕又不安地喵。沈序秋垂眸睨了眼桌底下,干瘦的小猫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