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头亡君的诞生都意味着无尽的死亡与灾难!
难怪!
难怪血腥尸臣会吓得止步不前,甚至会流露出那般惊恐!
在一位亡君的陵墓之前,它这头小小的尸臣,与那些奴仆级亡灵并无本质区别,皆是蝼蚁!洛白的心脏疯狂跳动,他终于明白自己误入了何等恐怖的禁区!
这根本不是什么安全的外围区域,而是一位沉睡的亡君之墓的所在!
他的闯入,或许已经惊动了那沉睡于墓中的可怕君主!
洛白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出现一座亡君之墓!
要知道,这里距离古都城墙也就十公里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虽然算不上近,但是绝对不算远!像这样的距离,如果出现尸臣之类统领级的亡灵,那不算非常奇怪。但是出现了一个亡君之墓,那就很不正常了。
更何况,这段时间洛白还经常经过这边,从来都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亡君之墓。
此等规模并且完全没有一丁点痕迹的亡君之墓,如果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忽然出现的话,那所带来的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了!!
仅仅是亡君之墓的显现,那弥漫开来的古老死气与君主威压,就已经让洛白如坠冰窖,灵魂都在颤栗。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几秒钟的死寂,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那从墓穴深处扫过的冰冷意志,似乎微微停顿了一下,落在了外界这两个渺小的“不速之客”身上。
紧接着
亡君之墓上空,那本就昏暗的天空骤然变得更加深邃、扭曲!无尽的幽冥之气从墓穴中疯狂涌出,在上空汇聚、凝结!
一个庞大到颠覆认知的身影,缓缓自虚无中浮现而出。
那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啊!
它的身高赫然超过了两百米,仿佛一座悬浮于空中的幽冥山脉!其形态并非实体,而是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扭曲不定的幽鬼形态,仿佛由最精纯、最古老的死亡能量与无尽怨念凝聚而成。它的轮廓依稀有着人形,但却扭曲、模糊,周身不断有漆黑的雾霭如同哀嚎的怨魂般流淌、翻滚。
它没有清晰的面容,只有在那本该是头部的位置,有两团巨大无比、如同深渊漩涡般的幽蓝色光斑在缓缓旋转。那并非眼睛,而是两个通往无尽死寂与寒冷的通道,凝视着它们,仿佛连灵魂都会被吸扯、冻结、碾碎!
幽鬼亡君!
它仅仅是悬浮在那里,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阴森幽冷气息便笼罩了天地万物。这不是简单的低温,而是一种能冻结生命之火、湮灭一切生机的绝对死寂!与此同时,一股远比血腥尸臣强悍百倍、千倍的君主级威压如同整个冥界倾塌般轰然压下!
“嗡!”
空间似乎都在这种极致的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地面再次剧烈下沉,洛白只觉得双耳嗡鸣,眼前发黑,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这股无形的压力碾碎!呼吸变得极其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吞咽着冰冷的刀片和绝望。
身后的血腥尸臣早已没了之前的凶焰,庞大的血色身躯如同最谦卑的奴仆般深深匍匐下去,甚至连颤抖都不敢,只剩下最极致的敬畏与恐惧。
洛白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因巨大的压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他拼尽全部意志力,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立刻瘫软下去。但他心中无比清楚,在这位幽鬼亡君面前,他这所谓的高阶法师,与周围那些匍匐在地的奴仆级亡灵,本质上并无任何区别一一皆是弹指可灭的蝼蚁!
君主级!
这是真正屹立于世界力量顶端的恐怖存在!
是能够独自抗衡多位人类超阶法师、甚至发动亡灵天灾毁灭城市的灾难化身!
那幽鬼亡君的目光,漠然地扫过下方匍匐的血腥尸臣,似乎并无表示。最终,那足以冻结灵魂的视线,落在了渺小如虫豸的洛白身上。
没有愤怒,没有好奇,甚至没有杀意。
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源自生命层次绝对差距的漠视。就像人类行走时,不会在意是否踩死了脚下的一只蚂蚁。
然而,正是这种漠视,却带来了最纯粹的、令人窒息的死亡恐惧!
洛白的大脑一片空白,任何战术、任何魔法、任何召唤兽,在这种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他甚至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变得无比艰难。
绝望,如同最深沉的寒冰,瞬间淹没了他。
君主级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山,死死压在洛白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分灵魂之上。他的思维几乎要凝固,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身体本能地想要放弃抵抗,瘫软下去,如同那些匍匐在地的亡灵一样,等待最终的湮灭。
就在意识即将被那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彻底吞噬的刹那,洛白猛地一咬舌尖!
嘶!
剧烈的刺痛感混合着浓郁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这自残带来的强烈刺激,如同在即将冻结的冰面上凿开了一个窟窿,强行将他几乎涣散的神智拉扯回现实一丝!
疼痛让他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血液的味道刺激着他几乎停滞的求生欲。
就是这一丝宝贵的清醒,让洛白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强行压制住那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