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红透。
她到底在乱想什么?
好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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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宜在床上磨蹭了会,主要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刚刚那件事,想起还尴尬。
餐桌旁,邵岑和傅菱文相对而坐,温书宜看了眼,坐在了邵岑的旁边。
全姨给她盛了碗清粥,温书宜接过,轻声说了声“谢谢”。
“宜宜,昨晚睡得怎么样?”
“咳、咳……”
温书宜低头抿着粥,闻言猝不及防被呛到了下,她生得白,脸颊泛起微红。
修长指骨扯纸巾递来,温书宜接过,好歹是把这阵呛咳捂住了。
傅菱文目光狐疑,朝着邵岑问:“昨晚你欺负宜宜了?”
邵岑随意舀了碗豆浆:“哪种欺负?”
傅菱文眉头轻揪,埋怨道:“大白天装神弄鬼,明知故问什么。”
邵岑说:“睡一张床,能做些什么。”
“……?”温书宜心想,这男人不去进军演艺圈真是憾事,只是纯盖被子也没聊天的事,都能说得如假似真,有鼻子有眼的。
凭这颜值这身段这演技,说是天赋都不为过。
自家孙子究竟是什么德行,傅菱文心下自然了然,只是看孙媳这副垂眸,从到餐桌旁就不敢往旁边男人正眼瞧上眼,模样尴尬又羞涩,反倒让这话有了几分信服度。
孤男寡女,还是新婚夫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发生什么也不是很新奇的事。
“年轻人……”
温书宜连忙岔开话题:“傅奶奶,你要点焦圈吗?”
身侧传来很淡的嗓音:“看来您孙媳妇儿不怎么愿搭理您。”
温书宜连忙解释:“没有。”
傅菱文嫌弃地瞪了眼大孙,又看身旁的姑娘实在害羞,安抚地笑了笑:“咱们都别搭理这人,憋死他。”
“哎,宜宜,来个。”
温书宜很轻地微抿唇角,给傅奶奶用公筷夹了个焦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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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开完晨会后,中午公司聚餐,温书宜回来的比较早,工位上没什么人,看到任莎刚回来,拿着昨晚刚买的甜品找她。
任莎接过:“书宜,何组长都跟我说了,你这也太客气了,这家很不好排队吧,多不好意思,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儿。”
温书宜说:“这家甜品味道不错,去的时候运气好,没排什么队。”
“那就好,不然我真过意不去。”任莎笑了笑,“你来咱们部门有三个月了吧。”
温书宜说:“到下月初,就差不多正好三个月了。”
任莎说:“三个月就开始接手重要项目的新人,孙总监多看好你啊。”
温书宜微顿了下:“都是孙总监愿意给大家机会。”
任莎转了个话题,又问:“听你说是南方来的?哪个城市的?”
温书宜说:“淮城。”
“淮城,那可是个好地方,我前两年还去哪里旅游了呢。”任莎翻给她看手机里存的旅游照片,“那你大学是在咱们临北读的?”
温书宜说:“不是,也在淮城。”
“南大?”
“嗯。”
温书宜说:“任莎姐,孙总监……”
“哦,我差点忘了。”任莎打断道,“都怪我,一直找你聊,想问什么都跟我说吧。”
温书宜大致问了下赵彗仪的情况,任莎也给她讲了些注意事项,她都用备忘录记录下来了。
问完后,温书宜说:“任莎姐,真的很谢谢你。”
她垂眸看了眼刚刚发进来的消息:“我现在去给组长送份文件。”
“没事。”任莎摆了摆手,“去忙吧。”
温书宜应了声,从工位拿起两份文件,就朝着组长办公室走。
“任莎姐。”
任莎听到声音,收了收笑容,看向刚回来的同事:“饿了吗?要不要吃些甜品,拿去分了吧。”
朱谷旋去年刚进部门,一直就跟着任莎做项目:“哇塞,这么大方。”
“喏,给你留块最贵的,给我们最美最心善的任莎姐。”
这会也好几个同事结伴回来,朱谷旋都分了分,转眼看到高心媛,殷勤地拿了块手里最贵的:“心媛姐,来吃甜品。”
高心媛看了眼:“哪来的?”
朱谷旋小声地说:“是小温孝敬给任莎姐的,因为赵彗仪老师的事。”
高心媛微皱眉头。
转眼看到任莎朝她笑得愈浓:“心媛,快尝尝,别辜负新人的一片心意,可肩负着孙总监的众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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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温书宜下班,在离公司有段路的街道边上车,是邵岑排给她的司机老徐送她去老宅。
到了后,温书宜朝着老徐道谢。
老徐笑呵呵:“这都是小事儿,太太别客气,有事就叫我,邵总给我发工资,不做事我也闲得无聊。”
温书宜微弯眼眸应了声。
下车,温书宜看到一旁停靠的迈巴赫。
车边站着的男人,侧脸深邃冷淡,衬衫勾勒肩颈线条,深色西装被随意挽在臂弯,西装裤包裹的修直长腿,蛰伏着成熟性感的力度。
温书宜一时没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