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136话浮光掠影之梦影之歌（十一）如波鲁萨利诺,面对这样的提问，自然是不会想的简单。个人和阵营？
哪一个人？哪一方阵营？
波鲁萨利诺想了想，而后恍然大悟。
哦～指的是海军与……银子酱吗？
可这个女人拼着不要命向他讨要的会是想得到这样浅薄的答案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又为什么要在海军与银子之间做选择？一时间，波鲁萨利诺脑海中转过无数的想法，信息太少，他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但感到莫名的是他对于这个可笑的提问有些放不下。似乎冥冥之中，他给出的回答会让这个女人做出某种无法挽回的决定。“嘛～我可以回答你，不过一一"男人抬起眼睛，语调淡淡，“在此之前我要知道，你杀掉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这是交易吗？"黑发的护士愣了一愣，“我以为，您会问我一些更有价值的问题？”
“耶～"波鲁萨利诺并不急于得到答案，他眯了眯眼，回以面具般的轻嗤，“什么是′更有价值'？是指你潜伏马林梵多的任务？你是在小瞧我吗～你不惜暴霹也要杀掉的人，他的身份真的会是政府调查报告上那样一-一个危险分子'？”…“酒井听完后陷入沉默，她心中有些动摇。到此时，她突然有一些后悔了，后悔看轻了这位海军中将，也后悔自己的盲目自大。她不该仅凭着与男人的几句对话就冒然向他提问。与这位海军中将打机锋的过程使得她格外疲惫，和他进行对话酒井无时不刻不是小心翼翼字字斟酌，可结果仍是一-她的那些拐弯抹角，绵里藏针没有一处不被他戳穿看破。
她相信，对方对那个被她杀死的CP0的真实身份已有一定的猜测。这样的男人，心计、智谋无一不是顶尖，怎么会轻易开口直白询问，必定是他的心中已经存有揣测，只是喜欢等到合适的时机才去验证疑果。酒井不怕已死的CP0身份暴露，她怕的是这个可怕的男人顺藤摸瓜揪出她的真实图谋。
虽然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怎么会有人能够揣测到她的目的，但是，在和男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她的信心一再而降。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本身。海军中将波鲁萨利诺，他喜欢银子。
她知道在她故意逼走银子后，或许会有人找过来，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都无所谓，都不会影响她的计划，并且，她恰是需要有这样一个“合适”的人出现，她才好将计划继续施行。然而现在，她发觉彼时的自己的想法是那样天真可笑，偏偏来见她的是这个男人一一
偏偏是喜欢银子的男人。
也正是这个男人的一句“值得"，她才忍不住动了心思，有了那一句提问，因为她要知道这个人，能够为银子做到哪一步，她能否将深藏的秘密托付给他，那是至今所有一切的关键。
可原本的筹划不是这样，她原本只是打算依托来者传达出讯息，现在，却是乱了套。
她算计千百，却也知道一点，扰乱人计划的永远是情感。然而，事已至此，再难回头。
无论如何，谁也无法阻止她。
“到了这样的境况，你依旧不愿说出实情？"见酒井半响都没有开口，波鲁萨利诺冷下眼，狭眸盯着人，口吻里不满的意味表现地十足。“还是，你仍然认为自己有依仗。”
“中将大人。“酒井不为所动，她平静地看了一会儿眼神阴翳，明显是动了怒的男人，开口中带了从两人对话以来未有过的直白。“我被判定为杀人犯，身份暴露，海军势必不会饶过我，而政府也放弃了我，这样的情形，我还有什么依仗？”
…你这是在试图激怒我？"出乎意料，眼中暗涌的波澜如潮水退却迅速平复，头脑突然冷静下来的男人开始一句句分析。“为什么，你明明.…在我出班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是为谁而来，而她一一”波鲁萨利诺言止于此，他不愿也不喜再继续说下去，但他知道他未尽话语的含义对方必然知晓。
一想到这个，男人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不满。他不禁再次端详起牢房内一身囚衣的黑发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得到了银子不悔的维护，哪怕被欺骗都还想着要救她？
样貌普通，不如那个金发的小跟班。能力？潜伏的间谍再有本领也会装作一无是处………有再多的怒气，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挑剔，波鲁萨利诺也知道，实际上他对这个已经是穷途末路的女人无法作为。他情绪愈是反复无常脑中愈是冷静，甚至在思维跑偏的同时还能再梳理一遍他和酒井迄今为止所有的对话。
就如同他刚刚毫不遮掩地指出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她对银子做了过分的事情，她却还能表现得一-无所畏惧？
波鲁萨利诺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一线关窍，却又差了一点。无所畏幅·……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酒井春菜的面孔，困囿于牢房中的黑发年轻女人表情如一潭死水，黑色的瞳孔眼波流转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是在思考衡量一个毫无生途希望的人，表情一一
是她这样吗？
在深深地看过黑发女人一眼后，收回目光的男人若有所思。稍后，波鲁萨利诺鬼使神差来了一句：“你想死？”灵光乍现，顺着这个突然的念头，似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