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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2 / 2)

渊将手握拳,搭在唇边忍笑:“毛头小子,会护人了。”

楚凌澈提气一瞬,想到自己比祁渊小个四五岁,顿时气闷,“本王虽未加冠,但也不至于是陛下口中的毛头小子!”

他如今十八,冠礼还得两年。

楚婉华轻笑:“等澈儿加冠,我定来观礼。”

父皇母后已去,宗族中人都让楚凌澈感到虚伪恶心,他目光微顿,坚定道:“我的冠礼,定要在朝阳,名正言顺的大办!”

楚婉华:“你是嫡出,合该如此。”

几人说着,缓步走进城门。

西州比朝阳闷热许多,民风淳朴,更不似朝阳那般,有禁军开路,百姓沿途跪送。

这里地广人稀,主城区的街道很宽。

两侧的商贩仍旧叫卖,路上跑闹嬉笑的孩童也不畏惧府军,只在一行几人快走近时,悄悄站到一侧,好奇地打量着。

待祁渊和楚婉华进了王府,他们才知,方才竟是祁国陛下和远在朝阳的嫡长公主。

但不论是谁,哪怕是皇帝老儿来了,他们这些寻常人家,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争不抢,看起来颇为随性自在。

祁渊看了一路,也沉默了一路,揽在楚婉华腰间的手不见松动,踏进王府正门后,却问的直接。

“若换做淳王登位,该如何管制西州封地?”

楚凌澈突然有些喜欢和祁渊打交道,不似朝中老臣,弯弯绕绕,让他头疼。

故而回答的也十分爽快:“从朝中派人任职,当做晋升之路,每两年一换,每半年再派巡察使,周而复始。”

“且封地官员单独上奏皇城,不与封地王合并,如此一来,封地动向悉数在握。”

祁渊神色平平,可见早有这般想法:“此举若要在东兴郡施行,会如何?”

楚凌澈目光一滞,略垂眼帘,半笑道:“下旨之日,就是平西王兵变之时。”

“陛下或许不知,养在祁国宫里的平西王世子已是弃子,这些年,他妻妾成群,出类拔萃的庶子就有三个。”

平西王祁承绪早已准备多年,无非就是在等个由头,朝廷若对东兴郡加以制裁,大战一触即发,以平当年之怨。

楚婉华下意识看向祁渊,帝王眼中并无波澜,可见他早知宫里的世子,已威胁不到平西王。

但那日她问祁渊,自西州入祁,途径东兴郡,岂非会有危险?

祁渊也是这样笃信地说:平西王世子尚且养在宫中,他不敢动手。

祁渊眸底带笑,丝毫没有被楚婉华戳破后的心虚,反而紧了紧扣在她腰间的手。

“世子十岁被父皇接去宫中教养,至今未归,同平西王父子情恐都淡了,性子也同他半分不像,但总归是嫡子,还有血缘在。”

“嫡子又如何?本王不也被流放到这边境线上了。”

楚凌澈话语中充满埋怨,更明白当年母后之死,定有蹊跷,但这三年送往朝阳公主府的信中,怕被楚淮奕捉到把柄,句句不敢言,只报平安。

楚婉华何尝不知他的苦衷?

“不一样。”楚婉华说:“楚淮奕是顺王和薛太后的私子,这皇位,本也不该他坐。”

她说的平静,楚凌澈却久久不能回神,瞬间想到那段时间的种种异样,薛府和顺王府大权在握,母后含冤而死,自己被放西州封王。

“阿姐是如何知晓的?”

楚婉华看了眼祁渊,意思再明显不过。

祁渊:“朕也想同楚国百年交好,但龙椅上的人,断不能是楚淮奕。”

是了,楚凌澈心底暗想,祁渊同楚淮奕之间,的确没少结仇。

“若本王要阿姐做皇后,以彰显两国之好呢?”

据他所知,祁帝并未立后。

楚婉华没想到楚凌澈会问的这般直白,自己从未想过那么遥远的事,更何况,楚国皇族谈何成为祁国皇后?

所诞下的嫡系血脉,岂非都流着一半楚国的血?她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儿,在宫中受此排挤,最好的法子,就是没有后嗣。

祁渊只看了楚凌澈一眼,“昭昭不是筹码,朕不会拿她做交易。”

楚凌澈想好的下句话,顿时失语怔愣住,祁渊说的话,是他远没有想到的,他只想让他的阿姐,过得好一点,免得受了委屈。

楚婉华眼皮微颤,并未说话。

“若阿姐过得不好,本王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接她回来。”

楚凌澈字字铿锵,除了外祖父和祖母,他就只剩阿姐了……

祁渊看向他,毛头小子虽莽撞了些,但也是有血性的男儿郎,很有担当。

“淳王怕是没这个机会,朕必不会亏待昭昭,但皇后之位,时局尚不成熟,朕眼下无法允诺,亦不会对昭昭隐瞒。”

楚婉华只淡淡笑了下,话语间裹挟着一丝无谓:“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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