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不止一日两日了，之所以迟迟不下手，就是因为难以寻找到何合适的机会。”“何榆之所以下毒，应当和贺兰氏也没有关系，只是为了自保。”“臣下以为，能够对斛律大人下毒，并且到现在还没有线索的，只能是深受斛律大人信任之人了。”
“斛律氏的人？”
赫连秀不敢置信。
“可斛律氏的人就算不想两族联盟，也不至于对阿憬下手啊。”“可若是斛律氏也想要争一争这位置呢？”明姝比划了个手势，而后接着说道：“若是斛律憬出了事，又是为了给赫连氏招揽何榆才着了道，斛律氏也就有理由向贺兰氏和赫连氏都发难了。”赫连秀虽然想说斛律氏多年来都不参与北狄政事，应当不会如此。可再怎么说她也是经受过王族教育的，仔细一想，也没什么想不通的：……也有道理。”
明姝看出来了赫连秀的痛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完了后半句：“大人，不知斛律大人最近可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况吗？”赫连秀有些纳闷，但还是想了想：“似乎并没有？还是和之前一样，在云州和赫连氏的主城之间来回跑。”
明姝正色道：“大人，臣下以为，也不能排除是斛律大人自己服毒的可能。”
见赫连秀想要发火，她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声音依然坚定：“大人，您想想看，先前斛律大人可也只是在梁国和北狄之间来回行走吗？并非如此，据臣下所知，斛律大人在坚定地支持赫连氏的时候，不仅是长日居住在主城，虽未有正式官职任命，可确确实实在处理政务。”“亦或者是奔走于北狄其余氏族和临近的北地小国，看是否有可以拉拢的对象。”
“即便是在贺兰氏在毫无征兆地情况下，迅速拿下了梁国重镇，按照先前斛律大人的性子，可不仅仅是隐姓埋名地暗中打探情报，这对她来说也未免有些屈才了。”
她还想说下去，可看了赫连秀一限，还是暂时止住了。赫连秀闻言，只是怔怔地说：“似乎是有些道理…“可就算是阿憬不如先前那般支持赫连氏，可也不至于到了宁愿对自己下毒，也要和我们割席的程度啊？”
这一点明姝也还没有想明白：“的确。无论如何，斛律大人先前表现出的态度，都说明了她是支持我们的，可为何会突然转变想法，想要自立门户？”大
“你对自己可真狠。”
斛律云扔了个瓷瓶给半躺在榻上，还在阅读公文的斛律憬：“赶紧把解药吃了。”
“解药？”
斛律憬从身上拿起了瓷瓶，皱着眉看她：“我不是说过，等到事情结束了再吃吗？现在拿过来，若是赫连氏派了医师来，没查出来问题，又该如何？”斛律云没好气地说：“这不是你准备的那个，是何榆给你下的药的解药。”说着，她又拿了个瓶子出来。
“你要是还想着蒙赫连秀，何榆的说法是，这瓶子里的只能解一月之毒，下月你还会感受到和这次一样的痛苦。”
斛律憬正想去接，斛律云却将瓶子又收了回来。“但我觉得，要不了一个月那么久。”
“左右你身体里还有更厉害的毒，要我说，就不要再多受这份罪了。”斛律憬不为所动，甚至扶着床缓缓坐了起来：“给我。”斛律云真是无奈了，将瓶子随手塞在她怀里，就赶紧上手去搀扶她。“你说你，好好的把自己弄成这样，就为了那个王位，值得吗？”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再劝两句：“原本赫连氏也够重任你了，斛律氏的大家也都支持你，你有什么事是一定要坐上王位才能事先呢？”斛律憬坐稳之后，先是端起一旁的水杯，服下了这个月的解药，而后缓缓收好东西，躺回了原位，这才回答道：“若为赫连氏之臣，我想做的固然可以做成，但仍需看旁人脸色。”
“可我若成了北狄之王，北狄众族连同北地各国，都可受我调遣。”“到那时，打下梁国，乃至一统天下，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