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援朝得了柴油票,顺便跟王佑平说了要请他用拖拉机送物资进山的事情。
王佑平本就干的跑拖拉机运输这行当,送淘金客以及送一些物资进山,本就是他最来钱的路子。他暂时没接到别的活计,当然不会错过这赚钱的机会。
从老唐那里弄到柴油发动的抽水机,柴油自然也不少,用了这些日子,空柴油桶挺多,出来的时候,也是带着来的。
但单人一次性去打那么多柴油,显然也不合适,搞不好会被查。
彭援朝回了旅社,将众人召集,顺便将柴油票分发下去,让他们提着柴油桶轮流去供销社打柴油。一公升柴油还没一升水重,四百三十公升,也就三百六七十公斤的样子,这一趟来了十八个人,都是青壮,运进山里,倒也不难,
但彭援朝还是又买了一辆新的架子车,一来运东西进山会更轻松一些,再者,小半岛上,每天架子车在砾石路上来回跑,磨损挺严重,带进山里备用,也不亏。
其实他一直挺担心小半岛的事情,只有周景明和武阳两人守着,怕遇到事情,人太少应付不过来,也急着回去。
好在,带出来的一帮人,还算听招呼,没有做太出格的事儿。
只是,几个豫州来的新手,在几个老客的撺掇下,跟着去找了女人,这是他们为什么处理好钱物后,还想着要在铁买克逛一逛,非要多耽搁一晚上的原因。
在山里的淘金生活枯寂无聊,时间长了,淘金客的性格似乎都会跟着变化,变得暴躁,很容易有暴力倾向,稍微说话冲一点,就有可能抱着干一架。
一个个身体正壮,血气最容易翻涌的时候,需要舒缓、发泄,那就不是一双手能替代的。
原本这种事情就是这样,本性使然,再加上这年头大都压抑,有的根本连找个媳妇都难,有这种花钱就能办的机会,就很难把控了,而且,这是有过一次就容易上瘾的事儿。
这些事情,彭援朝是过来人,就连他自己,也去找了女人。
那些女人要价挺高,稍微有点姿色的,开口就敢要三四克金子。
但淘金来钱相对容易,一个个挺不在乎,觉得花掉了再淘金挣回来就是。
呆在旅馆里没有瞎搞的,也就只有老王和白志顺两人。
原本白志顺也跟着彭援朝去了,只是,等彭援朝出来后,等了不少时间没见到人,还被吓了一跳,以为出了状况。
结果回到入住的旅社才发现,白志顺早就回来了,被人嫌弃是个驼子,要更多的钱才肯将就,他顿时伤心了,转身就走。
折腾了不少时间,柴油打出来,王佑平也将自己的拖拉机开来,将柴油装车后,又随着彭援朝到街面上挑了些去年农户家里存下的洋芋,还有新鲜的白菜以及一些酸菜酱料买了一些,也统统都装车上。他还专门给周景明和武阳带了份份量十足的大盘鸡,又买了馕路上做干粮,就催促着众人上路。光人就有十八个,全挤在车斗里,连上其它物资,那是近两吨的份量,所有人上车后,拖拉机跑起来,发出的声音明显沉闷了不少。
好就好在,这次不是连夜进山,而是白天。
彭援朝倒也不担心再出现那些邪门的事情。
路道平坦,上坡的路段也不是很陡,拖拉机跑得还算顺畅欢快,还是走的进山的那条一路,专门避开检查站,稍微绕了一些,别的不说,彭援朝自己都拿不出身份证明。
王佑平当然知道这情况,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奇怪,山里的路道也熟,反正对他来说,价钱给到位就能干。
在拖拉机突突突地过了四矿大桥的时候,小半岛对面,周景明和武阳,提着镐头和金斗子,又干起了打游击淘金的事情。
本就是岔沟,河流水量远比不上哈依尔特斯河主河道,最深的地方,也只是到胸口位置,就几十现在冰雪融化,水涨大了不少,但也不过就十多米宽,想要过去,过去并是不困难。
无所事事地休息了两天,小半岛周围也挺平静,除了看到有两队人往上游去了,并没有任何异状。两人精神头养足了,就有些闲不住,才又动了到河对岸找地方搜点金子的心思。
当然,看守小半岛才是最要紧的事儿,两人并没有走多远,将金旺留在小半岛上,过了河,就在小半岛对岸那些山石缝隙里搜挠,将夹缝的泥沙细细清理出来,干一阵休息一会儿,跟玩一样,但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弄到了差不多六七克的金子。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人过了河,上了小半岛河滩。
金旺早上的时候没能跟着过河,开始的时候,没少站在小半岛的河滩上,冲着周景明哼叫、吠叫,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又沿着河岸跑上跑下,试图跟过去,但始终没有找到能过去的地方,只能又回到小半岛上,隔河看着两人。
大概是觉得在小半岛上被太阳暴晒,太热了些,选择跑回地窝子边的桦树林,在林子里转了一阵,最后在帐篷旁边的阴凉处睡着。
此时两人回来,它立马朝着小半岛跑来,冲到周景明面前,对着他又扑又跳又舔的。
周景明正在穿裤子,差点没被它扑倒。
金旺是越来越壮了,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