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左右,天色已经蒙蒙亮,薛玖来到福利院旁边,卸下二十多张榆木凳子;六张小方桌;还有两张四尺长的条桌,这是昨晚比奇城找出来的,木料厚实,正好以后面摊使用,除了这些,还有二十多根木板。
快速放好,转身就走,不带一点犹豫,他得往四合院赶,在妹妹们醒前回去,免得她们看不到人而担心。
不是薛玖不想早一些,主要是天亮之前,街上巡逻很多,他没有很好的理由,毕竟你天不亮去福利院做啥事?天亮了可以说早点去上班。
胡大爷一般七点半左右开大门,走出大门,眼角余光就瞥见了旁边那一堆物件:“这咋回事?”
他记得清清楚楚,昨晚关门前,这片空地是没有东西的,木材已经搬运到了里面,怎么一夜之间就冒出这么多桌椅?
“我明明睡觉很惊醒,院里有点动静都能听见,咋有人搬这么多东西都没察觉?”胡大爷摸着下巴上的白胡子,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胡大爷走过去,绕着桌椅走了两圈,手指敲了敲桌腿,木料结实,还带着点淡淡的松脂香,不是临时凑来的破烂。
百思不得其解,胡大爷惆怅的回到大门口,回忆昨天晚上,是否有被忽略的事情。
“胡爷爷早!”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就见到,薛寒露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几根小辫子上的红绸不停的晃着。
“小寒露早啊!”胡大爷赶紧收起疑惑,脸上堆起笑,可眉头还是没舒展开。
薛寒露眨巴着黑葡萄似的眼睛,凑到胡大爷跟前,小大人似的问道:“胡爷爷,你不开心吗?”
“哦?你咋看出来的?”胡大爷被逗乐了,故意板起脸。
小丫头立马学着他的样子,用力皱起眉头,鼻尖都挤在了一起:“你看你看,你眉头都拧成疙瘩啦!跟我二姐上次算错的时候一模一样!”
“哈哈!你这小机灵鬼!”胡大爷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郁闷心情散了大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现在胡爷爷开心了,有你这小家伙逗乐,啥烦心事都没了!”
薛玖笑着跟胡大爷打了招呼,牵着妹妹往福利院走,何雨柱有样学样,牵着何雨水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碰到不少早起的福利院员工,汪护工正抱着洗衣盆往水龙头边去,王院长和其他人,正在把没有晾干的尿戒子挂在绳子上。
薛玖走进办公室时,刚升起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在桌面上,把搪瓷杯里的水渍都映得清清楚楚。他先拿起暖水瓶,往杯里倒了杯开水,氤氲的热气扑在脸上,暖得人心里发酥。
桌上放着份叠得整齐的《日报》,应该是邮政局昨天送来的,国家单位都免费发放,油墨味还带着点新鲜劲。
“一杯茶,一份报纸,慢悠悠过一天。”薛玖靠在椅背上,心里忍不住感慨——这可是他前世向往的日子。
现在熟悉了工作,教学任务其实不重,他只带一个班,二十来个孩子,教的都是识字、算术这些基础,孩子们听话,每天两三节课上完,剩下的时间孩子们都是自己练习,日子过得踏实又悠闲。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指尖捻开报纸,头版是国家建设的新闻,字里行间满是干劲。
薛玖慢慢往下看,就这么一份报纸,可不能看得太快,目光突然停在一则短讯上,瞳孔猛地一睁,手里的茶杯“哐当”撞在桌沿,溅出的热水烫了手都没察觉——“东北军队重组,更名为华夏人民志愿军!暂定为二十万大军,已完成集结,待命出征。”
“华夏人民志愿军……”薛玖轻声念出这几个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他太清楚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这是那一场让新华夏站稳脚跟的立国之战,是无数先烈付出鲜血和生命的战争!
穿越前在课本上读到的文字,从长辈嘴里听到的闲谈,此刻变成了报纸上鲜活的新闻,仿佛能看到战士们背着枪,踩着冰雪往半岛去的身影。
激动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来,薛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深吸一口气,想平复心情,可一想到战士们要在零下几十度的严寒里作战,要顶着敌人的飞机大炮冲锋,眼眶就忍不住发热,视线渐渐模糊。
他知道战场的残酷,更明白这场战争的意义——这不是普通的战役,是为了守护新生的祖国,为了让后世子孙能抬起头做人。
“唉!”薛玖发出一声叹息,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再次痛恨金手指的无力。不能帮到他们。
好一会,薛玖把报纸放到一边,他选择了做鸵鸟,当做没看见。
何雨柱带着人做酸菜,做咸菜;围墙那边在除草,整理土地,把地里的石头捡走;砖头用马车拉了过来,工匠正在修围墙。
谢主任不知道从哪里接来了牛和犁头,有人在翻地,虽然种植要年后,但是翻一遍之后,可以用人把草根去掉。
或许正是因为多灾多难,所以我们更懂得珍惜,也更愿意付出生命的保护,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
虽然我们爱好和平,但是谁不让我们种地,我们就把他种到地里。
下班,回家!端上铁饭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再过几十