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沐白被骂得气血翻涌,眼前阵阵发黑。
江远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他,最后摇了摇头,发出了最终的鄙夷之叹:
“废物依旧是废物,去了畜生学院一趟回来,非但没有长进,反而变得更加废物,也更加畜生了!”“呃啊啊啊!”
戴沐白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理智彻底崩溃。
“戴维斯,你找死!”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邪眸中杀意暴涨,武魂瞬间附体,利爪寒光闪烁,就要不顾一切扑向江远。
就在他刚要动作的瞬间。
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从皇位上轰然压下!
“够了!”
一道雷霆般的怒喝在宣政殿中炸开。
戴天明缓缓从皇位上起身,仅是这个动作,殿内的空气就立即凝固。
他封号斗罗级别的威压像一只无形的手,牢牢压制住戴沐白,让他动弹不得。
戴沐白的魂力光焰瞬间熄灭,脸上只剩下屈辱和不甘。
“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你们将朕放在眼里了吗?”
戴天明高高在上,俯视着两个儿子,眼神中满是失望和复杂的审视。
他先是看了一眼暴怒失态的戴沐白,眉头紧锁,明显流露出不满。
身为皇子,竞然被情绪轻易左右,实在是不堪大用。
片刻后。
这位星罗大帝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江远的身上。
这个长子……
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以往桀骜不驯的样子,但言辞间不再是过去的鲁莽暴虐。
每一句话都像精准的刀锋,不仅将戴沐白贬得体无完肤,更显示出他对大陆局势了如指掌!这份心计,这份口才,这份气度……
戴天明深邃的目光,在江远身上停留了足足十秒。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既然都回来了,就好好待着。”
威压慢慢收回,戴天明重新落座,但殿内仍然笼罩着压抑的气氛。
“戴维斯,你身为储君,在外被袭是动摇国本的大事,稍后到朕的御书房来,把事情经过一字不漏地、详细地说清楚。”
“是,父皇!”
江远收起全部锋芒,神态也是恢复了恭敬,低头应声。
御书房。
这里没有宣政殿的宏伟,却更显威严。
空气中弥漫着古籍的墨香与檀香混合的味道,四周的书架高耸入顶,上面摆满了浩如烟海的卷宗。墙上挂着星罗帝国疆域全图,一股铁血与权谋的气息扑面而来。
戴天明站在地图前,背对着江远,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星罗帝国的储君。”
江远早已打好腹稿,沉声应答:
“回父皇,儿臣不知。”
“不知?”戴天明缓缓转过身,眉头微皱。
“是。”江远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不闪不躲:
“伏击儿臣的,是一伙黑衣人,至少有三名魂帝,五名魂王,这伙人配合默契,出手狠辣,招式诡异,不像是任何宗门的路数。”
“护卫队拼死抵抗夏,才为儿臣争取了一线生机。”
“儿臣虽侥幸逃脱,却也身中奇毒,昏迷不醒。”
说到这里。
江远适时停顿了一下,脸上流露一丝后怕:
“幸得一位云游四方的医道高人救治,那位前辈不仅为儿臣解了毒,更在儿臣养伤期间,为儿臣剖析天下大势,令儿臣茅塞顿开,恍如新生。”
“医道高人?”戴天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此人现在何处?”
“前辈行踪不定,早已离去,只是……”江远话锋一转:
“前辈感念儿臣身为皇子,却险死还生,特意将她身边一名精通药理的侍女,赐予儿臣,以备不时之需,就是殿外候着的雁儿。”
戴天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显然对这个高人的故事,持保留态度。
他走到书案后坐下,十指交叉,目光如炬:
“你既然说经过高人点拨后茅塞顿开,朕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想通了些什么!”
真正的考验,来了!
江远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将这几天与朱竹清、独孤雁反复推演过无数次的腹稿,娓娓道来:“回父皇,儿臣以前,只知兄弟相争,家族存续,眼界局限于星罗一国之内,实乃井底之蛙。”“经前辈点拨,儿臣方才明白,如今的大陆,早已不是双雄对峙的格局。”
“真正的巨兽,是武魂殿!”
“天幕降临,泄露天机,看似是给了天下人机会,实则最大的受益者,正是武魂殿!”
“他们借着追杀唐三和十万年魂兽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展示肌肉,整合力量,其吞并天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戴天明眼神微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我们天斗星罗两大帝国,又在做什么?”江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痛心疾首:
“天斗帝国,雪夜老迈无能,早已被武魂殿渗透得千疮百孔,我星罗帝国.……”
他顿了片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