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地找一只小猫,也未免太过鬼畜。
“你这么骂它它肯定不要出来的,”雨夜里,程域很耐心地陪着她在小区里找了两圈猫,“要不就叫‘小八路’吧。”
没经过她的同意,程域就很草率地给它取了新的名字。
他敲着罐头在小区里走了没几步,小八路就喵喵叫着从一辆车底下跑出来了。
男人薄薄的眼皮懒惫地掀起来,一副“意料之中神机妙算”的得意,漆黑的瞳孔里有似笑非笑的揶揄:“看吧,它不喜欢你骂它笨蛋。”
她不服气地“嘁”了声:“有的吃就不错了,怎么还嫌这嫌那。”
程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低下头笑了声:“对啊,有的吃就不错了,反正我是一点也不挑的。”
孙俏雨的脸还没来得及红,吊儿郎当的程域已经笑着把伞往她手里一塞:“我来喂吧,你拿着伞,别淋湿了。”
落地窗外晴空高照,那些她以为死去的记忆,却像青苔下的岩石,坚硬、潮湿,藏在森林的最深处,不愿意被人发现。
孙俏雨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过那个狗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