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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天一线,掉着透明的水珠。

整个城市几乎要淹没了。

一出门就会被浇湿半身,沙栀子举着伞,对尽力倾斜自己伞柄双重遮挡她的代理人很自豪地说:“我身体很好,很少生病的,回去洗个热水澡就没关系了!”

所以才不让恋人出门来接她吗?

明明吵架时看起来是会践踏对方的那种森然清丽,却真的很珍惜、关心那个恋人。

坐了二十分钟计程车,原礼砚边回着工作上的电话,边留意着沙栀子。雨天司机开的慢,收起来的雨伞在腿边往座下滴水。沙栀子望着车窗前的雨幕,也看见副驾驶座上有小孩子画的留言板,旁边的香薰瓶挥发了一半,专心等绿灯的司机方向盘上也贴了贴纸。意象连结的瞬间,沙栀子心里突然萌发出温暖来。她想到了家人,也想,是不是自己错了呢?

沙栀子提起湿淋淋雨伞放到腿上,宁愿打湿裙子和袜子,也不想要弄脏这个有家人痕迹的车里。

吵架时,魏续说我们是家人。

早上淋着小雨的沙栀子从校区跑回来,干脆解开发绳,用香波洗在头发之间揉搓。洗着洗着,上衣的领子老是从颈后掉下来。她就直接脱掉了上衣衬衫。

只穿着单薄的内衣。

冲洗掉最后一遍洗发液时,接近柠檬水的香掠过了鼻尖,那时候沙栀子恰好想到了魏续。那种从来不让人酸涩的温和舒服的香气,差不多没有气味。也是恰好那时候耳朵灵敏地听到门锁被钥匙旋转开的扣哒声,沙栀子被雀跃的本能驱使,匆匆拧了一下发尾,披着湿漉漉的黑发就跑出浴室门外……然后就被斥责了。要沙栀子来下定义,那一定是“斥责”这个词。如果让任何有着客观眼光的旁人来评说,魏续那几句话哪里有要抵抗的意思、几乎是混乱的躲避和求饶了。

等到混乱平息。

魏续给她吹干净头发时,她还生气。

很多事情都遵照沙栀子心意的年长恋人,把她身体上所有白如茉莉的地方遮挡住。沙栀子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和原因,第一次气消后,忽然仰脸索吻。她眼珠冷冷光波地看魏续,又有一点委屈,想要模仿自己在学校里所看见的他人爱情的模样一一亲吻、拥抱诸如此类。

不做这些不代表不爱。

做了这些也不代表爱。

但沙栀子压根没有验证的观念,只是忽然惊讶他不配合自己探索。看魏续紧闭双唇,移开眼不对视。她陷入气恼的不愉快,跑进房里心不定地翻书。最后从掉落的名片里打出有理由出门的电话。夺门而出。

04

竞然睡着了。

原礼砚挂掉电话,轻轻呼出一口气。转头看见沙栀子腿上的裙子被伞湮湿,露出皮肤紧贴的轮廓,肉眼可见的湿黏难受。想出口提醒,却发现她轻微歪着头,眼睛闭上。浅浅的呼吸,胸口轻轻的起伏。他来不及多想,拿走搁在沙栀子腿上的伞。接着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要去碰大腿附近的衣物很尴尬,也很不礼貌。头痛之余,也产生了一点沙栀子是不是某些方面没有被规训的常识的想法。

只好催促司机:“有没有近路可走,我给您加钱?”早点送到家换掉湿衣服比较好。

算是初见面却被迫承接了沙栀子情绪,又碰上要照顾对方的情景,可原礼砚没有任何亲近的身份。

只能又心焦又担忧地一路看她,好在剩下十分钟车程很快结束,抵达目的地时原礼砚推开车门,在司机帮忙撑伞的情况下把沙栀子抱在他脱下的外套里,然后把伞柄夹在了肋下。…记得是五楼公寓的三室。隔开清晰身体轮廓之后,好像在抱一团流体的猫。产生这样的心理很大程度上是喜爱作祟,找到公寓按响门铃后,原礼砚终于卸下深锁的眉头。

咔嚓一声。

门下一秒就开了。

沙栀子的恋人面色苍白,很隽秀的长相,连谢谢也说得毫无人情味,伸手接过沙栀子时抱得很紧。对方也带眼镜,看原礼砚的镜片上满是水滴,顿了一下,说:“……麻烦你了。你也进来换下衣服再走吧。”原礼砚迟疑尴尬起来,他不喜欢跟人交际往来,对方似乎也没有跟他寒暄的心情。但想看到沙栀子被真的照顾好,他还是叨扰进门了。进门后就愈发感到奇怪。

开着的房门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卧室,但他却把沙栀子抱进了另外一间主卧。也就是说,说是情侣同居也不准确,因为这位恋人和沙栀子是分开睡的,这两个房间之间还有一个大书房,隔着段不小的距离。沙栀子身上裹着的那件外套拆下来湿漉漉的,无法穿着回去,沙栀子的恋人从卧室出来后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礼貌梳理地请他去挑件新外套穿回去,以免雨天受冻,至于原本的外套他会送去清洗再归还。原礼砚这才发现一点端倪。

对方打开衣柜,背后发尾滴下雨水,连绵不绝地渗入上衣领。明显是出去过,但为什么又回来了?

…是要听沙栀子的话吗。

沙栀子不要恋人来接她,于是这人出门后淋雨后又回家等她,情绪浑噩到无心力清理自己。

衣柜里装着几个大箱子,摞在长风衣下,对方翻找新衣服,动作间膝盖不小心碰上厚厚的相册,啪地一下重重摔开来,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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