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的话语掷地有声,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得可怕。
宁荣荣眼眶通红,可偏偏那股倔强劲儿上来了,硬是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水月儿则偷偷吐了吐舌头,凑到姐姐耳边小声道:
“姐姐,这人好凶啊”
水冰儿轻轻拉了拉妹妹的袖子,示意她别出声。
火舞双手抱胸,火红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就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比那些虚与委蛇的伪君子强多了。
“主人,”朱竹清刚想开口为宁荣荣求情。
门外却是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诸位,这是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金发青年正含笑站在门口,他身姿挺拔,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风范。
赫然是天斗帝国太子,雪清河!
千仞雪居然亲自来了?
江远心中暗忖,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只是微微蹙眉。
“江远小兄弟,久违了,”雪清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今日特意奉父皇之命前来拜访,没有提前告知,还望小兄弟不要怪罪。”
“太子殿下客气了,”江远淡淡一笑:
“说起来,天斗帝国对我有养育之恩,本该是我前去拜访的,只不过以我目前的处境,实在不方便,还请殿下谅解。”
雪清河叹了口气:
“其实父皇对你,也是常怀歉意,当初之事,实属无奈。”
“哎~”江远也是叹息一声:
“只可惜有些事情,一旦发生过,就再也难以回到最初的模样了。”
雪清河眸光微动:
“小兄弟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江远忽然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问道:
“太子殿下,你知道一个人戴面具戴久了,会发生什么吗?”
雪清河微微一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小兄弟此言何意?”
江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说道:
“戴面具戴久了,就会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甚至……会以为自己就是面具上的那个人。”雪清河脸色微凝:
“江远小兄弟真是喜欢开玩笑,我自幼便在天斗帝国长大,又怎会忘记自己的模样呢?”
江远耸了耸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前来,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雪清河脸上再次浮现出温和的笑容:
“其实,此次前来,除了代表父皇之外,我个人也有些事情想要与江远小兄弟商议。”
“哦?”江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愿闻其详。”
雪清河温润一笑:
“我想要请小兄弟帮我炼制一颗丹药。”
江远挑了挑眉:
“这算是太子殿下的个人要求,还是代表天斗帝国的官方请求?”
雪清河唇角微扬:“纯粹是我个人想请你帮忙。”
江远遗憾地摇了摇头:
“抱歉殿下,如果是你个人找我炼丹的话,我实在是不太好打破,自己刚刚立下的规矩,”雪清河眼中精光一闪:
“不知小兄弟的规矩是什么?”
江远朝身后招了招手,轻声道:
“竹清,你来说吧。”
黑衣少女上前一步,清冷的声音在庭院内回荡:
“想要主人炼制丹药,先要服下主人炼制的生死丹,从此生死,只在主人一念之间!”
此言一出。
庭院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江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女惊骇忐忑的娇颜:
“这就是我刚刚立下的规矩。”
“服下我的生死丹,成为我的人,我保证,你们得到的好处,会远超你们的想象!”
“要不然你们就只能在一个月后,去拍卖会,凭你们的本事和财力去争。”
“价高者得,公平公正!”
水冰儿、火舞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犹豫和挣扎之色。
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交托于一个十岁的少年手中……
这个赌注,太大了!
雪清河沉默了许久:
“江远小兄弟,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
“单独?”江远目光如炬,似要穿透人心。
雪清河坦然回望,眼神清澈,毫无杂质。
数秒后,江远嘴角的玩味笑意更浓了:
“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给这个面子,倒显得小气了。”
“请吧。”
说罢,他率先转身,走进了身后的房间。
雪清河对着众人歉意地点了点头,步履沉稳地跟了上去。
“吱呀!”
房门轻合,将外界完全隔绝。
房间内,陈设简单,唯有一缕清雅的檀香,缭绕不散。
江远没有坐下,只是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留给雪清河一个背影。
“殿下有什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