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身边的人却伏在榻上无甚反应,像睡着了,他喃喃自语:“有这般催人入眠么?”
少女发间香气缭绕着他。
他伸手,将她抱上榻,像抱着尊神像般动也不敢动,直直盯着她看。姜容婵睡着时身体有些蜷缩,抗拒任何人靠近。他伸手,掌心捧着半张如凝霜雪的脸,被细腻触觉激得战栗,忍不住蹭了蹭。
微妙的从未有过的感觉掠过心尖,浑身酥麻。姜容婵被摸得迷迷糊糊半睁开眼。
他莫名慌张,分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却额头倏然冒出汗。先前不是没抱过她,但今夜却心虚得很,嘴唇动了动,喃喃道“阿姐,我头痛,你抱一抱我。”
含糊不清的"嗯"传进耳朵,转眼又没声了,借着窗外光亮,姜云翊看见她又睡熟。
唯一不同的是,少女身体如深夜短暂绽开的昙花,柔白花瓣层层叠叠舒展,向他打开。
阿姐象牙白的衣裳细腻如水,衣襟绣了朵嫩黄芍药,花蕊似的映在他眼瞳中央。
姜云翊彼时年纪太小,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才犹豫着抱住她。他朦朦胧胧奇怪,为何自己在抖。
与其说阿姐抱着他,不若说他将阿姐整个身子贴进怀里。软而馨香的身体像一捏即碎的花苞。
姜云翊额角青筋若隐若现,才强行压抑愈发猛烈的颤抖,他浑身烫得难受,呼吸随心跳急促不已。
他极度紧绷,心底异样情绪似是烦躁。
平素烦躁时,他会去打猎,望见箭矢射入皮肉后的淋漓伤口,或血雾迸开,他会得到短暂的兴奋,旋即平静。
太傅知道后,道太子嗜杀,若不加以阻止往后恐以施虐为乐。阿姐不知道,倘若知道恐怕不敢留宿。
他舔了下干涩的唇,心口烦躁愈发浓烈,怀里的人身子动了动,紧贴他的小腹也蹭了下。
这样软的地方,姜云翊莫名想起糯米糕,手掌不由自主摁上去。耳畔忽然响起姜容婵所言,他眼皮抽搐一下,无法想象这里会孕育别人的骨血。
掌心无意识揉捏她小腹,姜云翊唇瓣微动,喃喃咒骂在她身边献殷勤的男人。
浓烈的施虐欲涌上心头,倘若姜容婵往后有驸马,有孩子,他一定会杀了他们。
包括他的外甥。
他会一片片把那个孩子送走。
什么脏东西,也配在她身体里待着。
他眼睛越来越热,忽然想钻进她身体。
阿姐小腹温软得像水,让他想沉进去,在里面待上一整夜。太子年少,还未知晓何为房事,只定定凝视熟睡中静谧的脸,不知该如何实现挥之不去的执念。
浓郁馨香肆无忌惮钻进鼻尖,提醒他莫要再想下去。他凑近少女颈窝,深深嗅闻她身上的味道。好香。
并非香料的气息,是肌骨沁出的幽幽香气。丝丝缕缕香味顺着口鼻钻进五脏六腑,钩子般勾得他浑身发软发烫,喉咙紧得像被扼住。
好像坠入云端,天地间一切都烟消云散,化作童粉,只剩榻上两人。醒后他发觉姜容婵没走,而是抿紧唇道“我想去椒房殿请安,但你抱得太紧,我动不了。”
少女耳尖通红,起身披上外衫匆匆离去,从那以后说什么也不肯在东宫夜宿。
但他躺在榻上时,总恍惚能闻见阿姐身上似有若无的气息。时隔多年,姜云翊仿佛又出现幻觉。
半响,他终于想明白这并非幻觉。
他将那件小衣贴身藏着,自然能闻见阿姐的味道。修长指节攥着轻薄纱罗,凑近鼻尖反复嗅闻。少年漂亮的脸被整个蒙住,胸口剧烈起伏,许久喘着气挪开那片薄如蝉翼的小衣,眼睛泛着朦胧水色,盯着帐顶纹路。软如轻云的小衣包裹着他,被一遍遍浸得湿黏不堪,揉皱的薄纱满是乳白。他阖眼,心口空荡荡的。
像饿极的人喝水饱腹,同样是吞咽,却难以满足,反倒更饿。想见姜容婵。
眼前浮现在昭阳殿时,她为他解毒时潮红羞涩的脸。姜云翊低声蛊惑“阿姐,我帮你如何?”
“我没有中热毒。"她语气冷硬。
他伸手摸了把女人亵裤,指尖湿漉漉的,语气自然道“这是什么?”“方才茶水泼在身上了。”
想起指尖曾沾染的东西,姜云翊突然觉得渴,起身给自己倒杯茶喝。靠近门窗,他蓦地听见寇窣脚步声盘桓。
皇帝素来五感敏锐,心底隐约浮现一个揣测,陡然问道“谁?”外面那人顿住,像被骇住。
姜云翊从那迟疑中坐实猜测,忽地心软,推开门道:“阿姐怎么来了?”他勉强淡声道:“是有何要事么?”
姜容婵拿出瓶药,是她平素自己用来止痛的。“我怕你用了两碗承露汤,药效直到清晨也不散,耽搁早朝,所以给你送份药来。”
秋夜冷风灌进衣襟,姜容婵鼻尖微红,望了眼灯烛通明的室内,心下了然。他到现在也未睡,定是痛得难以入眠,这药送得刚好。皇帝凝视她微妙神色,猜中她想法,唇角一抹哂笑,捉住她手臂往室内走。门被猛地关紧,发出“砰”一声响。
姜容婵所有女使都被关在门外。
她后知后觉闻见股浓烈麝香味,眼前少年静静看着她。“这药送的…“他顿了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