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总归,她能保护好他。
三天的休假日弥足珍贵,过去的很快。期间说了很多肉麻话,也细细了解过罗西南迪在军校的状况,最后一日的下午,银子挥挥手把黏糊的弟弟赶了回去又隔了几日,始终得不到出院许可的银子迎来了第五个探望者。大通铺病房的病号少了一半多,可当脚踩高跟鞋一身笔挺西服明艳动人的少女踏过病房的门槛,无数或明或暗的眼神都逗留聚集到她身上。透过半开的帘子,那少女的样子银子熟悉的不得了。熟悉到她注意到少女抹了口脂的唇角勾起的似笑非笑的角度,恨不得自己压根不存在这间病房。
遗憾的是,对方就是来找她的。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一头烟粉发高高盘起显得气势干练,少女不紧不慢走着,哒哒哒清脆的步伐声目标明确,正是朝着银子所在。不一会儿,便站定在当起了缩头乌龟的银发少女病床前,来者微微偏转下颌,似是有所察觉,不假思索随即背手拉起帘子隔绝了外界人士窥探的目光。“怎么,有胆子找我帮忙就没脸见人了是不。”一沓厚厚的纸被甩到身上时,少女阴勾勾的怪声腔调也随影而至。银子忙不迭放开用来遮挡脸的枕头,取过那一本资料,真心实意拱起一个笑讨好地看着来人:“啊,日奈酱~你来啦~~快坐快坐~”她飞快地从病床底下捞了一个坐凳,乖巧地摆好,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十分的狗腿子。
日奈笑睨着打量了一眼银子,并不吃她这一套,原本笑盈盈的一张脸孔跟变戏法似的阴森森,凑近银子上手就揪住她的脸颊开始拧:“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
“唔……疼疼疼,日奈松、松手啊!我当然记得我们卡哇伊的日奈酱了,好几天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以后在本部乃至整个伟大航路扬名立万都不在话下。”
好听的话不要钱一样往外撒,而实际效果嘛.嗯,前不久,白卷毛嫌弃黑卷毛不会说话的下场即是前车之鉴。
“呵,”日奈丝毫不为所动,“这嘴可真能说,不愧是能搅得本部每隔一段时间就腥风血雨的银子same,你一个大忙人,一会儿去执行机要任务,一会儿跑去了伟大航路,贵人多忘事嘛,日奈懂得很。”她越说心里积攒了多日的那个火冒得哟,下手越发的狠。十分钟过后,始作俑者大爷似的坐在凳子上,吃着糕点,喝着高级营养品,而这些东西的拥有者则全程捂着两个肿起来的腮帮子,安静如鸡。“所以,你要我帮忙找十多年前的人事调动做什么?和本部最近发生的事有关。”
后一句用的不是问语说法,日奈向来敏锐,银子知道瞒不过她。她拿起资料本,揉着脸一边翻一边说:“我有个想法。”好友的沉默惹来银子疑惑的一眼,这一看过去,指尖顿住,她磨了磨牙没忍住:“你那是什么表情?搞得阿银我是什么灾难一样。”日奈递给她一个"您真有自知之明"的眼神。银子啪一下合上书页:“你、你就没什么想问阿银的吗?”日奈非常不美女地瘪瘪嘴,摇头。
银子很不高兴把书拍得啪啪响:“一点也没有吗?”日奈很无奈,她抚了抚鬓角的发丝,满怀忧郁地企图和“不高兴"小姐解释,“银子,按照以往的经验之谈,我觉得我会在你说完后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你总是坑到身边的人,哎不要否认,“身边的人'就是指我和斯摩格,介于……”
“就拿最近的一次举例吧,还是我们毕业考核你擅自把物资换成满满的一背包,只有你一个人会喝的草莓牛奶。"日奈静静地微笑着,“我想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这就很尴尬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后面……她捡了一个金狮子回去,想到这里,银子讪讪地不说话了,缩起脖子低头做人。
将空杯放回一旁的案桌上,日奈耸耸肩,总结陈词:“所以啊,你那些想法,你还是说给能肩负重任之人听吧。”
银子听后若有所思。
如此.……
这个“肩负重任之人"听完银子的想法后,端着热咖啡的手一个不稳,杯中褐色的液|体|洒了出来,索性被他重重放回办公桌上。圆片镜框下的眼底一片青色,战国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劳累了,不然怎么常年喝着大麦茶的他不得不用咖啡来提神,不然他怎么好好坐在办公室出现了幻听了呢?
最近真的太累了。感叹过后,战国大将拿过桌上的布巾擦着弄脏的桌面。擦着擦着,战国的动作逐渐缓慢下来,慢慢、慢慢,他额角蹦出青筋,将抹布丢到一边,猛地拍桌而起,指着被他这一动作惊到后退了一步的银子。“开什么玩笑!!你这丫头三天不…不说就上房揭瓦了吗?!”还是舍不得骂。
战国大将色厉内荏,一身气势有意放开,然而那副强打着精神嘶哑着嗓音,几天没怎么睡好的模样在银子眼里就是个纸扎的老虎。银子觉得她是该好好解释,可是一开口,气流倒进喉管促使她突然咳起来,而且越咳声音越大,也止不住。
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眼圈发红。
“怎么了,伤势还没好?让你在医院休养时间还是不太够吗?"战国大将顿时慌乱起来,坐不住了从座椅起身,来到银子身边。喂水,扶人坐下,一套流程下来。意识到自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