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手冢国光又说:“不二拜托我,监督天野桑不能吃冰激凌。”
我:“。”
我一时表情古怪,说话的语气也有点怪声怪调,“手家桑和周助还真是亲近。”
手家国光似乎听不出来我话里的阴阳怪气,“啊。”我:……这不是夸奖。”
手家国光:“嗯。”
我简直和手冢国光无法交流。
毫无疑问,周助瞒着我拜托手冢国光这件事让我有点不爽,甚至激起了我一身反骨。
再说,就算手冢国光告诉周助说我吃冰激凌,我也能一口咬定是手冢国光近视度数太高,一不小心把别人错认成我了。我毫无畏惧地绕过手冢国光这堵冰山,大步流星地走向冰激凌店柜台。手冢国光虽然答应周助监督我,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死命拽着我不让我买冰激凌。
察觉到手冢国光紧盯着我后脑勺的目光,我视若无睹,超级理直气壮地向柜台小姐说:
“请给我一份全家福枫糖碧根果大溪地香草椰椰梨汁茉莉无花果皮埃蒙特榛子五球冰激凌。”
话音未落,我切身感受到周围温度急剧下降。连柜台小姐都禁不住搓了搓手臂,嘀咕说"店里的冷气怎么突然调这么低我还以为在北极上这个破班”。
我把钱交给柜台小姐,柜台小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跟个背后灵似的站在我身后的手冢国光,尽职尽责地说了句:
“我们店里正在做五十周年纪念活动,情侣或五十周岁人士买一赠一。”我:“?”
我转过头,意料之中发现手冢国光本就僵硬的表情更加僵硬了。唔,就算是手冢国光,被误会到这种地步也会很难过吧。好歹我和手冢国光同在网球部,我于是向柜台小姐解释说:“谢谢姐姐,不过他只是外表看起来有点成熟,至少还有三十多年才能到五十周岁。”
柜台小姐:…”
手家国光:…”
柜台小姐把那盒全家福五球冰激凌递给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一言难尽,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我是实话实说,手冢国光真的只是看起来长得有点着急,我们都是货真价实的中学一年生。
盒子里有两个勺子,我故意当着手冢国光的面,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大勺冰激凌。
手家国光已经可以提名诺贝尔和/平/奖了。毕竟他全身散发的冷气为抵抗全球变暖做出了卓越贡献。眼看我已经慢慢抬起手,手家国光到底忍不住开口说:“天野桑,你”
就在这一瞬间,我逮住时机,将满满一大勺冰激凌送进面前少年张开的口中。
手冢国光睁大眼睛,我得逞地笑着说:“哼,吃了我的冰激凌,手冢桑就是共犯了。”
“所以,手冢桑绝对不能告诉周助哦。”
大
明天就是东京都大赛。
为了打进下周的半决赛,即使考虑到青学作为种子选手存在轮空情况,明天一天内至少也要打三轮比赛。
一大早,越前龙马拿着球拍到寺庙的网球场进行训练。他本来是赖床的个性,这两个星期每天都起得很早,连越前菜菜子都有些惊讶。
卡鲁宾跟着越前龙马来到网球场,原本趴在球场边的长凳上晒太阳。训练间隙,越前龙马喝了罐Ponta的功夫,一转头就发现卡鲁宾不见了。卡鲁宾不是太安分的个性,越前龙马以为卡鲁宾跑回家里了,没有太在意。等他结束训练,傍晚时回到房间,还是没有看到卡鲁宾的猫影。越前龙马这才意识到,卡鲁宾大概是溜出去了,正准备出去找卡鲁宾。意料不及的时刻,他透过房间窗户,看到楼下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女孩深棕色的长发披散着,穿着一件淡蓝色短袖和卡其色背带裙,背着那个眼熟的灰色背包。
她怀里抱着一只圆滚滚的,睡得正香的喜马拉雅猫,是卡鲁宾。越前龙马怔了下,拉开窗户。
女孩闻声抬起头,隔着不算远的距离,越前龙马对上那双蔚蓝色眼眸。女孩微微扬起唇角,笑容仿佛此刻清润微凉的风。“越前君,你再不下来接卡鲁宾回去,我就把卡鲁宾抱回公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