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刹住脚步,见了少女苦思冥想的样子,连忙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银桑,想不起来就算了,不要勉强。"罗西南迪说。“不,阿银我一定想的起来的,不就是新年传统吗,我可以的!“银子这会儿莫名的和自己较上了劲。
罗西南迪很多时候是个傻白甜,对于他的姐姐做的很多事都会加上无数层的滤镜,而这一会儿,他终于感受到对于其他人来说异常难搞的少女的一些让人哽一哽的操作。
与他人不同的态度的是,他们面对银子这些无厘头的行为,不是摇头叹气,就是沉默以对,再不是笑吟吟,罗西南迪基于从小到大的习性,选择了等在了少女的身边。
罗西南迪一边看着少女一会儿高挑一会儿低垂的细眉,挤眉弄眼的古里古怪表情-一心里叹了口气,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才会去寻根问底地探寻属于银桑那谈及次数少的可怜的过去的事迹呢。
霓虹灯的光彩轮转着,洒在密集的人群头顶,正如像银子所说的那般,洋溢了“新年的气息”。
现在是白天,商铺却也很奇怪地亮起彩灯,那些眼花缭乱的光落在少女看似安静的侧脸上。对方那碎散仿佛渡了一层华光的额发下,红色的眼睛流转的色彩恍如昨日一般的光景。看着这样的银子,罗西南迪敏感又五味杂陈的心绪慢慢平复。
他最近变现有些“异常”了,可论谁在报纸上看到“亲哥哥"的消息,变得奇怪一点也不正常的吧。
想到近半年的时间密切关注而搜集到的那些信息,青年拎着袋子的手不禁捏得更紧,以至于竞大力到袋子破裂,里面的水果掉落出来滚落一地。罗西南迪顿时什么细腻心思都飞到天外,管它什么恶魔亲兄长带领罪恶干部家族导致多派势力混乱等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连忙委身去捡苹果的当口已然忘记自己那糟糕的马虎体质,由此可想闹出的动静该会是有多大。最后,是从沉思中回醒过来的银子瘫着一双死鱼目,把人拽起了,把苹果都捡回来了,还从商业街道数年不改门面的路边摊花店老板娘那里借来一个敞口花篮来装苹果。
她从整个人写满了“颓丧”恍如僵硬成了丧尸的金发青年手中接过了那一篮子苹果:“还是我来吧,走个神的功夫你就成了这林·……一贯没心没肺的少女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她嘀咕道:“真难以想象你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样子啊。”
她一胳膊卡着篮子一手拉着怅然若失的罗西南迪向笑吟吟的花店老板鞠躬致谢,同时承诺会把篮子归还。
在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打着招呼声的背景音下,银子牵住他的手继续前进,去往购物清单上的下一家店铺。
“你八字眉就差在脸色写个′愁′字了。“拐到人少的街区,银子忽然说,“这样的事情早该习惯了。”
罗西南迪在意的倒不是这个,他瞄了一眼银子胳膊下的花篮,声音略小,“苹果很多都摔坏了。”
“磕了一点而已,而且不是有句话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银子不甚在意地说着,她耸了耸肩朝青年甩过去一个调侃的眼神,引得对方噗吡一笑,整个下垂的唇瓣往上翘了翘。
看见人笑了,银子也满意了,她瞬间变得洋溢起来,松了手然后又大力拍了拍放松下来的罗西南迪的臂膀(以她的身高也拍不到肩膀)。“别苦着一张脸啦,难不成你还像小时候那样做个小爱哭鬼吗,那可不行,都是个男子汉了,坚强点。而且银桑我现在也没办法你擦花脸,你都比我高一一这么多。”银子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下。\"银桑也会长高的。\"罗西南迪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来安慰她。银子嘴角抽了一下,她摆摆手:“别安慰我了一-说回之前的,你问我新年到来之前有什么活动银桑我终于想起来了,在庆贺的日子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火锅,但与其说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吃肉,不如说是一场战争吧。”“战争?”
“嘛~怎么说呢,是饭桌上的战争一一火锅这种东西你是知道的,大家一起吃的嘛,但是食材只有那么多呀,这个腐烂的世界只要超过一的人数,就会有战争"啦,多吃一点肉都是饭桌上的胜利,所以就有了“火锅将军′这个在火锅争夺战中优胜者的称呼。"银子说。
..…“罗西南迪倒吸一口气,他想到今天的晚餐,“这样可怕的吗?”“别紧张,就算今天晚上吃的是火锅也不可能有什么"火锅将军',咱家现在也不缺买肉的钱。“银发少女年轻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怀念,不过这样的情绪也只停留了一秒,而后飞快地消失,她表情转变的很快,继续道,“火锅将军只是庆祝方式的一种,除了它,还有比如大扫除,歌剧会,堆雪人,庙会祈福,堆雪人。”
“银桑,堆雪人你说了两次。"罗西南迪感到无奈。“谁让马林梵多没有冬季呢?“银子摊了摊富余的那只手,“说是新年也太没有氛围了。”
海军本部驻扎的岛屿马林梵多是一座气候稳定的岛屿,这里不会出现极端的气候,想要体验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也只能前往四季分明的岛屿或独具一个季节的岛屿。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抵达了购物清单上下一个地点,同样也是银子关顾频率极高的一家甜品店一一目木大叔的和果子屋。也是马林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