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坐在鹿家客厅的沙发上。
电视里正播放着“鹿正廷涉嫌破坏薄氏生产线被抓”的新闻。
记者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据知情人士透露,鹿正廷或与盘根集团有关联…”
“盘根·……”
苏曼云猛地站起来,踉跄着冲进鹿正廷的书房。
她拉开抽屉,手指在一堆文件里翻找,终于摸到一张藏在最深处的纸条。
上面是加密的指令,末尾还标注着:“三姑婆联系方式:138.5678”。
她的手指开始发抖,眼泪滴在纸条上,晕开了墨迹,却又赶紧用纸巾擦掉。
她不敢报警,怕盘根报复远在乡下的鹿闻笙,更怕自己也被卷进这摊浑水里。
“叮”
手机弹出老陈发来的消息,是她之前托老陈帮忙找鹿正廷。
“苏女士,鹿正廷涉嫌严重违法,警方已介入,你若有线索,可联系我。”
苏曼云盯着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却迟迟不敢回复。
客厅的钢琴还摆在原地,琴键上落了层薄灰。
鹿正廷出门前说:“我去趟公司,很快回来。”
现在才明白,那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老陈此时正坐在薄氏集团的会议室里,面前摊着“翎羽资本”的资金流水报告。
海外财务顾问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我们查到,翎羽资本用虚拟货币向瑞士一家医疗公司转账,这家公司正是之前试图干扰薄总手术的机构。”
老陈点点头,把报告扫描发给薄云觉:“盘根跨领域干扰的证据链全了,接下来就能联合律师追查到底薄云觉在瑞士收到报告时,柳依一正给他读薄栖川的食谱建议。
他接过平板,指尖划过“温牛奶加蜂蜜”的字样,突然笑了:“这小子,连我喜欢的蜂蜜牌子都记得。”
柳依一靠在他身边,红指甲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这次咱们一定要让盘根付出代价,不能再让他们干扰我们的生活。”
薄云觉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坚定:“放心,这次不会再让他们跑了。
周一下午2点,薄栖川的平板收到全国赛组委会的通知:“决赛将于1个月后在本市举行,请确认参赛资格。”
他兴奋地举着平板找到苏晚晚。
两人对视一笑,悄悄击掌。
苏晚晚的几何题和他的代数题正好互补。
这次主场作战,他们有信心拿第一。
薄栖川把通知截图发给柳依一,还附了句:“妈妈,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去比赛现场!”深夜,羁押室的走廊里。
盘根买通羁押室清洁员,趁深夜整理房间时,用鹿正廷日常练字的钢笔,模仿其笔迹补写“遗书”。又将他常戴的金戒指刻意放在“遗书”旁。
制造“自愿自杀”的假象。
清洁员离开前,还按对方命令调整了监控角度。
避开警方所有的视线。
而苏曼云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手里攥着那张加密指令纸条。
眼神空洞。
窗外的夕阳落在钢琴上,琴键上的灰尘被染成金色。
却再也没有孩子练琴的身影。
她知道,鹿正廷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而她和闻笙的生活,也彻底被盘根的算计搅成了一团乱麻。
这场仗,还远远没结束。
薄氏集团官微的直播镜头里,注塑机正源源不断吐出透明的玻璃珠。
工人戴着蓝色手套,将珠子装进印有“薄氏教具”logo的纸箱。
柳依一站在车间角落,亮红色的指甲对着镜头比了个“0K”手势。
身后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近一周的银行流水。
新加坡合作学校200万回款,国内经销商500万预付款。
红色的数字在屏幕上格外醒目。
“各位合作伙伴放心,薄氏资金储备充足,生产线全员复工,订单交付周期不变。”
柳依一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格外笃定。
“之前传谣言的,小心律师函警告哦。”
弹幕里瞬间刷满“支持薄家”。
之前暂停合作的三家机构接连发来“恢复订单”的消息。
柳依一低头回复时,红指甲蹭过手机壳上的全家福贴纸。
嘴角悄悄松了口气。
瑞士医院的病房里,薄云觉靠在床头,平板上正播放着车间直播。
他指尖划过屏幕里的玻璃珠,想起薄栖川小时候用珠子摆行列式的模样。
眼底的冷意彻底化开。
柳依一的视频电话突然弹进来,背景里传来薄栖川的欢呼声:“妈妈!模拟赛我拿满分啦!”薄云觉赶紧接起,就看见儿子举着奥数题册。
面前摆着串彩色玻璃珠:“爸爸,我用你教的“珠子速算’解了压轴题,教练说我能冲全国金奖!”薄云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屏幕,声音带着术后的沙哑。
却满是欣慰:“阿川,比我当年厉害。”
镜头转向柳依一,她正帮薄栖川整理集训包,红指甲在奥数笔记上划了划。
“阿川明天还要复盘,你安心养伤,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