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点了点头:“哦。”
“什么畜生,叫的那么难听。”
宋烺脸上笑意不见:“所以它们是畜生呐。”
“兔子想怎么吃?”宋烺不动声色,悄然转移了话题。
虽然兔子十分可爱,但在咕咕作响的肚子面前,一切都是可以妥协的。
霍九郎果然被近在咫尺的美味夺去了全部的注意,抿着嘴唇纠结起来:“嗯...红烧、油焖、麻辣、酱卤...都很好吃!”
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满眼期待地盯着宋烺圆润的后脑勺。
宋烺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决定:“那就烤了吃吧!”
霍九郎撇起嘴,他就知道!宋烺肯定不是真心问他的!
回到茅屋,宋烺略过血腥的过程,直接把烤得滋滋冒油的兔肉端到霍九郎面前。
“吃吧。”
霍九郎挑出一条最肥美油润的后腿,小心撕下来递给宋烺,漂亮的眼睛眯成两弯明亮的月牙。
“今日多亏了你,你先吃!”
宋烺没有接,扭头为他倒水。
“吃啥补啥,你抓紧把四条腿都吃了吧。”
霍九郎执着地把香喷喷的兔腿递到宋烺嘴边。
“我吃不下呀,你快点吃了吧!”
命令的语气,蛮不讲理的态度,宋烺抬头瞥了霍九郎一眼,默不作声,张嘴把兔腿叼在嘴里,少爷还学会支使人了。
宋烺几口嚼完了多汁可口的兔肉,起身走到一边处理今日从山上采集来的药草。
霍九郎一边被烤兔肉烫得斯哈直响,一边动作不停,不一会就把小半只兔子吃进了肚。
宋烺百忙之中回头瞥他一眼,笑着问:“还觉得兔子可爱吗?”
霍九郎坚持己见:“可爱。”又及时补充:“更好吃!”
见宋烺忙着,霍九郎不好意思吃白食,笨手笨脚地收拾了满桌的狼藉,凑到宋烺身边凑热闹。
他拨弄着一株开着紫色花朵的药草,轻轻“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我记得你没采过这个,怎么这会就多了这么一堆。”
霍九郎拿起一株草药,好奇地打量起来。
“这花好漂亮,可你怎么把根也拔出来了,你想在院子里中这种花吗?”
他掐下几朵娇嫩的花朵编成花环,在头上比划着:“你帮我看看,我戴这种紫色的花好看吗?”
宋烺只是抬眸,惊鸿一瞥,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拍掉霍九郎触摸草药根部的爪子。
“别碰。”
霍九郎不死心,执着地问:“不就是些花嘛,你不让我碰我不碰就是了,你凶我做什么?”
“你好歹告诉我这是什么,让我心服口服哇。”
他伸手指,拉住宋烺的裤腰:“求求你了,好不好?”
宋烺被他缠得不行,只得言简意赅道:“草乌。”
霍九郎没听过这种东西,书里没教过,父亲也没讲过,但还在霍九郎十分好学,忙不迭地虚心请教:“草乌头,是用来做什么的?”
宋烺却没理他,只是冷漠道:“你别碰就是了。”
又被敷衍了。
霍九郎不满地撅起了嘴,小脾气上来,语气就有些娇蛮。
“我非要碰怎么办?”
宋烺回头淡淡瞥他一眼,平静道:“非要碰我就把你扔到山上去。”
“那么多废话,抓紧睡觉去。”
十分有用的威胁,霍九郎马上就跑到床上,十分乖巧地闭眼装睡了。
土炕还是硬得和石头一样,霍九郎被硌得浑身难受,便偷偷摸摸睁开眼睛,瞧着一旁宋烺高大修长的身形。
他盯着宋烺忙忙碌碌的身形,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情真意切地叫宋烺。
“这么晚了,你也快点过来休息吧!”
你的胳膊胸口比土炕枕头舒服多了,快点过来让我枕一枕。
宋烺忙碌许久,现下确实也有些累了,便从善如流,采纳了霍九郎的建议。只是心中有些奇怪,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从山上死里逃生之后,霍九郎好像变得更娇气了,你瞧瞧现在,都敢命令她了!
真是岂有此理!
宋烺一边在心里这么想着,一边慢吞吞地挪到了炕上。
月色如银,漫过窗棂,散在屋内。
靠着宋烺的胸膛和胳膊,霍九郎照旧睡得又快又沉,看上去打雷也叫不醒。
夜色深沉,宋烺索性也闭上眼,享受一下一天之中难得的安宁。
她将将闭上眼睛,却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半夜三更,宋烺觉得能在这个时候狂敲别人家大门的估计也没不是好东西。
只是那焦急的敲门却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一般,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宋烺冷着脸眯起眼睛,啧一声起身。她将身上的被子推到霍九郎身上,跨过熟睡的霍九郎,赤脚走到门口,拔出了门闩。
银白月色下,一个清秀消瘦的男人哭得满脸泪水,见宋烺开门,急忙用手背匆忙抹去泪珠,哭哭啼啼,满眼悲戚地瞧着她。
他已经哭得没了力气,四肢酸软,手脚脱力,扑向宋烺,跪倒在她脚下。
“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