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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2 / 3)

士,穿考究的西服,戴高高的礼帽,单手擎着一根古朴奢华的手杖。怀抱中女子的肩边,是他配在衣领边精致的怀表,画家笔触细腻到画出了怀表链冷硬的金属质感。

一赤裸,一得体;一柔弱,一绅士;一娇小,一高大。

加上整体昏暗的色调,原应暧昧万分。

但两人周围散落一地的配饰珠宝再配上中间一颗变形的骷髅头,却尽显冷森。

这幅诡异的画面有着一个不怎么相衬的名字——《恋人》。

周泽旭问她怎么样。

秦然一时无言,她目光凝在骷髅后相拥的二人,见女子裸背上覆上的男人的手,皮质手套的光泽同怀表链一样冷,很眼熟,令她无端想起今天上午见到的一只同样戴着手套的手,但更修长,也更清晰。

敛目的同时敛回思绪,她看向周泽旭:“这应该是一对快要分手的恋人。”

话音落下,得见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喜,秦然放下心,清楚自己没有记错。

为了找寻和周泽旭的共同话题,她拿出之前高三钻研题目的劲头钻研他的各项喜好,私下恶补过很多西方画派相关的知识,清楚绝大部分经典画派的代表作及传达主旨,也知道一些画作中常见意向的指代。

见到骷髅头,通常都代表着终将消逝,公式套进题目,放在这幅画里,就是表示感情快要走到头了。

不过她也是一知半解,知道说多错多,答完这一句就缄默无言,听周泽旭同她讲解。

他兴致勃勃,说画家,说技法,说画派,说这幅画如何如何……

秦然盯着画布安静听着,饶有兴致的模样,眼睛却有点酸疼。

她很困。

思绪泛空,听见周泽旭再聊起以骷髅为著的虚空派,聊起画派主旨,几乎是没过脑子,秦然脱口呢喃:“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话落,她扭头看去,对上他讶异的神情,她反应过来。停顿一刻,秦然缓声开口问道:“是传道书的这一句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对,”周泽旭一副找到知音般又惊又喜的表情,他点点头,问她,“宝宝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秦然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我妈妈信教,小时候经常带着我读圣经。”

这是少有的真话。

她妈妈确实是位很虔诚的基-督-徒,信仰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她不清楚,只记得她姥姥信,妈妈信,从她记事起便会每周末跟着妈妈和姥姥去教-会。

接待家庭的奶奶很慈祥,每次见到她都会给她塞块糖,农村那种手工的麦芽糖,带着粮食的香气。

她就嚼着那个香气,听完了新旧约全书,听他们的一首首唱诗,还有每一份带着眼泪的祷告。

秦然还记得妈妈拉着她背诵这句经文时所说:她说人生各处无奈,求钱求利,求世上一切,所求世上一切皆是虚空。末了再感慨一声我想要的太多了,太追求世界了,因此得到的只是痛苦。

秦然当时不明所以,现在也不清楚。

她求的不过是生活安稳,身体健康,儿女幸福。

怎么会多呢?

但她有一点说得对,追求世界确实痛苦。

恍然时,周泽旭带着她看附近挂着的一些宗教画,问她那些是不是都能看得懂。

秦然回过神,没什么难度地认出来那些人物,于是开始跟他聊施洗约翰,聊圣彼得水面行走,聊圣保罗撰写的那些新约书卷……

虽然周泽旭喜好这些宗教画,但是他不信教,也看不下去冗长的圣经,对这些人物都是一知半解,知道怎么凭借特征认人,但具体的人物故事就不清楚,如今听秦然讲起,倒是新奇,听得津津有味。

就这样按着画上的一个个人物讲了很久,周泽旭每指一个人,她都能完全事无巨细地讲出其相关事迹,甚至包括附带的相关人物事迹也能说出一二。

周泽旭看着她,眼中喜爱几乎要凝成实质,他问她:“为什么你都知道,你也信吗?”

刻意忽略他后半句,秦然回他前面那个问题:“因为从小跟着读,读了十几年了,也差不多已经背下来了整本。”

“背下来整本的意思是我挑一卷,你都能背下来吗?”周泽旭饶有兴致地问她。

秦然点点头,感觉自己这行为有点熟悉,出神想了一瞬,没想起,也就抛在脑后。

周泽旭手边没有书,也真不可能真的像考学那样考秦然,光是她今晚说的这些,就足够让他惊喜,让他激动。

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像是一块与他严丝合缝的拼图,了解他的情绪,契合他的喜好,又像是翻不完的经卷,带给他无穷无尽的探索欲,更像是他即将在枯燥生活里渴死前遇见一片大海,他觉得他即将溺死在名为秦然的这片海里。

她是他的缪斯,是神赐给他的礼物,是他缺失的那根肋骨。

离开画室前,周泽旭在秦然不知道的时候拍了一张她的背影,站在那幅《恋人》前。

他发到朋友圈,配文:我的骨头。

……

沈珩初洗完澡出来,站在阳台上靠着栏杆吹风的间隙,回了助理消息,确认好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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