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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过毒的(1 / 3)

坑洞底部,不大的陆地处,一只老虎窝在角落的枯叶堆里,脑袋正对着河道。

深夜洞里静悄悄的,它鼻尖耸动,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地、属于另一个的气息,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慢慢地闭上眼睡去。

一夜无事,到清晨时,洞内忽而传来一道哗啦的水声,窝在枯叶堆里的老虎耳朵一抖,一双眼也顷刻间睁了起来。

眸中清明一片,瞧着一点睡意也无,似乎从来没有休憩过一样。

老虎撑起身子,迈开健壮的四肢,朝河道边走去。

河道内自从那一声过后,再无半点声响传出,仿佛刚刚那一下只是它的错觉一样。

它蹲坐在地上,抖了抖完好的那只翅膀,在原地待了许久许久,才又一次听到声响,一只鱼儿游到水面,长尾一甩,水花四溅,哗啦声和刚刚几乎一般无二。

老虎高高扬起的尾巴耷拉下来,后肢也立了起来,朝角落那堆枯叶走去。

没多久它重新窝在那堆枯叶内,鼻息间却是已经几乎闻不到另一个的气息。

风大,经过一夜之后,散得已经差不多了。

老虎起身,沿着边边角角细嗅,找了许久,也什么都没有寻着。

它只好继续窝下,听着声响渐大的虫鸣鸟叫,嗅到被风从上方吹下来的,大型野兽路过时留下的气息,看到阳光倾斜,从洞口泄下来。

万物都开始苏醒,按部就班干着属于自己的事,只有它被困在了洞底。

洞底除了头顶那道光之外,别处依旧阴暗潮湿,不时响起一些爬虫窸窸窣窣的动静。

第一天时,那些爬虫蚊蝇更多,攀附在它的伤口上,扰的它无法歇息,长尾几乎时刻扫着,还需盯着它们叮自己的鹿肉。

第二天时,洞内另一个生命会撒很多烧过的灰到角角落落,那些爬虫蚊蝇似乎惧怕那个味道,只远远吊着,再没有飞到近前来。

地下河道风大,那些新撒下的灰烬气息也和那个生命的气息一样,散得差不多,需要重新撒。

但那个生命没有回来。

老虎将脑袋搁在两只前肢上,眼睛依旧盯着河道口。

又是不知道等了多久,洞内太阳越来越多时,长长河道内终于传来了细微的哗啦水声。

它蓦地起身,朝河道边走去。

这次声响持续了很久,并且从小声逐渐变大,似乎有什么在靠近。

风是从上游吹到下游的,所以它无法嗅到气息,但可以判断得出,动静是从洞内另一个生命离开的方向传来的。

离得越来越近了。

它长长尾巴微微扬起。

哗啦哗啦,水声越来越大。

终于,它瞧见了一个身影走来。

老虎长长尾巴完全扬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的轻快弧度。

不过随即它就发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随着她从水里走出,蔓延而来,它能很轻易地嗅出那些血腥味是来自她身上的。

她受了伤,很重很重。

朝晨上岸时,不出所料又碰到老虎拦在正中间,并且她脚步往左飘忽,老虎就往左挪,她往右倒,老虎也往右挪。

她现在浑身冰冷,双腿如同灌了铅,沉重无比,眼前一阵阵发黑,是完全靠意志力才走回来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精力和老虎耗,所以她辨别了方向之后,就摇晃着身躯朝那边走去。

到了岸边,她感觉到一侧有大力拱来,老虎照例蹭她。

朝晨原本就东倒西歪的身躯越发踉跄,她模糊中伸手,推了它一下。

老虎没动,她那点细微的力道对于老虎来说几近于无。

朝晨像是往常被缠烦了一样,顺手摸了摸身侧毛茸茸的脑袋。

手触到不同于以往的大脑袋,和硬度长度完全不同的毛时,才意识到了自己干了什么。

她把这只老虎当成了猫,安抚又敷衍似的揉了揉脑袋。

前世她家那只猫很高冷,但如果她晚上出去玩,很晚才回来,那只猫又会嗷嗷叫着跑到她跟前又贴又蹭,粘人的很。

朝晨每次晚回来不是作为社畜去应酬,就是私底下和同事一起因为得了奖金或者别的什么事庆祝,也是要喝酒的。

次次回来都东倒西歪,平日里那些亲近毛茸茸的心思也收敛大半,每回都敷衍又安抚似的揉一揉一旁伸来的小脑袋,赶忙就进了屋睡觉。

今天的状态和那会儿差不多,所以她一时失神干了大胆的事。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在老虎眼中瞧出什么反感的神色来,恰恰相反,它低头,用大脑袋拱了拱她的手。

朝晨微愣,片刻后继续往角落走。

疯了,都疯了。

她不正常,老虎也是。

一只大型食肉动物,森林之王,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物种,亲近她这个一口就能咬死的人类。

而她竟然想着如果可以出去,顺便救一救这只老虎。

这是正常的吗?

反正从掉下来开始,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现在看来老虎也是。

其实也能理解。

朝晨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这幅八岁的身子下藏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如果加上这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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