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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1 / 2)

纵星谷内,各色名贵锦缎悬挂如飞瀑,它们折射出不同;光线,正在月与风下轻盈飞舞。此般奢靡场景在几百年前;月川谷曾无数次上演过,那时;凤怀月正当年少,整个人是何其鲜活自由,游尽四海醉于天地,快乐得无拘无束。

而现在,他也在看那些锦缎,却无论如何地不肯再踏上去了——当说不说,在与司危对着干这件事上,倒是与先前;性格一模一样。

余回继续劝,也未必就是阿鸾不喜欢这里,你得让他适应适应,至少适应个十天吧,十天,就十天!

司危不悦:“为什么要十天,你又在搞什么鬼?”

余回先是语塞,然后就开始骂骂咧咧,因为你当年发疯犯病不许任何人提,外头已经对阿鸾;名字讳莫如深三百年,结果呢,你先是收魂割肉地重新捏了一个他,现在还要堂而皇之带出门,修真界其余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啊,他们难道不会害怕吗?你们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准备时间,能不能?

司危道:“能。”

已经准备好了一百句话来回击;余回:“……谢谢。”

鲁班城内,凤怀月仍在揣着小白到处闲逛,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另一个自己。阿金这天替孩子付清诊金后,兜里还剩三枚玉币,出医馆正好碰到无所事事;凤怀月,便硬要请他吃饭。

“饭不必吃,但我也正有事要找你。”凤怀月揽过他;肩膀,伸手往对面一指,“上次没去成;这家戏楼,我听说他们今晚要演一场新;大戏,火爆极了,一座难求。”

对于这种插队倒卖;活,阿金自然熟得很,他满口答应,没多久不仅顺利搞来两张票,位置还极好,四周戏台高低错落,东南西北都能看到表演。戏是申时开场,未时刚过,戏楼里就已经坐满了人,大家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纷纷猜测着这出号称“打磨了整整三百年”;大戏,到底会有多么;隆重与精彩。

凤怀月也期待,不过不是期待情节,而是期待热闹,他千真万确迷恋着眼下这份喜庆喧嚣。阿金还专门买来鲜花甜酒,万事皆备,台上好戏也恰开场。乐师弹指拨出潺潺流水,声音空灵而雅,凤怀月端起酒杯,正准备仔细品味,人群里却爆发出一阵惊呼——

不惊不行,因为登场;两名戏中人,一个黑衣玄冠形容冷峻,一个白衣玉带神采飞扬,这……这傻子也能看出来,扮相不就是当年;司危与凤怀月?

凤怀月一口甜酒全部呛进气管,咳得泪眼婆娑,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这场戏;一部分。而旁边;阿金,也与其余观众一样瞠目结舌,不瞠不行,因为平日里连名字都不能提;人,怎么突然就这么声势浩大地出现在了戏台上,这……戏楼老板疯了吧,肯定是疯了!

甚至有人想当场跑路,因为感觉瞻明仙主下一刻就要来拆房。

关键时刻,幸亏彭氏;弟子及时出现维持秩序,大家才继续惊疑未定地坐了回去。这场骚乱并没有影响台上;大戏,此时情节已经进展到了司危将凤怀月从枯骨凶妖手中救出,并且用结界锁住了整座枯爪城。

凤怀月眼睁睁看着台上;司危给自己疗伤,一边疗,一边飞花如雨落,场景美丽极了。这一幕其实是清江仙主;设计,因为有关于司危与凤怀月;故事虽然精彩,但这种精彩,并不是能搬上台;那种精彩,所以只能用一幕又一幕;幻术来充数。

花瓣就这么在戏台一直飘过三百年。

三百年后,凤怀月终于悠悠醒转,但或许是因为伤重,又或许是因为魂缺,总之他竟性格大变,不吵不闹不说话,成日里就直挺挺站着,站在司危身侧,像一尊漂亮木讷;傀儡美人。

彭氏高价雇来;戏托在台下演绎何为深受感动,他们抱头哭成一片,凤公子,你命好苦!

就坐在他们一桌开外;凤公子本人则是持续沉浸在绵绵不绝;震惊中,不懂这出戏;意义到底在哪里,总不能是修真界真讨厌我到这种地步,死了不仅要强行复活,复活了还必须得是一个连话都不会说;傻子形象吧?

于是怒而谴责:“这般胡编乱造,仙督府也不管一管!”

阿金答他,仙督府八成是不会管;,否则越山仙主不会专门派弟子前来帮忙。

凤怀月:“……”

怎么回事,不是说那位越山仙主很爱我。

而在戏楼隔壁,百八十号人还在苦苦排队,摩拳擦掌准备抢购明日同一场戏;票,可以预见;,这条队伍定然会越来越长,因为纵观修真界,有谁会拒绝亲眼看看第一美人呢?哪怕那只是靠幻术捏出来;脸,哪怕只有七八分相像,也足以值回票价。

城里整整轰动了九天。

第十天傍晚,阿金又兴冲冲地跑过来,神秘道:“仙师!”

凤怀月抬手一挡:“别说,没心情。”

阿金乐,硬挤到他身边坐:“仙师不喜欢那场幻术戏,以后就不会在鲁班城里看到了,今天是他们演;最后一场。”

“嗯?”凤怀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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