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站在角落,悄悄给薄栖川发了条消息:“联盟组建成功,安心备战。”
同一时间,翎羽资本的会议室正弥漫着硝烟味。
紫檀木匣被“啪”地砸在长桌上,檀香糕碎屑混着文件散落一地。
那是三姑婆薄淑慎刚从薄家老宅带来的伴手礼。
此刻却成了发泄的工具。
她鬓角的白发梳得一丝不苟,发髻上别着的珍珠簪子泛着冷光,指尖捏着的银质茶针在报告上反复戳刺卧底暴露四个字。
蛇形银徽打造的针尾在灯光下闪着阴戾的光。
“我动用薄家老宅的人脉才摸到教具生产线的命脉,连工人排班表都是借着送糕点的由头抄来的,你们倒好,连五百万的资金周转都拖了三天!”
负责金融的中层立刻拍案反击,衬衫领口的领带歪得不成样子。
“薄淑慎你少往脸上贴金!年龄举报时你说保证能取消资格,结果呢?”
“人家拿出出生证明就把咱们噎回去了!时钟干扰更是笑话,那孩子早备了双份计时器!我们做空薄氏股票亏了$5000万,这笔账该算在谁头上?”
“算在你们这群废物头上!”
三姑婆猛地起身,茶针重重敲在桌面,节奏暗合摩斯密码里的“蠢货”二字。
“我在薄家埋了二十年,从当年的祖产地契到现在的生产线图纸,哪样不是我冒着风险弄来的?”“要不是你们连资金流向都藏不住,经济侦查办怎么会盯上翎羽?”
她抓起一张皱巴巴的糕点纸摔在对方脸上。
那是上周传递生产线信息的载体,边缘还留着她的指纹。
“这上面的排班表写得清清楚楚,你们连趁工人换班搞破坏的时机都抓不住!”
两人的争吵像点燃的炮仗,从决策失误骂到私吞资源。
唾沫星子溅在盘根的专属座椅上。
原本站在三姑婆身后的秘书悄悄往后退,眼神里藏着慌乱。
自从薄家组建联盟的消息传来,盘根的脾气愈发暴躁。、
上周刚把财务总监骂得当场辞职,而这位薄老太太的手段,比盘根还要阴狠。
前年就有个办事不利的下属“意外”摔断了腿。
“够了!”
盘根猛地踹开门,黑色西装上沾着雨水,显然是从海外急召回来的。
他抓起桌上的资金报表,狠狠砸在两人头上。
“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薄家联合了新加坡和瑞士的人,再不想办法,我们都得完蛋!”三姑婆捂着头,茶针在指尖转得飞快,语气却带着不服:“那您倒是拿个主意啊!那些海外空壳公司的注册信息还是我当年帮着伪造的,经侦查不到核心,但薄家现在有联盟兜底,硬拼我们根本占不到便宜!”这句话像戳中了盘根的痛处。
他突然抓起烟灰缸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得满地都是。
“查又怎么样?我还有备用账户!”
可眼底的慌乱却藏不住。
翎羽资本的核心账户已经被经侦监控,海外资金中转站也因薄家提供的线索被盯上。
争吵再次爆发,这次没人再看盘根的脸色。
争吵再次爆发,这次没人再看盘根的脸色。
三姑婆抓起紫檀木匣和茶针,蛇形徽记在灯光下划出冷弧:“您要是信不过他们,就还按咱们当初的计划来,我继续借薄家身份挖生产线的漏洞,您调备用资金砸垮他们的教具渠道!这群废物靠不住,别耽误了咱们平分东南亚产业的大事!”
金融中层摔门喊:“不干了!”
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只剩盘根和满地狼藉。
他瘫坐在椅子上,指尖颤抖着摸出手机,翻遍通讯录,竟找不到一个能立刻调动的人手。
内部的裂缝,早已在多次失利中蔓延成鸿沟。
而最得力的“内鬼”薄淑慎,此刻也只顾着自保。
周二下午的IMO集训基地,薄栖川刚走出模拟赛考场,就被教练一把拉住。
老陈的消息还没来得及看,教练已经举着他的试卷笑得合不拢嘴。
“第三名!你的玻璃珠跨国几何模型被评为全场最佳解题思路,国际评委都夸有创意!”
试卷上的红勾密密麻麻,压轴题旁写着一行评语:
兼顾逻辑严谨性与直观性,可作为集训队重点学习案例。
薄栖川攥着试卷的手微微发抖,想起早上视频时薄云觉说:“联盟需要你的好成绩打气。”立刻掏出手机回消息:“模拟赛第三,模型被推荐了!”
苏晚晚抱着练习册跑过来,眼里闪着光:“教练说要把你的模型拍成教学视频,发给其他集训队!盘根要是知道,肯定气疯了!”
薄栖川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颗新的玻璃珠。
这是柳依一早上寄来的,刻着“联盟必胜”四个字。
他把珠子放进模型盒,和之前的金奖纪念珠摆在一起。
他已经攒了满满一盒珠子。
“等决赛拿了第一,就把这盒珠子送给爸爸当康复礼物。”
傍晚的视频电话里,薄云觉举着联盟的分工清单,声音里满是骄傲:“律师说下周就能提交立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