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天时间过去。
百里屠苏经过三日闭关,终将焚寂元灵的力量炼化了一部分,眉心隐有赤痕流转,宛如新生。其实力虽然还不至于三天时间便完成突破,但却是比之以往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同为元婴修为,在天墉城中亦是翘楚的陵越和芙蕴,皆与之交手,却都是没有半点意外,几个回合当中便已落败。
而在整个天墉城弟子的见证之下,百里屠苏又一连独战十余名同境弟子,皆以压倒之势取胜,剑出无痕,势如破竹。
如此景象,可谓是让百里屠苏出尽了风头,见此之人无不骇然。
昔日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人,如今已如利剑出鞘,锋芒逼人。
当然,如此大出风头的表现,自然也找来了妒恨。
曾经无数次刁难过百里屠苏的陵端,便是其中之最。
早在两年前,他曾欺压百里屠苏,又被百里屠苏所击败。
后面恶人先告状,想要诬陷百里屠苏,却被鸿元当众揭穿,被罚入后山面壁思过。
经过这几件事,他心中对百里屠苏的怨恨便已然积攒到了顶点。
如今看着百里屠苏再次大出风头,陵端终于是压抑不住,当众啐骂了起来:“哼,若不是首席与执剑长老的帮助,你哪里能有今天。”
“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借势上位的废物罢了!”
声音不大,但是在座皆是修行之人,耳清目明,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瞬间,在场的气氛便已僵硬下来。
鸿元墓然将眸光投了过去,见得开口之人是陵端,他眉头微皱,随后露出一个冷笑。
对于陵端,他简直不要太熟悉。
过往弱小之时,常与其打交道,心知对方就是一个心思狭窄,睚眦必报之徒。
平日里仗着自己身后师尊是执律长老尹千阳,便肆意妄为、欺压同门。
但若是对方实力强大,他又会龟缩起来,当上一个乌龟,就如当初面对鸿元那般。
可谓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小人。
而如今百里屠苏实力已到了如此境地,面对陵端的挑衅,他只觉得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百里屠苏也不介意给其一个教训。
却见百里屠苏冷然开口:“既然你心有不服,大可上前一试,若能胜我半招,我便当众废去所有修为,贬为杂役,如何?”
此话一出,现场又是一阵哗然。
人群中,肇临立马站起身来,表情有些惊急的开口:“屠苏,没必要吧,切磋就切磋,为何需要赌这么大?”
身为百里屠苏的好友,肇临自然是担心百里屠苏的。
毕竟凡事都有万一,百里屠苏虽强,但也不见得能够一招便将陵端击败吧。
再怎么说,陵端在天墉城中也算是最强的那一批,深得执律长老真传,修为亦是不俗。
百里屠苏目光清冷,没有回应肇临。
只是冷冷的望着陵端。
他心知,以陵端的性格,唯有如此,才能让他选择下场。
若不然的话,以他那乌龟性格,最多也就嘴上逞凶两句,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
但切磋可就不同了,就算自己将他打断腿,那也是他自找的。
果不其然,面对百里屠苏提出的赌约,陵端顿时血涌上头,双拳紧握,心中怒火翻腾了起来。他怒极反笑,猛地踏步而出,衣袖挥动间剑气凛然!
随后,他冷声开口,拔出仙剑,朝着百里屠苏指去!
“好,既然是你自寻死路,那我便成全你!”
“诸位可都听到了你说的话,莫真到了时候,临时反悔!”
百里屠苏眸光微闪,没有回答。
只是下一秒,焚寂便被他自背后一把拔了出来!
刹那间,大片大片的血煞之气弥漫出来,充满了暴戾的恐怖气息!
百里屠苏甚至还未出手,光是这股气息,便已使得在场无数天墉城弟子瞳孔剧震了起来!
其中有甚者,更是当场陷入了昏厥当中,被焚寂的煞气所震慑,难以动弹。
陵端脸色骤变,脚步都不自觉后退半步,原本手中紧握的仙剑,此刻也微微颤抖起来。
百里屠苏见此,发出了阵阵冷笑:“连剑都握不住,你配称作天墉城弟子吗?”
这句话直刺陵端心底,令其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他强压心头悸动,怒吼一声:“少废话,看剑!”
说罢,他身影骤然掠起,带起重重剑影,朝着百里屠苏杀来。
然而,对此,百里屠苏只是淡然抬手,焚寂横于胸前,一道血色剑气骤然迸发,瞬间了撕裂长空。那剑气如赤虹贯日,光是卷起的气浪,便将演武台的石板撕裂出深达数尺的沟壑。
而直面那剑气的陵端,瞳孔骤缩,几乎在瞬间便被震飞出十余丈,重重砸落在地!
尘土扬起,陵端口吐鲜血,挣扎欲起,却觉五脏如焚,动弹不得。
百里屠苏缓步上前,停在了陵端的眼前:“外强中干,不过如此,相比较之下,你才是真正的废物。”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百里屠苏转身离去,焚寂归鞘,血煞渐散。
只留下陵端瘫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