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杀人
“宋家吗？”
何榆丝毫不吃惊。
但震惊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我不清楚。“秦璋坦诚地摇了摇头，有些惊讶地问她，“何大人之前就知道吗？”
何榆笑了笑，解释道：“你文章中所提到的某几条，本是我用来吓唬宋家才提出的，并未在正式政令中写明。”
她也有点纳闷了：“按理来说,你不应该不知道啊？”“我并没有看您下发的政令。”
秦璋没所谓地说道：“我也并不打算继续科考。”何榆虽然对她并不太了解,但只看那几篇檄文也能看出来，秦璋的才学是不错的。
“何大人。“看出来何榆有些遗憾，秦璋笑道，“您只看我写的文章便知，我抨击朝廷又抨击大官，即便是一路科考,最终也一定会落榜的。”但只有系统知道，何榆可惜的压根不是如此有才华的学子被埋没，而是…“统子，我原本还指望着，待秦璋入朝为官，定能成为弹劾我的中流砥柱呢。”
系统：…
“这些事情稍后再议吧。"何榆停止了话题，“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你需要查明真相。”
“不要再用游戏人间的态度。”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后命人带秦璋先去参与安抚受害者及其家属的工作。
待何榆忙完，指挥金事才开口问她：“何大人，您是觉得这件事是宋家做的？”
“我也没有想明白。"何榆皱着眉思考，“照理说宋家已经同我达成共识，为何还要买通学子攻击我？”
“而且此次杀人案，是否有宋家在背后作祟，这也说不清。”“只是若是旁人，为何能精准地找到秦璋作为凶手？"指挥金事也想不通。闻言，何榆调侃她：“蔺大人如今也相信秦璋并非真凶了？”指挥金事僵了一下，冷着脸回答道：“细细想来，若凶手真是秦璋，这案子未免太好破了些。”
“更何况秦璋被捕时是晕倒在房间里的，而案发现场凶手并未被攻击，这说不通。”
“等等。”
何榆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蔺大人方才说，′若凶手真是秦璋，这案子未免太好破了些？”
“正是。“指挥金事反应很快，“何大人莫不是觉得，此案可能就是林长史先前说的，杜家会用来诬陷您的案子？”
“哦？"何榆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问道，“杜家要如何陷害我啊？”林长史却是从头讲起。
“大人，近些年来，杜家为了能在代州作威作福，想尽办法也要让州府身处要职的官员为自己所用。”
“无论是收买还是威胁。”
“当然，一般还是以收买为主。”
她拿自己举例：“例如下官，在大人您来之前，也算是在州府说的上话的位置，杜向松不仅重金贿赂我，还和我结了姻亲。”“金钱关系说到底，还是很容易破裂的，毕竞受贿对官员来说并不是稀罕事，即便是闹到陛下面前，只要没有做的太过分，都不会收到太过严厉的惩处。“但像下官这样的，同杜家已经有了解不开的联系，杜向松才会给予更多的信任。“林长史有些自嘲地说道，“也就不太会时常试探，只需要在杜家子闹出什么事时告知下官来收尾，亦或是杜家需要州府行个方便，需要下官出面。”“也就是说，虽然杜向松多次贿赂我，甚至我也向她主动索贿，但她还是会怀疑我。"何榆若有所思。
“准确来说，杜向松认为受贿算不得把柄。"林长史解释道，“她需要更加有力的关于您的把柄，这样才会放心。”
“先前来说，杜家也许会用官员的家眷做威胁。”“可大人您孤身前来，在本地也并没有交好之人。”“对于这种情况，杜向松也有应对之策。“她将杜家的计划全盘托出，“那便是让您沾上人命。”
“下官当日听到的是，杜家会安排一桩杀人案。这案子的凶手极易被查明，只待您判决那凶手被处斩，杜家就会找上门来，告诉您，您杀错人了。”“凶手另有其人。”
“而后再以此为威胁，要求您为杜家做事。”指挥金事没想到杜家竟会如此筹谋。
何榆又问她：“可单单是判错案，我应当也罪不至死？”林长史没想到何榆会这么问，她强笑了一下：“大人说笑了。杜家人说，会安排一个影响极大，并受到整个代州、乃至朝廷的关注的案子给您。”“您若是错杀了无辜之人，恐怕民怨难止啊。”“如今看来，应当就是此案了。”
指挥金事认同地点点头：“影响极大、凶手极为明显，这都对的上，甚至这选定的凶手′也有作案动机。”
“只是杜家恐怕不会想到，何大人还有这样一种，由嫌疑人来查案的奇特政策。”
何榆也没想到竞然歪打正着了。
她原本计划着，真遇到了这案子，就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按照杜家的计划给自己留下把柄。
毕竞是要遗臭万年吗，坏事做多也不压身的。只是没想到这阴谋会和她对查案的改革正好对冲。何榆叹了口气。
算了，若是事前就知道是这个案子，恐怕她还会查下去的。“只怕杜家还有后手。"何榆没有松解。
既然下定决定这次要寻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