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二十九章
李牧从没见过这样的纪以辰。
他在部里向来是高冷寡言、吊打他们的时候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们……认识？"李牧也试探开口,眼底闪着八卦的光。“不认识。“祝清麦飞快否定。
李牧也目光怀疑，在两人身上流转。
纪以辰单相思啊？
“我还没上过一对一呢，想感受一下。"纪以辰翻开笔记本，一副准备乖乖听讲的模样。
祝清麦拒绝纪以辰的话都到了嘴边。
“同学，其实我英语也一般，经你这一提醒，想到考级马上就考试了，我就发愁。”
一旁偷听的李牧也瞬间精神起来，翻开讲义，后悔没多备份资料，多么好的一个可以在纪以辰面前表现的机会。
“看同学你的模样应该也不是小气的人，看在我又是帮忙打印、又是过来送题跑腿的份上，蹭你一节课，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纪以辰语气里满是期待。祝清麦”
好会装……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纪以辰这么会演戏呢？
祝清麦咬牙，欲言又止,这话听着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但只有她清楚这个借口有多拙劣。
纪以辰一个高中英语从来没低于140的人竟然说他英语一般，说愁英语愁得睡不着觉，卖惨然后蹭她的基础课。
一般……他管1403分……叫一般？
在她这种看英语像看天书，天天愁考级的人面前如此凡尔赛，祝清麦真想咬死他。
纪以辰偏头看她，正好对上小姑娘不悦的目光。祝清麦开始给他使眼色。
搞什么…你凑什么热闹？
她要上课了，赶紧离开。
纪以辰低头，他看不见。
祝清麦桌下偷偷踢他一脚，这人也无动于衷，铁了心要“蹭课”。她想直接拆穿他，又苦于没有理由。
说他成绩好似乎就变相证明了两个人认识。说不同意蹭课,，人家帮忙送题跑腿,未免有点小气。李牧也悄悄抬眼瞄了眼，正好捕捉到小学妹瞪人的一幕。旁边某个始作俑者低头偷偷弯起了嘴角。
两人之间的互动说不出的自然熟稔。
李牧也对祝清麦否认两人认识的话产生怀疑。他把祝清麦的卷子重新拿上来，直觉告诉他，想和纪以辰打好关系，还是得从面前的小学妹下手，看向祝清麦的目光不自觉多了份炽热。纪以辰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冷冷看过去。
李牧也瞬间收了露在外面的牙，咳了两声，低下身子假装整理面前纸张，努力降低存在感。
没几秒，目光又偷偷抛向两人。
祝清麦注意到李牧也面前的试题，忽然有了主意。话在心里滚了几圈终于开口，“可试题只有一份，三个人一起学太不方便了，会浪费时间。”
“同学你要是真想学。“祝清麦故作苦恼，“这样吧，我跟学长约了两节课，今天的第二节课我就先让给你，我和学长再约时间。”看吧，不是她不愿意，而是现实条件不允许。而且她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还肯让一节课出来，多大度。“只是因为看题不方便？“纪以辰挑眉笑，语气戏谑。祝清麦飞快点了下头，忽而顿住，莫名涌上丝后悔。这个问题和笑容，她直觉有诈。
下一秒，纪以辰不知从哪里拎出个袋子，又抽出两套题。“真不巧。”
“今天复印社的机器不知道哪里出故障了，印卷多吐了两张，我原本还觉得多了浪费。"纪角轻勾，“但现在看正好。”“三张，我们一人一张刚刚好。”
大大
原本的一对一课程变成了一对二。
但准确点说应该是二对一。
李牧也辅导过很多考级学生，已经总结出经验，懂得看题评估对方水平调整讲课方式，祝清麦听着不算费力。
纪以辰更不用说，他从小看到大的姑娘，一个微表情就能判断出她哪里没听懂。
然后在她不会的位置同样画一个圈，先她一步懒洋洋开口，“学长，这块我不太懂，麻烦你再讲一遍。”
整节课下来，祝清麦基本没开口。
除了记笔记就是点头，偶尔回应李牧也一句"听懂了”。中途抽空李牧也抬眼看两人笔记记录情况。祝清麦写英文字母喜欢把每个字母写得圆润，工整排列。正记录的这句内容一行中间空了一块，应该是没跟上记录。没等他开口重复，对面小学妹的脑袋就凑到纪以辰旁边去看他笔记。习惯，下意识的动作。
纪以辰使坏挡住不给她看，祝清麦就去扯他手，扯不动手就绕到桌下偷偷去挠他痒痒。
旁边男人也配合她移开手。
摊开的笔记本上内容并不多，但刚刚好能补上小学妹笔记上的每一块空白。李牧也"……”
拜托两位考虑一下他，他不是瞎子。
他莫名有些噎。
前面两人生疏的一口一个同学，又亲口承认不熟。他还以为只是纪以辰单方面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着为了得到指点他得想办法帮纪以辰助助攻。
现在看，合着两人是在他面前装不认识，实际上不仅认识，似乎还熟得过分。
怎么？
难道他是play中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