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温建华:“我不炸你怎么出牌……”
贺时一:“……”
他朝温禾扬扬头:“来把老爸换下去,咱们母子女三个来一场真正的战斗。”
温禾盯着贺时一脑袋上的那个“王”字,摇摇头:“你们三个继续相爱相杀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她拔腿就往楼上跑。
贺穗看了眼外面黑尽的天,惊讶道:“这么晚了?”
“小禾,你等一下。”她喊住温禾。
温禾:“怎么啦妈妈?”
贺穗:“我刚刚忘跟你说,咱们隔壁邻居今天搬进来了,我做了一盒蔓越莓曲奇饼,和你爸收藏的茶叶一起打包放在玄关那边,你先给邻居送过去吧。”
“哦。”温禾下楼,往玄关走,果然有两个打包得很漂亮的礼盒在那里。
她打开装曲奇的木盒子看了眼,是贺穗今天新做的那批,每个都用小油纸包好,精致得完全不像贺穗平时的风格。
“你们这么快就和邻居认识了?“温禾问。
温建华被画了个大花脸,还乐呵呵地在发牌:“本来就是熟人,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是我们学校数学系的一个教授。她还邀请我们一家人明天过去吃饭呢。”
那是得去打个招呼,温禾想。
隔壁的院子这些年来一直荒废着,直到两个月前才开始重新休整,那时温禾就感觉他们应该快要搬进来了。
她在露台上看过那边休整后的景色。
入户是白色鹅卵石墙景,不规则的石板和绿植相互映衬,前院和后院之间是特意打造的花境和玻璃连廊。玻璃将阳光反射成彩色光线,落在下面的一个木制画架上,设计得极有艺术感。
回衣帽间挑了条纯白色的小裙子,温禾把头发挽成两个低丸子头,右边别了个树叶形状的绿钻石发卡,又在一楼鞋袜间翻出双带着蕾丝花边的袜子。
完全打扮好后,她在镜子前又检查了一翻。绝对是长辈们会喜欢的乖乖女打扮。
第一次见邻居,她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院子里的小狗看到她出来,还以为要出门,激动得转来转去。
温禾把狗哄进小屋:“等姐姐回来再带你们出去玩。”
走到隔壁家门口,她又整理了下裙摆,按响门铃。
“叮咚,叮咚。”
温禾乖乖站好。
一小会儿之后,她听到通讯开启的声音。
“你好,找谁?”是一道温和清朗的声音,礼貌中带着疏离。
难道是那位教授的儿子?
温禾:“你好,我是住在隔壁的邻居。”
“哦,稍等。”
通讯挂断。
温禾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这家人正门门锁打开的声音,而后逐渐有脚步声靠近。
她乖巧地抱着木盒子和用丝绸包起来的茶叶罐,等待对方开门。
“你好。”伴随着礼貌的少年音,院门被打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少年身姿挺拔,高出她一整个头肩。像夜空里忽而盖住月亮的云朵,完完全全挡住了她。
和这人对上视线的那一瞬,温禾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天雷劈了十八个来回。
天杀的,怎么会是楚颂?
刚洗完澡的楚颂倚靠在门边,衣服似乎是急匆匆套上的,衣领松松垮垮垂下,白皙的脖颈儿上有轻微的泛红。
他瞧清楚面前的人,眉梢微动。
“温禾?”他打量她,语气慵懒带着难以察觉的笑。
穿得还挺乖。
温禾强装镇定,探头往里看:“你爸妈在家吗?”
楚颂:“不在。”
温禾把手里的礼物往上抬了抬:“哦,这是我妈妈做的葡萄牛奶曲奇饼干。”
“送我的?”楚颂挑眉,讶异而冷淡。
温禾一脸遗憾的样子:“原本是的。”
“但我突然想起来……”风吹动她耳垂下两个低丸子发卷,细小的绒发轻轻飘动,“狗不能吃葡萄干。”
反正上次楚颂扫射她的事情她得还回来。
“哦,那是挺遗憾的。”楚颂看着她耳边的绿钻石发卡,漫不经心道。
“再见,我等叔叔阿姨在的时候再来吧。”温禾转身要走,下一秒就被楚颂揪着衣袖拽了回来。
“站住。”
这家伙手劲儿真大,温禾差点儿没站稳。
“可我又不是狗。”楚颂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语气一如既往地欠揍,“不是送饼干吗,你跑什么?”
温禾站定,抬起头看他:“我没跑啊。”
她本来就比他矮一个头肩,这会儿他站在院门里,又比她高出一截。
“我就是想去给你买个狗绳,你喜欢套脖的那种P绳,还是胸背款的?”温禾淡定问。
楚颂嗤笑了声,他这个位置,低头能看清楚她的发顶:“那就买P绳吧,以你的身高……我对你来说应该是大型犬吧,P绳合适一点。”
他打量她刮风都要倒的身量,语气里带着质疑,“你那么小一点儿,牵得住吗?”
送她牵她都不牵好吗。
温禾装作云淡风轻:“应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