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脸红的。楚颂像只被煎炸炒煮炖的虾。<1
“苗苗,你等我一下。”
“嗯。”
他闭麦,冲进洗手间洗了个凉水脸。
把自己发红的脸用冷水洗得煞白,楚颂调整好呼吸,跑了回来。他面不改色地镇定开口:“好了,我们继续讨论吧。”这还是松野第一次短时间内消失两次。
温禾还在猜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到对面说没事儿,她放心下来。
上次田恬说觉得松野的声音和楚颂有些像,温禾还不觉得。这次听着好像的确有点。
大概是那时候跟楚颂还不是太熟,他说话又总是很欠揍,她潜意识里不想承认的缘故。
但松野的声音还是更沉稳,温润些。
温禾更喜欢这样的。
她开玩笑说:“其实你声音和我一个朋友很像。”对面卡机了。<1
一声不吭。
干亏心事就是这样的,温苗苗随便一句话,犯罪嫌疑人楚某就心如擂鼓。他想尴尬地笑两声,又觉得这样很傻。
松野绝不能傻。
于是他憋住,面不改色地反问:“是吗?是怎么样的朋友。”说完这句,楚颂自己心提到嗓子眼。
他一时没忍住,问出口之后才大片一面空白,此刻生怕听到她回一句“挺烦一个人”或者“就普通同学"之类的话。“还不错的朋友。"温禾说。
还不错。
楚颂放在草稿纸上的手指微微曲了曲。
原来她不讨厌他。
楚颂:“他、跟你同龄吗?”
他怕她不想聊楚颂,又补了句:“不想说也没关系,就是闲聊一下。”“没什么不好说的啦。“温禾淡然道,“嗯,同龄。是我同学,也是邻居。但你们只是声音有一点点像,性格和说话方式都不一样。他人挺跳脱的,比较张扬,像个小太阳。”
“小太阳…“楚颂小声重复。
感觉像是被顺毛捋了一把,他身上酥酥麻麻,还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温苗苗……
“哦,你不要误会。“温禾及时浇灭楚颂心里的小火苗,“我是说电器那种,冬天老师们办公室里会用来烤火的小太阳。”楚颂:“?”
“怎么说。”
温禾:“正确使用挺暖和的,但控制不好就会搞得皮肤干燥,甚至不慎烤焦,引起火灾那种。"<1
楚颂…”
喵的。
晚上,温禾心情很好地从二楼下来觅食。
贺时一在一楼和林冬止联机打游戏,刚结束一局。温禾打趣他:“唷,无业游民又在家打游戏呢?”“什么无业游民。“贺时一回头阴阳怪气,“我不是您的全职仆人吗。”他话音刚落,楼梯上迈着欢快脚步的人突然踩空,猛地从最后一级台阶滑下来。
贺时一笑容僵在原地,扔下手柄跑过去,撞落小茶桌上的哈密瓜,青绿色的小圆球滚落一地。
贺时一把人拉起来放在楼梯上坐着,直到检查完她没什么大事儿后才教训了句:“温禾你走路能不能小心点儿!”
温禾坐在楼梯上缓神,手扶着贺时一忍痛。她憋住生理性眼泪,抬头回话:“每个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嘛!”贺时一继续查看伤囗。
还好没有扭伤,只是被台阶蹭破了脚后跟的皮,在流血。他脸色发白:“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在药柜里翻找一通,他发现最后一瓶碘伏已经开了。“这什么时候开的?”
温禾回忆:“好像是上次秋天踩到小石头割伤脚,爸爸给它用的。”已经有几个月了。
“那应该过期不能用了。“贺时一拿上外套出门,“我出去买。”十一月中旬的芜城已经有些冷。行道树虽四季常青,但这会儿也只是泛着深沉且毫无生气的墨绿。
天亮得晚,温禾背着书包出门时,天空漆黑一片。昏黄的路灯亮起,让人分不清是清晨还是深夜。经过一晚上的恢复,脚没那么疼了。
不动的时候没感觉,走路才会被袜子和鞋磨得生疼。好在是可以忍受的范围。
温禾只能试着走得轻一些,减小摩擦。
走到小区门口,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温禾。”
是楚颂。
她回头一看。
楚颂闲散地坐在轮椅上,抬手说了声:“海。”“一起走呗。"他发出邀请。
“你腿不是好了吗?"温禾打量着他的轮椅,很不理解。“你不觉得轮椅是个挺好的代步工具吗?跟电动车也差不多嘛。“他理所应当道。
温禾:“可是别人都能看出来你腿没事儿吧。”她看见楚颂把校服外套往腿上一罩。
“这样不就行了。”
这看起来像是瘫了好吗!
好神一个人。
“走不走。”楚颂催她。
温禾转身就走。
她忍着脚疼,隐约有要走快点别和他一起当傻子的架势。“等等我。“楚颂不放过她。
前面是个红灯,温禾不得不停下脚步。
楚颂急匆匆驾驶着他的轮椅赶上来。
城市已然苏醒,街边的早餐店亮起灯。
在一个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路过时,楚颂从轮椅上站起来,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