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面色羞赧。楚婉华已无心顾及这些,略有些意外道:“陛下怎的来了?”祁渊却是蹙眉反问:"昭昭沐浴,朕不能来?”楚婉华轻嘲,半笑着回他:“后妃净身,帝王大多避讳。”祁渊眉头越蹙越深,却是淡然地褪下外袍:“昭昭不一样。”边说着,边撩起了右臂的袖角,走到她后背轻靠着的桶边。“朕初为帝王,甚少踏足后宫,先前忙昏了头,尚寝局的人说去请你,朕没多想,倒忘了还有这一茬。”
康弘和苏玉没跟进来,地上跪着的两个嬷嬷大为震惊,年轻的帝王在她们的印象中,大多是狠厉无情的。
但此刻却对楚国公主,悉心解释,更不想她受半分多余的委屈。楚婉华轻摇了摇头,淡言:“陛下多虑。”祁渊心底一沉,目光扫过地上的春.宫.图,质问道:“都教了些什么?嬷嬷诚惶诚恐:“回陛下,按规矩,初次侍寝的娘娘们都会教上一遍,奴婢也是按规矩行事。”
祁渊捏着木桶边沿,因用力,骨节退了血色,阵阵泛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反观楚婉华,云淡风轻,又是在楚国时那副不太在乎的模样,轻声吩咐:“都下去吧。”
帝王不曾发话,两个嬷嬷跪着哪敢离开,一动不动。祁渊抬手离开桶沿,双手揉捏着楚婉华未着一物的雪肩,拇指暗暗用力:“贵妃说话,都听不见吗!”
“奴婢告退!”
两人答话的声音参差不齐,春.宫.图也被带离,弓腰低头,后退着离开,连眼神都没敢乱瞟。
出来才发现,殿外早已无声跪了一地的人,可见帝王来时大抵面色不佳。“陛下好凶,臣妾是不是也该跪下,才能彰显天家威严?”楚婉华虽这般说着,却是将他的手从肩头拂掉,转身又靠到了浴桶的另一面,看着祁渊。
祁渊双手湿濡,已沾了水色,深吸了口气,索性直接褪了内衫,抬腿跨进浴桶。
楚婉华一惊,气到口不择言:“祁渊!”
却不敢站起身,眼下她身上未着衣物,哪敢离开浴桶,只往水下躲了躲,却被祁渊沾了大半地方。
原本还算宽敞的浴桶瞬间被填满,水声四溢,自桶的边沿哗哗流到地面,叫人听了难免多想。
祁渊伸手将楚婉华捞进怀中,水下那两半柔软转而压在帝王的小腹上,叫她瞬间不再乱动,别扭的移开了眼。
冷着声说:“这不是陛下该来的地方。”
“这也不是昭昭该来的地方。”
祁渊反笑,一手在水底托着她半边身子,解释道:“朕只是想你了,想见你。”
楚婉华脸颊泛红,也不知是被祁渊撩拨的,还是浴桶中热气蒸腾的缘故。口中冷意不减:“陛下在紫宸宫,待臣妾沐浴完,自会被送去。”许是不满楚婉华这般疏离的模样,话音落下,祁渊在水下揽着她,似带着气,捏上她挨着小腹的柔软,耳边传来猝不及防的一声。“昭昭同朕置气时,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娇息声都比说话动听。”他都将人接来身边了,更不会让楚婉华同自己离了心,岂能任由这层关系适得其反?
楚婉华回头,眼里染上水汽,下唇被咬的通红。祁渊喉口燥热,带了水痕的手转而摩挲她红艳的唇瓣,肌.肤相贴间,呼吸都重了几分。
帝王的吻七零八落,楚婉华双手抵在他肩头,挣扎时,本就满溢的水更是哗哗流向地面,声音四起。
奈何祁渊太过强势,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水中更是.湿.滑,祁渊原本克制的手也变得不受控起来……
带着鸣咽声的吻断断续续,让人情难自禁。水汽氤氲下,眼尾的泪痣在祁渊面前晃动着,满是旖旎。殿外皆压低了头,跪着没能起来。
只有兰芷和沈静姝,被康弘笑呵呵地扶起,守在玉清殿外。“以后朕在颐华宫陪你,若政务繁忙,便叫人传话,你再来。”祁渊的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楚婉华的思绪也被激的凌乱不堪,只听帝王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总之,朕不会给你得空乱想的机会。”楚婉华更是软在浴桶中,没了力气,被祁渊半托着才没有彻底滑入水中。她气不过,张嘴咬住眼前滚动的喉结,沉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接着,她浑身一紧……
楚婉华沐浴的时辰已久,眼下有些犯晕,浴桶中水温也渐凉。这本是供后妃一人所用,祁渊身形高大,挤.进来后浴桶中变显狭小逼仄,楚婉华无处遁循,又被他强硬的圈在怀中。身下柔软的两半只得抵着他小腹,可眼下,更为炙热的东西正透过微凉的水温,与她相贴。
她不敢再乱动,祁渊环着她的双臂收的更紧,被咬的疼了,反应却在水下那无法言说的地方。
良久,祁渊吐出一口浊气,无奈唤了声:“昭昭…”楚婉华眼神躲闪,她哪里知道,方才还沉寂的东西,这会儿竟如此精神。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气不过,咬了祁渊而已。她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这里不行…先回、回寝宫。”祁渊笑的邪魅,却是攥着她纤细的腕子,往水下带去:“昭昭的意思,是让朕这样回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